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假期,两个人都折腾的狠了些,再睁开眼的已经到了下午。
阮浅浅探出脑袋伸了个懒腰,酸痛感一瞬间袭来,“嘶……”
“醒了?”
宋晞迟合上病历本,走过来看她,“腰疼吗?”
昨晚的记忆全部涌上来,阮浅浅没好气地回他,“托你的福,哪哪儿都疼。”
宋晞迟看她张牙舞爪地样子,乐得开心,将手捂暖了伸进被窝去给她揉,一边低声哄,“就只有疼?”
又开始不正经。
阮浅浅不搭话,准备起床,四周环顾了下,纳闷道,“衣服……”
“啊,早上洗掉了,再换一件儿。”
宋晞迟优哉游哉地靠在桌前,看她赤着脚去衣柜翻找,因为常年练舞养成的利落优雅的线条展露无遗,上面还带着星星点点的痕迹,尤其是那对蝴蝶骨……
他眼色一沉,大步走过去。
又是一番折腾,阮浅浅连哭都哭不出来,哑着声音求饶,“快停下来吧……”
宋晞迟未答,眼睛盯着手里过分纤细的腰肢,唯恐自己一个用劲儿弄坏了。
没过多久,阮浅浅站都站不住,几乎要晕过去,指向客厅的方向,“……电话……”
宋晞迟叹口气,哄她,“一会儿再接也可以。”
“哎呀,是你的!”
终于停下。
宋晞迟套上衣服去拿了手机,连备注都没看清又打算继续,结果手指刚碰到被子一角就顿住,脸上的情愫尽褪,利落的应答,电话那头混乱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很紧张的情况。
宋晞迟挂断电话随便擦了几下就开始套衣服,阮浅浅看他神色不太好,怯生生地问,“出什么事了?”
“交通事故,医院的人手不够,我要过去一趟。”宋晞迟吻了下她的额头,抓起钥匙就往外跑。
还没等回过神来,房间里就剩下了她一个人,甚至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郁的味道,都在提醒她上一秒发生的事情,阮浅浅不可思议地钻进被窝,腹诽道:这事儿,还能只进行一半吗……
03.
雪天是交通事故发生的高峰期,再加上各种季节性感冒的病人,整个急诊室被塞的满满当当,连医生都没有站脚的地方。
宋晞迟的白大褂不知道在哪儿沾了血迹,他却毫无察觉,挨着床位一个个的确病人情况。周围咳嗽和痛苦的shen/、、yin声混杂在一起,让人头痛欲裂,有些情绪激动的病人直接拽着他的衣襟,语言粗鲁,好像立马就要将拳头挥在他脸上,“凭什么让我们腾床位?!我们没受伤就不是病人了吗?!”
一旁的护士紧张地盯着这边的情况,准备随时将保安叫来。宋晞迟抓着自己衣领上的手,和缓的开口,“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刚刚我看过了您的诊断书是季节性感冒,所以建议你转到普通病房区。这里的医生都在忙,我担心您输ye时休息不好……”
“你让我转我就转?!你一个实习医生懂什么!”男人手劲儿非但没松,情绪还越来越激动,嘴里说出来的词也是污秽不堪。
闫清海刚进门就看到这一幕,脸色不善地问旁边的护士,“怎么回事儿?”
“急诊室的床位不够,宋医生想将输ye的病人转到普通病房,那里有大把的临时床位空着,但这人就是不肯配合,还……”护士话还没说完,闫清海已经大步走过去,吼道,“闹什么?!”
这一句倒还真有震慑作用,周围瞬间安静了不少,那男人松开他,往病床上一躺,嘴里还振振有词,“还是个主任,那你是他上司吧?你们医院这是找的什么实习生……”
闫清海没搭理,对旁边的护士嘱咐,“把他移到普通病房,如果再闹可以采取安保措施。”
然后转身向宋晞迟招手,“没事儿吧?”
“没事。”
男生的衣服凌乱不堪,大褂上满是星星点点的血迹,但依旧Jing神奕奕,半点懈怠都找不到。
两个人并肩往手术室走,这会儿走廊外挤满了循声而来亲戚家属,哭闹声一片,看见有医生出来马上就扑过去,大喊着质问,“……为什么不给我儿子做手术!”
宋晞迟被抓了个踉跄,那女人马上被扯开,负责的护士跑过来道歉,顺便为他们介绍目前的确诊情况。宋晞迟眉间缓缓蹙起,声音发紧,“重伤这么多人,手术室和医务人员都不够。”
更别说还要分出一半来应对那些来添乱的人。
闫清海点头,“再去确认重伤患者,救能救活的!”
04.
从来不是真枪实弹的才是战士,守在手术台前的医生同样值得人尊敬,每一次生死抉择,他们又何尝不是备受煎熬。
宋晞迟后背全部被汗水浸透,从手术室出来时身体一下脱力,直接跪在了楼梯上,眼前一片白光。旁边有路过的护士看见赶紧将他扶起来,帮他解开衣服的纽扣,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喘过气来。
“宋医生,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