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最近小少爷天天去月公子那里,听说每夜都留宿……”
“唉……虽然月公子病弱,但是人家那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样子,最能勾引小少爷,哪像我们伺候的这位,怕是失宠了。”
“今日我才看到照顾月公子的燕儿姑娘,又从厨房那拿了上好的药材和衣物,说都是少爷赐的,啧啧啧……那小丫头得意的模样,哼!真让人不舒服,主子得宠而已。”
“姐姐也不要忧心,再怎么说我们伺候的这位傅公子也是从小教导小少爷的老师,而且,就算那月公子再美,那每日咳疾不止的模样,还不指定能活到几时!”
“小玉!”
屋内一袭青衫的公子缓缓走出,抬眸看了一眼头低下去的侍女,厉声开口:“慎言!”
“可是……公子……少爷已经……”小玉着急想为自己争辩。
“我让你备好的书籍拿来了吗?”傅丝浅弯腰捡起一朵掉落的桃花,好看修长的指尖在粉嫩的花瓣上轻轻摩擦。
小玉闷闷地回答:“拿来了公子,您还是要去月公子那吗?”
青衫公子微微点头,声音温润动听:“重病了几日,没有不去看看的理,况且,我欣赏月公子的才华,我的怀才不遇,不想在他身上重演。”
“您对月公子那样好,也不见他来看过你……”小玉轻声嘟囔着。
傅丝浅不在意的一笑,读书人身上总有种温润如玉的气质,像三月的微风,能轻柔勾人地拂过你的心头。
到了庭院,吩咐小玉在外候着。傅丝浅轻轻进入,月清歌正在弹琴,如玉的公子把乌黑的青丝披泻而下,素静的白衫垂落到落满花瓣的地上,修长的指节弹出悠扬的琴声。
“果真是公子世无双,怪不得最近那个小畜生会天天跑到你这边来。”
傅丝浅随意把手上“Jing心准备的书籍”扔在一旁,道。
琴声戛然而止,月清歌抬起头,桃花眼淡淡地扫过来者,“你若想,我就让他多去你那看看,毕竟,你是从小教导他的老师。”
“我可没教过那样的一个畜生。”傅丝浅随意倚靠在一个石头上,“既然最近他日日都留宿你这里,为何不对他动手?怎么?是装病弱可怜装上瘾了吗?”
“他死在我这里,那最后我也同样活不成。傅先生果真打得一手好算盘。”月清歌冷笑。“况且,最近他的那个小侍卫可是日日不离身,走哪都守着。”
傅丝浅皱眉:“以往不是大多都是那个小畜生一个人吗?我很少看到易寒守在他身边。”
“可能是因为……”月清歌随意拨弄了一下手上的琴弦,“自从你把他推下水醒来后,他就变地有些不一样了……嗯……怎么说呢?变地有点蠢了……这几日他虽然日日往我这里跑,却没有一日在我这里留宿,也没有碰过我。”
“有一日我故意在他面前脱下衣物,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要是以前,那个小东西早就不管不顾冲上来啃我了。可是他那次的反应,着实有趣。”月清歌轻轻一笑:“那张小脸呆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反应过来后,立刻脱下自己的衣物给我穿上了,还一本正经地告诫我:初春天气寒,自己病弱,不应该乱脱衣服,会感冒的。”
“我倒觉得……”月清歌看了看傅丝浅:“现在他这个痴傻的模样,我们也不用急于一时,这个小东西现在变地有趣极了。傅先生,我们或许有更好的方法逗弄这个曾经让你我受辱的人。”
傅丝浅毫不感兴趣地淡淡答道:“我没心情逗弄他,只想让他快点死,我好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话不要说地太早,傅先生,你没见过那个小东西现在的样子,白白嫩嫩的一团,要多好欺负就多好欺负,难道你不想把他曾经对你做的事报复回他身上吗?”月清歌眉眼弯弯,低头珉了一口茶,满足地轻呼出一口气,起身重新倒了一杯递给一脸不悦的傅丝浅,语气愉快地说道:“他送的茶真不错~傅先生……尝一尝?”
接连着给病弱的美人日日送药,苏沐累极了,又不敢有半句怨言,人是自己害的,嗯……虽然也不是,但是也要负起责任。
拖着累坏的身体走回寝房,迷迷糊糊地推开门,掀起帷帐,眼前活色生香的场面让小少爷吓了一大跳。
床上的不知何时躺了一个人,白嫩的双手被反绑着,嘴上勒着白布条,只能呜咽着挣扎晃动,双眼也被蒙上了绸缎,一听到帷幔拉开的动静,床上的人剧烈颤动了一下,白净漂亮的脸扭了过来。
苏沐不敢有片刻犹豫,连忙上前解开了绸缎和白布条,嘴上忙不迭地一遍遍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易寒之前和他说过,一次他随易寒去逛青楼,看上了一位弹琴的少年,只是人家只卖艺不卖身,当时一听这话小少爷就炸了,奈何看似柔弱的弹琴少年会武功,骄傲的小少爷平生第一次挨了打,灰溜溜的跑回了家。
“那你不是在我身边吗?怎么不帮我?”苏沐疑惑地问道。
小侍卫呆了呆,漂亮的睫毛轻轻地垂下,语气不善地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