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有点震惊。“什么时候的事啊？”
他身前的雄虫正想发作，绕过他看到了后面寻欢作乐的吴麒康，一时间忘了接着为难陈东东，反而殷勤地顺着楼梯爬上来，热情地开口道：
吴麒康摆摆手，转身走了。
他拧开门。两只雄虫都呆呆地站在门外，吴麒康靠在门边，指挥道：
“你怎么不跟我说呢，很难受吧？”
他珍惜地合上盒子。“陈兄，咱们今天可又得不醉不归了啊。”
雄虫有点不好意思。
“为什么？”
门外有两只雄虫，其中一只是他的雄主。
“殿下。”
“你不是说，喜欢纸质的东西么。”雄虫也灌下一杯酒。
“你少恶心我。”
“是我说的，然后呢？”
“雌侍在发情期内，需格外主动地向雄主乞求宠爱。”
对吴麒康来说，这家伙不过是个继承顺位排在二十多位的皇子，雌父还是个平民，眼前的雄虫除了江璧西，哪个都比他实权大，自己犯不着掉价去捧他臭脚。看见正跟江璧西低声聊天的人，吴麒康反倒双手合拢，客气道：
“我想你是要让我忍过去。”
他轻轻地摸了摸。
“九殿。”
“抬腿，向前，进门。”
他出去泡了杯茶，又打了盆热水，熟练地脱掉雄虫的西服。
他撕开小小的包装。盒子里没有衬垫，礼物差不多就跟盒子一样大，是只纸叠的千纸鹤。
江璧西又灌一杯。“嗯，还有殴打皇子，你要是把我告发了，我连人头都不保。”
江璧西抱着茶杯，穿着睡衣坐在床边，看为了不被水浸湿撸起了袖子的雌虫裸露的胳膊。
“谢谢…”
雄虫又恢复了那副没好气的样子。
“你说，雌侍守则上的内容，通通都不作数。”
梁承熙从裤兜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盒子。
贺冕抬头看他一眼。
这似乎被贺冕当成了催促的信号，雌虫只能接着说：
“大哥，是你骗的我，让我把一位皇子从母星偷渡了出去，你知道这要追究下来我得判多久吗？”
“不能。”
他不免惊讶地接过盒子。“我能打开吗？”
“你身上为什么这么红啊？”
他把雄虫抱回卧室，放到床上，确实费了点力气把雄虫的四肢反复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江璧西仰头把酒灌下去，又点了一杯：
他看雄虫一眼，也没什么脾气了。
雄虫断然拒绝，沉默了一会，又偏过头去。
“可能是因为我太脏了吧。”
“十一殿。”
“吴少，真巧啊，你们也来这儿喝酒。”
“给九殿点两个热情点的？”
“好久不见啊，江西西。”
“没关系。”
接着，他转头对雄虫说：“殿下，您不介意把九殿借我们一会吧？我这位兄弟一个人正无聊呢。”
贺冕第一次在这间公寓里听到敲门声。
他捶
吴麒康无语地闭上嘴。他刚说完“喝多了”三个字，雌虫就本能地伸手去扶江璧西，接着被雄虫紧紧地抱住了。
他推着陈东东下楼，决心远离这副淫靡的场面。
雌虫一只手揽住江璧西的腰，笑了一下。
“两天前。”
吴麒康解释道：“他喝多了。不过你别担心，他酒品非常好，你只要告诉他该干嘛，他就会乖乖照做，就是千万别跟他肢体接——”
江璧西一阵头疼。“管好你自己行吗？”
雄虫不禁苦笑。“我要是告发你，唯一的后果就是我弟弟会赏你一大笔钱。”
“可以。”
///
坐到吧台前，他招手点了两杯酒，端起杯子向雄虫示意。
雌虫这张没有表情的脸让江璧西有点生气。但他的脑子现在甚至不具备组成一个长句的能力，他很想反驳，可是编不出半个论点。
雄虫听话地踏进门中。
他这么说，却没有半点邀请雄虫加入的意思，后者察觉到了自己是自取其辱，可又不能拿吴麒康怎么样，来兰径最大的乐子也没了，只得悻悻离开。吴麒康抱着只雌虫又亲了一会，转头看江璧西。
他把书合上，站起来，绕过茶几，两指划出来监视器屏幕。
吴麒康小幅度地冲雄虫点了下头，屁股都没抬一下。
“我不怪你。”
“发情期。”
“不然他就会像这样黏在你身上，扯都扯不下来。”
有这条吗？江璧西努力地在记忆中翻找，但他根本没看雌侍守则，这时候再怎么想都想不起来，看起来就像他盯着雌虫沉默不语。
“祝你新婚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