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警醒的郑舜在磅礴的雨声中隐隐听到敲门声,条件反射的抓起枕头底下的匕首,拉开窗帘一条缝观察楼下的情况。却看到刚还在自己梦里温润宛笑的邻家大哥,此时正在大雨里金刚怒目地砸着自家大门。
飞奔下楼的郑舜一打开大门,一个shi哒哒的雨人用砸门的力气把自己砸向了他。郑舜怕摔着雨人,想都没想,紧紧圈住他护在自己胸口,用后背迎接了与地面猛烈的撞击。
缓了好一会儿,疼痛稍减,郑舜扶起开始发晕的满身酒气的人进了家。
沈修然大爷似的趟在沙发上,沙发霎时shi了一大片。郑舜拿来毛巾和睡衣,给他擦了头,解扣子换衣服时,沈修然抓住了他的手:“小妖Jing,想脱小爷的衣服啊。”说着在郑舜的手上坏坏的摩挲了两下,说:“手真好看,又细又长,白白嫩嫩的,哪能干这种粗活啊,小爷我自己来。”
说着就开始自己解扣子,解到第三颗扣子时突然站起来扭着腰贱笑起来。
“爷给你跳个脱衣舞。”眸子里散射着含糊不清的荡漾之意。
郑舜:“……”
这是喝了多少,疯成这样。
shi透的衬衫脱下一抛,盖在郑舜头上,雨水糊了他一头一脸。郑舜扯下,想起身扶一下摇摇晃晃的脱衣舞郎。
“别动,别动,老实坐着看,还想起来摸爷不成,爷我卖艺不卖身!”
“……”郑舜眉峰一挑,眼角噙着笑,坐看好戏。
沈修然本就长得白皙,身上衣物常年捂着的地方更是细滑如玉,生得白的人若身上有其他颜色显得更为突出,郑舜看着锁骨下那两点绯红,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吞了口唾ye,遂即不好意思的别开了眼。
“小爷我今儿个第一次卖身,哦不,卖艺,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来来来,锣鼓敲起来,保准让你们一饱口福!”
“口福?”郑舜一瞬间想歪了,抿嘴一笑,又怯怯的扫了一眼那两点茱萸。
沈修然打了个酒嗝:“不不不,眼福。”
还知道纠正。
喝酒不上脸,只上眼的沈修然,此时眉眼含桃,如烟的睫扇下是如水的雾眸,弯弯笑起的眼角勾魂夺魄。郑舜一时沉醉在了里面。
哗啦一声,裤子拉链声拽回了他。
沈修然双手卡着裤腰准备往下推,推到胯骨处时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一个吞咽稳住了想吐的冲动。
“然哥,没事吧?要不要去厕所?”
沈修然置若罔闻,继续往下脱着裤子,本就修身的长裤在shi透了后更加粘紧难脱,于是只着三角裤的圆润翘tun顺势扭摆了起来。
郑舜嗓眼儿的火噌的一下窜了起来,只觉发干发痒,发自本性的吞咽着唾沫。
好可爱,好想……
好想……
摸一下。
沈修然对小狼崽的灼视浑然不觉,正在跟自个儿的裤腿较着劲儿,好不容易脱到膝盖处,一阵比刚才强烈好几倍的胸闷感急速攀升至喉头。沈修然用手捂住嘴想找厕所吐,全然忘了脚上的羁绊,右脚一迈,左脚被迫受力,一个趔趄就快要摔下去。
郑舜眼疾手快冲了上去拉住了他的手,用力太大速度太快,沈修然上半身被猛的拉回,下半身双脚在不平衡的状态下又磕绊住,整个身体毫不客气的撞向郑舜。
砰的一声碎响,今夜第二次被抱了个满怀的郑舜没有第一次那么轻松了,两个男人的重量生生砸碎了玻璃茶几的一角,断裂处扎在了郑舜的尾椎骨上。
还好穿的是牛仔裤,布料粗厚,不至于扎得太深,不过肯定是出血了,重撞的钝痛过后,皮rou撕裂开的疼痛随之即来。
随之即来的还有怀里人的“热情”,沈修然终于忍不住痛快的“喷涌”了出来,就在郑舜的胸口上。
郑舜:“……”
吐得真是时候。
郑舜脱下衣服扔进了垃圾桶,又脱掉了沈修然脱了半天也脱不下的shi裤子,光着膀子扛起同样光溜溜的沈修然,肌肤与肌肤的触碰让郑舜心尖一颤,不知哪来的燥热感迅速蔓延到了全身,然而此时的情形由不得他细品此中滋味,深吸一口气走进了浴室。
沈修然昂着头靠在坐在椅子上,郑舜打开热水淋shi毛巾给他擦了把脸,然后准备给他洗头。
在shi热的氤氲中,沈修然微张着眼看着上方近在咫尺的脸,浓密的眉毛下,长而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像朝露一般清澈的眼睛专注着。热水也打shi了郑舜的碎发,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汇聚到下巴,再滴落在他心口上,酥酥麻麻,缱绻旖旎。
沈修然又看向那微抿的薄唇,较好的唇形恰到好处的点缀着这张俊朗的脸,上面还挂着一点水珠衬得色泽莹润,显得特别的,可口。
于是,沈修然轻轻一抬头,朝着可口的嘴唇啄了过去。啄完还憨憨的笑了一下,转瞬又昂着头闭上了眼。
热水还在不停的往下喷洒着,整个浴室只有流水密实溅落在瓷砖上的声音,热气越聚越浓,白色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