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和的睫毛动了动，含含糊糊的，不知道是应和还是反驳。
他们的第一次来得匆忙，钟行没有经验，更不要说舒和了。
“我不会后悔的，钟行，你不要去找别的女人好不好？”舒和搂着他坐到他的身上，嘴里的奶油香气愈发腻人：“我也可以像女人一样的……”
舒和还太小了，钟行想，他可以再等等，等舒和再长大了一些，十八岁很快就到了。
“哥哥。”钟舒小声的叫他。
舒和今天上工慌了好几次神，期间偷看了好几次手机。只要有人一点冰美式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像钟行一样喜欢自虐，甚至下班后因为过分磨蹭而错过了一班公交。
他们经常接像做爱一样的吻，没有过分的身体抚摸，只是唇齿交缠，舒和都会双眼放空浑身无力，在他怀里软得像一汪水。
可惜最后舒和还是后悔了。
钟行安抚着舒和，沿着他背脊骨浑圆的骨节一节节往下摸，不断亲吻舒和的脸，从眉弓到眉心，他们一直不知道保持了这个动作多久，钟行才缓缓推进了一半。
钟舒在一旁马上就说：“爸爸，他骗人。”
“你醒了啊，”舒和立马别过眼，假装干咳了两声之后，说：“我没有欺负你儿子的意思，我就是逗他玩。”
他们又停下来开始接吻，舒和睁了眼，在目光和钟行对视上的一刹那又马上闭上了。钟行又笑了，湿漉漉的鼻息喷在舒和的脸上，痒痒的。
睡着的钟行眉目一直是不舒展的，舒和又惯性的伸手想去揉钟行的眉心，在和钟舒对视上的一瞬间尴尬的收回了手。
颤，舒和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我昨天会不会说得太露骨了，弄得我好像很想要一样。
在阴茎缓慢推入一个口的时候，舒和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的里面实在是太紧了，如果舒和那时愿意鼓起勇气睁开眼睛看钟行一眼，就会发现钟行的生涩，可惜他没有。
“呜……不要……”
“说了不要后悔。”
司机下来拉了一边的车门，示意舒和进去。
钟行第一次看到舒和的两副器官。舒和的阴茎湿了，马眼流了不少水，下面的阴唇微微收缩着，透明的黏液滴到了钟行的性器上，舒和羞愧的闭紧眼睛，钟行笑了一下，问：“这么湿，你是要拿这里满足我吗？舒和。”
钟行慌乱的抱住舒和，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好了。”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冷静。
“我以为你要在他脸上写字。”
估计小崽子今天不会在家门口等我了。
等到舒和真正十八岁的时候，钟行还是觉得舒和太小了。分明自己十八岁时已经满手污秽，但钟行却还是没办法将舒和看作是一个成人。
舒和伸手去捏他的脸，他的手腕骨很快被人握住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车内开了空调的缘故，钟行的皮肤很冷，凉得舒和颤了颤，抬眼去看了看他的表情。
他分明感觉到股间被一个硬挺的东西抵住了，搂着钟行脖子的手僵了僵，却还是贴着钟行的耳边说：“我也可以满足你……”
舒和在十八岁生日那天说喜欢他，钟行惊讶于自己的冷静，他像是置之度外一般淡然的说道：“舒和，你会后悔的。”
他一边想一边慢吞吞的挪着步子往筒子楼的方向不情不愿的走，低着脑袋看着自己脏了的白色帆布鞋。
“我好疼啊钟行……”
舒和已经变得不再害怕他了，甚至变得有点缠人，总是打乱他的计划。
14
钟舒透过车窗在朝他招手，等他走近了，站在车外，才发现钟舒赖在钟行的怀里，他在看到钟行后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钟行明明是想拒绝的，却听见自己说：“舒和，不要后悔。”
“舒和，看我。”
钟行停下动作，就见舒和捧起他的脸，似乎害怕似的用嘴堵住他的唇，拿舌尖讨好的舔着他的嘴巴。
那一个晚上，钟行只进入了一半，连这样舒和都受不了。紧闭着的眼睛开始渗出泪水，嘴巴咬得死紧，钟行只操了他第一下，他就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钟行正闭着眼小憩，钟舒冲他挤眉弄眼了好一会儿，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于是舒和瞪了钟舒一眼，想收回手却发现使不上力气，他没敢看钟行，只能听到对方低沉的嗓音。
舒和僵硬的迈开腿跨了进去，坐在了钟行的旁边。
“不要咬我好不好……”
钟行的汗滴到了舒和的眼皮上，舒和忍不住动了动眼皮，只稍稍掀开了一条缝，又马上闭了起来。
舒和吃了生日蛋糕，鼻尖还沾着奶油，他将自己鼻子上的蹭上他的，一双眼睛泛着光，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舒和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一点不自信。
想到这里，舒和顿了顿，脚步一停，抬起脸看向不远处熟悉的黑色轿车，一瞬间产生了想要逃跑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