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chaoshi的牢房,遍布凄厉的哭嚎和叫喊。苏沐紧紧地攥住易寒的手,心紧张地砰砰直跳。
红衣男子仍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紧紧地黏着苏清,同一脸冷漠的侯爷挑逗玩笑。
终于看到了月清歌,如玉的美人被绑在钉满钉子的柱子上,身上的白衣早就被鲜血浸染,遍布全身的伤痕有些已经愈合,有些还在狰狞地往下滴着鲜血。
“清歌!”苏沐已经被吓哭了,挣扎着挣脱开易寒的束缚往已经昏迷的美人身边跑,被守在一旁的付诀一把拉过拽到自己怀里。
“你怎么能让他过来?”付诀一脸不悦地瞪着易寒,“吓到他了怎么办?”
“小沐……”苏清看着泪流满面,不断挣扎试图脱离付诀怀抱的苏沐,轻声道,“要是受不了就出去,我们现在要审讯他。”
苏沐紧紧地盯着一脸惨白,嘴角不断往下滴血的月清歌,咬了咬牙,“对不起,让我留下来吧,父亲。”
苏清点了点头,对守在月清歌身边的狱卒示意了一下,“把他弄醒。”
一盆冷水瞬间被从头到尾浇到了疼痛昏迷的美人身上,月清歌身体开始战栗颤抖,他闷哼了一声,那张如玉的脸缓缓抬了起来。
苏沐紧紧用手捂住嘴巴,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你是他的义子?对吧!”
苏清指了指红衣男子,冷漠地问道。
“怎么可能?侯爷你是不是疑心太重了,咳咳……”月清歌丝毫无惧地对上侯爷锋利的眼神,“他可是王爷,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书生罢了。怎么可能高攀的起,倒是侯爷,就凭一个小小侍卫的话就对我滥用私刑,倒真是寒了我的心。”
“从昨晚到现在,刑讯一直都没停,你现在还有力气和我说话,你说你只是一个书生罢了?”苏清冷冷地注视月清歌,“陛下给我了调查此事的权利,我必然尽心尽力,藏月阁是陛下亲设的暗卫组织,如果违背陛下意愿私自行事,那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原来还是为了陛下啊!”一直沉默的红衣男子突然出声,“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自己儿子被刺杀的事情才这么着急呢!原来还是为了陛下,侯爷真是无论从身体还是从心里……都始终属于我们的陛下啊。”
“臣子始终都要忠于君上。”苏清扭头,直视红衣男子,“你身为陛下的亲弟弟,当今的王爷。陛下信任你才把自己培养多年的暗卫组织交给你管理,你如今却把你培养多年的人送到我这里,还暗杀我的儿子,傅玥,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好大一口锅啊!阿清,我们相伴了这么多年,你无条件相信我皇兄也就算了,也不能乱诬陷我吧。你说他是我的义子,我说不是,既然你不信,我杀了他不就好了?反正他竟然敢刺杀侯爷之子,是该万死。”红衣男子慢条斯理地站起来,甩手指尖射出银针,直向月清歌的致命处。
速度太快,连苏清都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见剧毒的银针擦过自己的耳边射向绑着的月清歌。
脸上沾满血污的美人一脸淡然,就像早就预料到的一样。突然,他瞳孔极速收缩,看见一抹小小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银针射进了小少爷的胳膊上,他痛苦倒了下去。
月清歌脑中一片空白,心脏痛地厉害,全身的伤口此刻像是都在灼烧折磨着他,明明昨晚已经习惯了才是。他呆愣愣地看着付诀失声地尖叫,易寒跑过来把痛苦蜷缩起来的小少爷抱在怀里,苏清一把揪住傅玥的衣领朝他吼着解药。
“清歌……”小少爷躺在易寒怀里,努力睁开眼睛望向月清歌,嘴唇疼地颤抖,“说实话好不好,都说出来,父亲……他……一定会为你做主的,我……我相信你,不会故意害我的。”
“等……等……这件事结束后,唔……我就娶你好不好。”
是啊,自己还在坚持些什么呢?九年的养育之恩,也该早就还给傅玥了不是吗?
月清歌闭上眼睛,轻声道,“好……”
“听说刑房那边乱成一锅粥了,傅先生,王爷都来了。”小玉一边浇花,一边扭头看了看正在执笔写字的傅丝浅,“先生不去看看吗?”
教书先生放下笔,淡若琉璃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晃动的树叶,“小玉,今日有风吗?”
小玉疑惑地道,“没有啊,这么好的天气。先生,你是不是写书写糊涂了。”
傅丝浅攥紧手下的书,平日里温和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严肃的神色,他朝小玉小声道,“快跑。”
“先生……”小玉浇花的手一抖,一扭头被吓地惊叫了一声,一把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横在了傅丝浅的脖子上。
“世子,我们可算找到你了。”
持剑的蒙面人轻笑着,“我们主公有请。”
傅丝浅淡淡地挑眉,“你们或许认错人了。”
“那倒不会。”蒙面人朝同伴使了个眼色,一旁的蒙面人立刻就抓住了想要逃跑的小玉,重重扔到了傅丝浅的面前。
“毕竟,属下以前可是追随过您父亲的,您的样貌,可真像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