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遒在一旁默默听罢,心想这太白金星还是没变,一如以往。
只见孙悟空凑到棠初眼前,奇怪的说,“小丫头肯定有来历,我这火眼金睛居然看不出你的来去过往,说,父姓名谁,母族何地?”
棠初被孙悟空问的不知所措,便说,“我生下来就没有见过我的父亲母亲,是我的姑姑把我养大的。”
孙悟空抓了抓猴毛,道,“小丫头日后定有来去,切莫着急,机缘未到。”说罢,与太白金星打着猴拳远去了。
方遒心里跟明镜似的,待二人走远,便对棠初说,“你且别太在意他们的话,机缘这东西,是天机,不可说不可说,不可猜不可猜。”
棠初有些遗憾的说,“若我知道父母亲是谁,我便无憾了。只可惜,姑姑从不跟我说关于他们的事,只说我是她捡来的,但我是不信的。”
方遒突然有点心疼着小丫头,虽不知她与瑶姬究竟是何关系,可这小丫头幼失怙恃,想来一路成长,也吃了不少苦。
便如长辈般说,“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不必遗憾。”
棠初立刻转换了情绪,顶着一张桃子脸,说,“方大哥说的对,谁的人生没有遗憾呢,对吧。”
方遒见她想开,便说,“是的,今晚我们便在这山顶过夜,我亲自教你吐纳仙法,于你的七星剑法也是有益进的,你可好好学。”
棠初笑的更明媚的了,点头如捣蒜,“好!我一定好好学,只是我太笨,你恐要多教几次。不许不耐烦!”
方遒盘好腿,便说,“现在便开始吧。”
太白金星与孙悟空一行数千里,回了天界,便迎面来了一个兜率宫的药童,开口对他说,“师叔祖,老君让你过去一趟。”
太白金星就知道这师哥定是找他回去看着八卦紫金炉。
扔了酒,便和孙悟空一起去了三十三重天,刚入得天门,进了玄典台,再入五材宫,便看得一金池,池水常年自流,烟雾缭绕。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室,只见那八卦紫金炉射出彩光,如云似霞。旁边站着一个手持拂尘的白发威严老头,便是太上老君了。
太白金星走上去,叫了一声,“师哥。”
太上老君才回了头,一脸严肃的说,“你少去那人间逗留,多帮我看看八卦紫金炉,于你也是好事一件,修养个性。”
孙悟空早围着八卦紫金炉打转了,只见太上老君拿出一小宝瓶,递给他,道,“不知斗战胜佛来了,老道失礼。”
孙悟空无所谓的说,“客气了客气,我来玩玩,你放心,过去那般事,我如今是不会再做了。”
太上老君这才放了心,唤了一声,“青云何在?”
在后室炼器的玄都法师青云,很快走了出来,见太白金星在此,便恭谨的行礼,叫道,“师叔好。”
太白金星对他摆摆手,跳到太上老君身旁说,“师哥,你可知我今日在香山遇见一桃子脸的小丫头,我若说出她的奇特来,你定是不信。”
青云一听,桃子脸的?莫不是棠初?便在一旁静静的听。
太上老君抬头说,“是何奇特?”
孙悟空在一旁插嘴道,“不过就是我老孙的火眼金睛也看不出那小丫头的来去过往。”说罢,拿了一壶琼浆喝起来。
太上老君微微一掐指,眼突然睁开,“却有奇特,不过世间万物皆有缘法,这小丫头看不出来去过往,因她缘法未到,无需惊讶。”
青云在一旁,心下疑问,便道,“师叔可是看见她一人,或者有人与她同行?”
太白金星说,“还有一个道士打扮的山人,我见他无甚,便没在意他。”
青云听罢,心中有些拿不定,总觉得有些不耐。太上老君鲜少见到青云有情绪波动,便说,“世事有缘,我徒儿无需好奇,好好修行便是最重要的事。”
青云默然不语,点头说,“是,师傅。”便回了后室炼器。心里却想,有缘自会再见的,棠初仙子。
第9章 鸿蒙仙泪
若说香山最美的,便是日出,棠初修炼了一晚的吐纳仙法,早把体内浊气吐纳了个干净,不得不得说,方遒是个好师父,琼姬姑姑要管的仙子太多了,再加上在凝真观时自己太过调皮,那时的修行却还不及这一晚,只见远方烟雾缭绕,一轮金乌渐渐升起,微微的日光照满了棠初全身,棠初突然站起来朝远方大喊,“万般自在!”想来太白金星就是要她自在的活着,不为其他事情所累吧。
方遒在一旁感叹,有多久没见过香山的日出了,总是待在酆都城,都忘记了,世上还有这么美的日出了,便也站起身,运化拂尘,天上便飘下一些桃花瓣,棠初回头对方遒说,“方大哥,你看这景色美不美?”
方遒由衷的说,“美!”
二人看了日出,便决定下山去,棠初有些不舍的问道方遒,“方大哥,若以后我回家了,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
方遒道,“定是有的,你莫担心。”
走到了山脚,迎面走来一人,不是凌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