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不信。”
“你不信?那我们要不要打个赌?”我对这个判断非常有信心。
“我不赌钱。”
“谁说我要跟你赌钱了?”
“我也没什么东西好跟你赌的。”
“哎呀,打赌不是一定要赌钱或者赌东西嘛。”
“那就什么也不赌?”
“什么也不赌怎么好玩?”
“那你说赌什么?”他问我。
“要不......我们就赌......赌一天的值日吧!”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输了的人帮赢了的人做一天值日,怎么样?我知道你是星期一扫地的。”我那么喜欢他,一有机会就看着他,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做什么值日的啦。
“那你是做什么的?”他问我。
“我是星期五擦黑板的。怎么样?要不要跟我打这个赌?”
“那......好吧。”他终于同意了。
“那么,怎么样算赢,怎么样算输呢?”他问。
“你觉得他坚持了多少天算你赢比较合适呢?”
“我觉得......十五天吧。”
“好!就这么定了!”
我在心中窃喜:嘿嘿,十五天,我可赚大了,这下子稳赢!
“那他需要连续出题十五天才能算我赢吗?”林海原又问。
“不用!他只要出满了十五天就算你赢!”
我很放心,别说连续了,就是出满十天题我都觉得难为化学老师了,于是我们就这么愉快地打了这个赌。
第三十九章 借书
明天就是期中考试了,今晚我们要布置考场。座位的排布当然需要调整。
根据安排,第三组的左排会和第四组并在一起。
林海原他们现在就在第四组,这也就是说,我们组会有一个人,在接下来的两个晚自习和早自习里坐在林海原的右边,而且不隔过道!
我当然无比希望这个人是我,可惜,不是。一直坐在讲台边的我在考试期间只能把桌子搬到最后一排去。我只能在后面看着廖婕同学和林海原成了暂时的同桌。
我很想和廖婕同学换一下位置,但是这样太麻烦了,就要期中考试了,我不好到处给人添乱。
但我一直在心里想着这件事,我还不想放弃希望,于是就在晚上放学后半开玩笑地把我的愿望说了出来——
“林海原,我好羡慕廖婕呀,我想和你坐在一起。你说,要不我跟她换一下位置怎么样?”
“啊?不要!”
不出所料,他拒绝了。
果然他还是不会就这样公然表现出和我关系匪浅的样子呢。每天放学后和他走在一起时,我们有三个人,况且这事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可我要是专门跑去跟他同坐那就不一样了。
这时,社长打趣道:“林海原你就同意吧,两厢情愿。”
林海原表示——
“别开玩笑了。”
我觉得社长说这话是有深意的,他不仅是拿我和林海原在开玩笑。听他这话,我怎么总觉得他有种吃醋的味道——仿佛一个妻子对丈夫说:“你就看你的美女去吧!”当然我不是美女。
这么想着想着,我又觉得社长吃醋中又有点放心的感觉。社长知道林海原对我没意思,肯定不会同意我跟他坐在一起,所以就放心地开玩笑了,反正不管他怎么说林海原都不会同意的。
我能想出来的大概也就这两种了。喜欢一个人,心思可真是多啊,芝麻大点的事都要在这想来想去的。不知道社长会不会像我这样,随时分析旁人言行中包含的想法。
一个上午的考试结束后,社长早早地就来我们班找林海原了。
今天他戴了一副眼镜,黑白组合的边框简约大气,给社长平添了几分书生的气息。
南方的秋天,温差有点大,即使十一月了,正午依旧有点热。他穿着白衬衫、黑马甲,配黑色长裤。这一身打扮有点类似服务员,但是却显得他整个人很Jing神,简单大方,很显瘦。我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穿,觉得看起来挺帅气的。
“社长,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你不多复习一会儿吗?”我问他。
“有什么好复习的?不就那些东西。”
看起来很有自信嘛,不愧是学霸。
“那,社长,我们来聊天吧?”
“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
“不知道,聊什么都行。”
“没什么好聊的。”
我想和社长聊聊天,但是他今天好像没什么话题要跟我们说。
“你在复习英语吗?你看的是什么辅导书?”社长凑过来,问我。
我把书名告诉了他。
“这书你有几本?”
“和每一本课本配套的我都买了。”
“拿一本给我看看吧。”他说。
我递给他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