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人就是血莲教少主,他想要偷袭我湖山派,被我斩下头颅。”
人群中发出惊呼声,况盟主激动道:“果真是血莲教少主?这可是条大鱼啊!这就死了?!”
从当年的记录可知,血莲教内部等级森严,教主一脉处于绝对统治地位,少主相当于副教主,地位崇高仅次于教主,五十多年前武林盟便是先灭了血莲教少主,这才让血莲教塌了半壁。苏鱼杀了右护法,还杀了血莲教少主?
“苏掌门,血莲教重要头目都被你杀了,你让武林盟上哪里搞清血莲教机密,探知他们的隐藏据点以及这么多年来的秘密?”宋长老怀疑地看着他,“明明刚才盟主让你剑下留情,你的武功有能耐杀了少主和右护法,怎么没能耐留他一命,你要知道血莲教心狠手毒,不知道往武林盟中插下多少钉子,那些情报十分珍贵,本该严加拷问头目审出来的,结果你把他们都杀了,你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敢让他们说出来吗?”
瑞和脚下一动,右护法掉落在地上的双匕之一被他踢向宋长老。染血的匕首如飞箭射去,宋长老本就是故意搅浑水的,他早就看出来了,苏鱼年纪轻,在他们这群前辈面前表现得谦让有礼,哪怕嘴皮子厉害一些也无妨。
谁能想到这一回苏鱼直接动手了!
匕首划破宋长老的额角,血流不止。
“苏鱼!”宋长老勃然大怒。寒剑山庄其他弟子拔剑,聚拢到瑞和身边的湖山派弟子亦然。
气氛如火灼,明明刚才还沉浸在武林盟对抗血莲教大捷的喜悦之中,眨眼间就刀剑相对。
瑞和脸上没了笑容:“这里是湖山城,是我湖山派的地盘,可不是你们寒剑山庄,宋长老一而再再而三地胡言乱语,可见是欺我年轻,既如此,你就该承受我年轻气盛之下的冲动。右护法的匕首还有一把,宋长老想来个好事成双么?”
“长老。”宋裴凛飞到宋长老身边,赶紧掏出药瓶给他止血,“这伤口上沾了毒,血止不住。”
“匕首上有毒!”
“苏掌门,你太过分了!”宋裴凛不满地看向瑞和,“我师叔即便言语不当,你也不该对他下毒手!”
“贵派长老从白天到现在几次三番造谣,他都要陷我于不义,毁我湖山派名声,让我湖山派上上下下百来号人活不下去了,我还要对他客气么?别跟我说贵派长老不是故意,我以前可从未听说过贵派该位长老脑子有毛病,可见他都是故意的。既想要别人尊重,就别装疯卖傻惹人嫌,不然残了死了都是活该。”瑞和冷冷说完后朝况盟主行礼,“我实在太疲乏了,这就先回去休息,告辞了。”
让弟子带走右护法的尸体,众人一起回门派驻地。
况盟主咳嗽一声:“夜已深了,这就先撤了吧,重伤的先请逍遥谷的长老们救治,轻伤的且先自行包扎……”死了的,那就先收敛起来。
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
安排好后,况盟主疲惫地挥手:“其他人就先回去休息吧!”
武林盟的人如何睡得着觉?
今晚的胜利来得太突然太意外,收获又出人意料,大多数人都情绪激昂无法入眠。湖山城主得知战事结束很是高兴,命人煮宵夜送给武林盟众人,又征召老百姓打水扫街。血ye混杂着泥土流入沟渠中,后半夜竟又下了一场小雨,等到太阳初升时,全城已然焕然一新。
劫后余生的老百姓与过路商人们庆幸不已,一大早就在街头巷口、茶馆酒楼里叽叽喳喳地议论昨夜之事。
城主府中,宋裴凛着急地问走出来的逍遥谷长老:“我师叔如何了?”此番行动,逍遥谷也有人力支援,数量不多只有二十人,但全都是医术高深者。武林盟弟子里很多人被吸功吸血气,容貌老了十岁不止,再有便是伤口无法愈合,可见血莲教弟子武器中擦有毒素。逍遥谷众位医者们一整夜都在忙碌,城主府上空整夜飘荡着浓郁厚重的药味,不是固本培元的汤药,就是解毒、收敛伤口的药剂。
忙到这个地步,逍遥谷一长老还是多次被宋裴凛亲自请来为宋长老看伤,心中不是不烦躁的。
他叹气,对宋裴凛说:“宋大侠,这毒我从未见过,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为你师叔压住毒性了,想要彻底解毒非一日之功,你这样频频喊我过来只是浪费时间。”
宋裴凛忙道歉:“可我师叔总说喘不过气来,浑身上下像被针扎一样疼痛——”
“这就是那毒带来的,毒性未解,患者自然难受。我开了安神药,这一回加大了剂量,你赶快命人熬了给你师叔喝下,让他赶紧睡一觉吧,睡着了就不难受了。我这边实在忙不过来,就先走了!”宋长老所受之毒看似厉害,但目前并不致命,其他伤者却是真正性命垂危。
宋裴凛十分羞愧,亲自将人送出去。回房间探望宋长老,见他眼睛通红脸色因疼痛扭曲,再叹气:“师叔,一会儿药煎来你喝下睡一觉吧,睡醒就好受多了。”
宋长老转头:“你送顾长老出去了么?”得知是宋裴凛亲自送的,他才满意点头,“不可失了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