连谢珩这个护短的,都有些看不过眼,哪怕三公子现在把叶知秋捧在了手心里,他这个长兄的,还是觉着三公子亏欠了小叶的。
谢东风的原话是:‘堂堂男子,错了要认,喜欢的要得到,亏欠了的也一定要补上。’
他说:‘今日,正是大好时机,要让小叶知道,叫那些成天说阿玹是块冰的人都瞧瞧,我谢家的三公子不是没有心!他若动情,必是情深入骨、叫那些成天把情啊爱的挂在嘴边的人都汗颜!’
叶知秋听完了前头那些,不用深想也知道是陛下和娘娘想护着她才这样说的。
他们一番好意,她也不能拒绝。
只是心中不宁,难免忧心忡忡,不知谢玹此时在议政殿说什么做什么。
而此刻,议政殿那边。
身着一袭玄色龙袍的谢珩高坐龙椅之上,今日阳光极好,无数淡金色的光线从各处窗户间洒落进来,把整个大殿笼罩得明亮生辉。
谢玹站在阶前,长身玉立于层层光影之中,身上的绛紫仙鹤袍齐整地没有一丝褶皱,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众老大臣跪伏于地声可泣血一般朝陛下进言。
这些人已经说了许久,将收集了许久的‘叶知秋的罪证’当堂一一讲来,从叶知秋女扮男装欺君罔上的这样的大罪到她在军营里提拔哪个亲信晋升,还有犒赏三军时私吞了某个小兵的军饷之类的,事无巨细,讲的声音越来越大。
待诸多罪证都说完,跪在前面的王大人往低头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而后满怀忧虑地说:“陛下!墨衣侯身居高位、手握重兵,此番之事关系到我大晏国本,绝不能就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身后几人跟着高声道:“出了这样大的事,墨衣侯连议政殿都不来,其猖狂之至,可见一斑!”
“陛下!叶无痕不能就轻易放过!往陛下圣断啊!”
年轻的晏皇俯看众臣,见自家三公子虽然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袖子的手似乎已经紧握成拳了。
谢珩丹凤眼微微一挑,问谢玹:“首辅大人以为如何?”
“回陛下。”谢玹忍着把那些老大臣参叶知秋的话听完,若是这次没有让他们把底牌都亮出来,即便他把人保住了,下次若是再被这些人抓到机会,便会更麻烦。
所以他强压下心中怒火,一句句仔仔细细地听了,心中思量着对策,嗓音微寒道:“叶知秋女扮男装虽有罪,但她也曾数次拼死护陛下、这些更是为了保卫大晏疆土不畏生死。臣以为功可抵过!”
他这话一出,老大臣们都怔了怔。
先前都说首辅大人和墨衣侯不合,所以哪怕这次墨衣侯失踪是首辅大人找到她带回帝京来的,也觉着巧合多过其他。
而另一边被谢四公子引到别院去,好生交代过一番还拿人手软的年轻大臣们想法就全然不同了。
秦墨连忙出列,上前一步站到了谢玹身后,高声道:“陛下!臣以为首辅大人所言有理,如今大晏本就推崇女子也能顶半变天,无论是为官经商还是从军,只要有本事皆可为之!墨衣侯虽为女子,可英勇无双,这天下间也没几个男子敌得过她,若陛下不降罪她反而重重奖赏,必能让民间纷纷效仿,到时我大晏必然更加昌盛繁荣!”
谢玹侧目看了他一眼。
秦墨连忙回了他一个眼神。
谢四公子的好处不是白拿的,能在首辅大人跟前露回脸这样的好事更是不能错过。
有这位带头,一众年轻大臣纷纷开了头,说法各不相同,反正意思都一样,不能降罪墨衣侯!
理由有无数个,最大的原因是陛下不想罚,首辅大人要护着。
偏生那些个老大臣不管不顾,一个劲儿地硬杠。
西楚合并过来的那些个女官实在看不下去了,纷纷站出来指责这些个人是老顽固。
老顽固们一听,气得面红耳赤,强撑着还要讲理:“若叶无痕是以女子之身受封墨衣侯,不曾欺君罔上,老夫今日又何必说这些!”
他们咬死了这一条不放,一帮年轻大臣们据理力争了好半天也没法子,气氛顿时僵持住了。
谢玹由着他们吵,等到偌大个议政殿鸦雀无声,才拱手行礼朝着明堂上的帝王跪了下来字字清晰道:“是臣教唆叶无痕女扮男装入朝领兵为将,臣有罪!”
谢玹站在阶前,长身玉立于层层光影之中,身上的绛紫仙鹤袍齐整地没有一丝褶皱,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众老大臣跪伏于地声可泣血一般朝陛下进言。
这些人已经说了许久,将收集了许久的‘叶知秋的罪证’当堂一一讲来,从叶知秋女扮男装欺君罔上的这样的大罪到她在军营里提拔哪个亲信晋升,还有犒赏三军时私吞了某个小兵的军饷之类的,事无巨细,讲的声音越来越大。
待诸多罪证都说完,跪在前面的王大人往低头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而后满怀忧虑地说:“陛下!墨衣侯身居高位、手握重兵,此番之事关系到我大晏国本,绝不能就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身后几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