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小兔起身说:“我去上个厕所,你们吃,多吃一点。”
顾星河点了点头,顾云星擦了擦嘴巴跟着回应。
洗手间里,小兔解决完内急正准备洗手,想着明明店里这么多人,怎么厕所一个人都没有;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上厕所的时候,穿戴清扫服装的男人在厕所门口放了一块【正在维修】的警示牌。
洗完手,小兔抬头间,通过镜子看到身后的男人,反应极为快速的抓起洗手台上的花盆直接杂碎,反手就刺向男人的颈部,而男人的反应也极为灵敏,单手快速的直接抓住了小兔的手腕,因为身高的差距,男人一只手用着手帕用力的捂住了小兔的口鼻。
小兔瞳孔猛然收缩,心脏狂跳间,那如同排山倒海的记忆滚了出来。
双眼一翻,大脑却没有给他多余的思考时间,人就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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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星坐在车后座哭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顾星河表面故作镇定,然而暗暗抓着衣角的手在不断的发抖。
司机拨打左仇的电话,一直打到打三次,电话才算接通。
接通的一瞬间,顾云星不顾一切的抢过手机,哭着大喊:“大爸爸,小爸爸不见了。”
听到这个消息,左仇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本还有浓重的睡意瞬间消失殆尽,拍了拍太阳xue压制住偏头疼的毛病,他声音沙哑带有几分焦急,“慢慢说,怎么了?”
几分钟后,司机挂断了电话。
现在就算报警,也完全不到足以立案的时间,谁也真不知道小兔是有事临时离开还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左仇尝试拨打小兔的电话,但是传来的永远是盲音,无人接听。
心乱如麻间,左仇立刻翻身起床,给助理打电话,情况紧急,事出有妖,小兔绝对不会说丢下两个孩子连一声招呼都不打的离开,必然是出事了。
动用了关系的左仇让警察快速出动调查情况,这边他让私用飞机连夜赶来接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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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是一阵阵的发晕,眼前好像蒙上了一层纱,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情况;尝试着动弹身体,却发现全身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药效还没完全过去,平息心态间他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香味,慢慢的,这香味越来越浓郁,身体慢慢恢复了一些力气,稍微动动才发觉手脚被捆绑了起来。
扭动身体间,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在一张床上,可以感觉到床榻的柔软,但是睁开眼睛依旧模糊看不清,忽一道模糊的黑色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小兔眯眼努力的想看清那人的脸,但是他发现根本是徒劳罢了。
嘶哑着嗓子,小兔镇定自若,“你是谁?想做什么?”
那人坐在了床边,一只手似若无骨一般在小兔的脸颊上轻轻滑过,小兔只觉心头一震泛呕,全身一个哆嗦,不是害怕,是恶心。
他向来不爱与人有过度的肢体接触,这样似有若无的暧昧肢体动作让他根本无法适应,再回想一下这段时间失忆发生的事情,他面颊上布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他居然撒娇,还缠着左仇要一起睡。
小兔一想到他做过的那些事,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得了,活了二十一个年头,他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蠢事?
不,或许也不算蠢事,只是在他的世界绝对是不允许的。
虽然他和父母的关系羁绊很深,但是他和父母的相处模式从来是形式上的冷淡,从来不会有肢体接触;这也养成小兔这种淡薄的性子,这也导致外界传言天城戍兎集团的公子身材高大,外表英俊,性格冷淡,但是谁能想到并非如此。
那人不回答,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掐住了小兔的下颚,双手双脚受困的小兔就算挣扎也只是白费一场力气而已,所以小兔根本没有挣扎,他集中Jing神想看清眼前这人的脸。
“我不想做什么,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养着你。”
“养着我?”
小兔不解。
他觉得这男人应该不存在蠢到不知道他的身份就来绑他,显然对方是知道的,既然知道还敢这么做那就是更蠢的无药可救。
小兔忍不住的冷笑了一声,男人单挑眉梢,并没有因为小兔的这一声冷笑而恼怒。
他收回手,道:“小兔,我是沐风,你连我的声音都记不清吗?”
小兔心头一沉,倒是有些意外他会这么主动的把自己的身份交代了出来,最开始他是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听过,但是他没怎么在意。
“先放开我!”小兔冷声说。
沐风笑了笑,小兔听到金属的碰撞声,随即感觉手腕一凉,沐风确实也解开了他手脚上的绳子,却同时又用手铐将他铐在了床头。
显然,沐风是怕他逃走。
小兔的视觉还未完全恢复,他看不到沐风此刻看他的眼神有多病态,有多让人战栗。
他痴迷中带着深深的癫狂。
若不是大脑一次次的警告他要克制自己,沐风恨不得现在就将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