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春梦?”白衡指着他身后,“我没入你梦, 你刚刚就预备亲上去了是不是。”
“没有!”
“你有!”
谢秋加了些力气终于推开他,一边整理着自己被抓皱的衣襟,一边义正言辞道:“是你误会了。”
“我误会?”白衡本来只有半分生气, 打算同他好好掰扯,如今见谢秋这幅打死不承认的态度心里头火也跟着烧了起来,“我难道不知道,你回应亲吻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吗?!就是那样,手臂僵硬,眼神下垂,身子会微微右倾……”
白衡形容得太过细致,谢秋登时脸上挂不住了。绷着脸色不打算再接话,立刻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又想起来这是在梦里,光是人走有什么用。
“你等……”
没听白衡再多说半句,他果断选择醒来。
原来还只是四更天。
谢秋刚刚坐起来,一边的白衡也跟着醒了,大力一下将谢秋重新拉回被窝,再一个跨身将他压在身下,手下带着些火气开始扯弄他的衣领。
“白衡!”谢秋震惊地怒吼,“你疯了!”
他闷头只做事,不说话,极有效率地已经解开他的腰带,一路摸了上去。
“你放开……”谢秋真不愿意了,利索地在手上捏着灵决,却被白衡一手破开,“你……你有病吧……”
见谢秋双手极迅速地又结灵力,白衡二话不说,索性用腰带将他一双细嫩的手捆上,再加了一道禁咒,摁在了头顶,说:“谢秋,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不喜欢了。”
谢秋眼位发红,回答得很干脆。
明明知道这是气话,可他一瞬间还是气血逆流上心口,更用力地啃噬着他的唇,一边说:“想清楚再回答。”
“……”
谢秋没说话了,可是眼睛泛起一圈红,眉头耷拉着,模样有些委屈。
他缓释了一下心情,心里犯着倔,认真说:“不喜欢。”
白衡停了下来,似笑非笑:“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倒是挺喜欢做梦。”
这事儿没完没了了是吧。谢秋吸了吸鼻子,手腕被攥得生疼,禁不住挣了一下:“是你非得进我的梦,你不要无理取闹!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我连梦都不能做了吗。”
白衡的脸瞬间Yin沉下去。
将那双手腕攥得更紧,惹来一声痛呼后才微微地松开。
这一次比往常任何一次都做得更狠。
仿佛是心里某种不安被放大,那血ye中喧嚣的焦躁无处安放,只能通过强烈地占有才能得到安宁。
“我从不会梦到别人,谢秋。”
手彻底松开,解开手腕处的禁制,才看到被掐出的淤痕。饿狼果腹后眼神里带着些餍足的意味,看着那手腕不禁些心疼,替他揉了下手腕,声音软了些,道:“我也不是故意进你梦的。是你说你做噩梦了,我怕你会害怕,才跟进去的。”
谢秋被折腾得浑身都疼,心里又憋着一肚子的火,只僵着背脊背对着那人,一声不吭。
根本不想跟他说一句话。
想到刚刚那人在身下泫然若泣的模样,白衡心中又惴惴不安起来,问:“小秋,你果真不想理我了吗?”
谢秋再次出声,嗓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你就是仗着我脾气好。”
身后人却叹气:“你就是欺负我,太喜欢你。”
闻言,谢秋恼怒地回头:“我何时欺负过你?”
“是我说错话了。”白衡每次做完之后,脾气都会变得格外地好,黏黏腻腻地又贴上去认错,活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家犬恨不能立刻表忠心,“你是最好的,不会欺负任何人。”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个解不开的心结,“你是不是向来都很喜欢那个类型。”
“什么。”
“瘦瘦的,白净的,小少年的模样,年纪比你小。”白衡问,“你会对那样的心动是不是?”
“不是,我喜欢的是你。”谢秋话说得太快,极没诚意,可入那人的耳里还是格外受用,“我没有喜欢的类型,我只有喜欢的人。”
他不会为着谁高兴就哄骗人的。
白衡正是因为深知这一点,才会知道这人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简单直白,却诚挚无欺。
听到这一句,他已心满意足,将下巴抵在那人肩膀处,感受着怀中温软,靠着他的耳畔轻声道:“你不懂,你对我的喜欢,不及我对你的万分之一。我怕极了,怕你有一天会不喜欢我,怕你……”
“喜欢就是喜欢,怎么还会变得不喜欢。”谢秋觉得此事逻辑不通,登时反驳。
“你以前就不喜欢我的。”
白衡搅弄着被角,“谢秋,你前世,前前世……都不喜欢我的,一点也不喜欢。”
前前世,他就认得自己了?
震惊得无以复加。
岂止是认得。
为了得到那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