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洋:“我昨天看到你们在逛街。”
我昨天一天都跟祁修在一起,难道他说的是祁修?
我扯扯嘴角:“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高志洋:“我们行长跟你们董事长是同学,我跟着行长去过他们家,见过你们太子爷,不会认错。”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乱了,祁修说过他不是呀。
高志洋见我愣了神,接着说:“他们有钱人不会跟你结婚的,最多跟你玩玩,我可以跟你结婚,只要你帮我在他耳边说点好话。”
这番话真是让人作呕,无论祁修是否骗我,目前最重要的是把这人打发走,我稳了稳心神,讽刺道:“你可真是敬业,连婚姻都可以用来买卖。”
高志洋肃了脸:“我记得跟你说过,老婆我只会娶有用的或者年轻的,你现在有用,娶了有什么关系。”
我紧握着拳头,气得浑身发抖,难道我们女人是被你们男人随便买卖的物品吗,难道我们就没有情感吗,难道我们就不能拥有有感情的婚姻吗?
我眼里泛着狠,一字一顿的说:“我觉得你非常恶心,就算你是国家主席也掩盖不了你的丑陋,所以,请你不要再来找我,现在,立刻,马上,从我眼里消失。”
高志洋一张脸红红白白,小眼睛里渐渐露出了凶光:“不要给脸不要脸。”
说完,上前一步,伸出手想来抓我。
“如果还想有贷款,就马上给我滚。”祁修震怒的声音传来。
高志洋伸过来的手缩了回去,转身向祁修点头哈腰:“祁总,这么巧。”
祁修铁青着脸:“滚。”
高志洋连爬带滚的走了。
祁修来到我跟前,伸出手想牵我,我一个激灵躲开了。
高志洋的羞辱,祁修的欺骗,像两条绳索勒着我的脖子,我疼的无法呼吸。
我绕开祁修,跌跌撞撞的往前走,整个人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所有的所有,其实就是一场谎言,可笑的是我还想着带他去见家长。
我拖着脚步往前走,走着走着,心上的痛好像轻了点,走着走着,脑袋里的东西好像没了,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窗外的夜景,除了身体无比疲惫,刚才的事情好像都忘了。
回到住的地方,我按部就班的洗了澡,躺在床上,身体疲惫不堪,脑子里一片空白,可是我一点睡意也没有。
我在黑夜里睁着双眼,听着晚归人的脚步,接着万籁俱静,接着窗帘缝里透进亮光。
天亮了,我还是没有睡意,我想我可能还不累。
我起床穿上运动服,我想我再累点就能睡着了。
冬天的清晨,带着微微的雾,偶尔走过的行人也是拉紧着衣物,行色匆匆。
我沿着马路不停的往前跑,不知疲倦的往前跑,我不知道睡意的终点在哪里。
路上的行人渐渐多起来,我知道我该回去了,我还要上班,还要生存。
小区门口停着那辆熟悉的车,祁修穿着烟灰色的大衣,卓立挺拔的站在车旁。一道晨曦透过云层照射在他身上,混和着淡淡的雾气,他的周身似镀了一层七彩神光,蕴蕴袅袅,煞是绚丽。
脑袋里的薄雾被挑开了,一帧帧的画面,一句句的话语,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心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洞,汩汩的流着血。
我知道我害怕了,我害怕那些谎言背后的真相,比如说他父母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比如说他只是玩玩。
一股凉意从脚底往上窜,流到四肢八骸,运动过后的汗经过冷风一吹,寒意深入骨髓。
我站在原地不停的打颤。
祁修似有所感的回了头,一脸心疼的跑过来,边脱衣服边说:“怎么穿那么少。”
我躲开他想帮我穿衣服的手,淡淡的说:“我去跑步了,你先去上班吧。”
祁修动作僵持在那,我当没看见,绕开他往小区里面走。
洗完澡,套上衣服就出门了。
心里虽然痛着,但是人清醒了,时间的齿轮太快,不会给人自艾自怨的空隙,我们只能一边往前走一边舔着伤口治愈,一旦停下来,伤只会越来越大,流血不止,最终倒下。
小区还有一个门,我不想见他,就绕了远路出去。
这天祁修迟到了。
为了遮挡眼下的青黑和发白的嘴唇,我给自己擦了厚厚的粉底,涂了艳丽的口红,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
不过确实也如此,我效率奇高的处理完了几件事情,直到白芍拍着我的肩膀约我吃午饭,才恍然上午已经过去了。
昨天晚饭和今天早饭都没吃,我却不感到饿,拒绝了白芍的邀请,我继续看着文件。
嗓子口烧的厉害,我站起身倒水,脑中一阵眩晕,我一个踉跄,扶着桌子勉强站好。
心里明白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了。
一个有力的臂膀扶住了我,祁修说:“下午请半天假,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