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兄好文采!”时峰转过身拍掌喝彩着。
“哪里,时峰兄才是风采绝世,凌云荧火之光怎能与日月争辉?!”凌云这句话看似是讽刺时峰,但是却是出自肺腑。
他在启明大学的时候,向来自负风流,常常以当代“独孤求败”自居。但是自从遇到时峰之后,几番比较之下,不禁心生感佩,为他的绝世风标所折服。
若不是因为他痴癫若狂的爱恋着木瑾,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与这个人中之龙的奇男儿结为刎颈之交!
可是爱情是自私的东西,容不得与他人分享!虽然他多少知道以前木瑾只是把他当做亲弟弟般的对待,有的只是亲情,却非他所苦苦奢望的男女爱情;而现在,伊人早已投入时峰的怀抱,这让他一时难以承受——犹如一磅重锤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心上——六年的痴恋啊!
难道六年的痴恋换来的就是一场空幻,难道六年的思念梦萦就这般的散去?他不甘心,他要再做最后的一搏!至少爱过、拼过,也无悔了,放得下了,然后去武夷山跟着师尊专心悟道,忘却十丈滚滚红尘……
“凌云兄现在可以坦言相告事情的原由了吧?”
“时峰兄,你我都是爽快的人,今夜我也就没打算隐言不吐……你或许听说过,我……和木瑾相识相处了六年……我很爱她……”
“嗯……这个我略知一二。”时峰神色平淡的道,并没有想象中的面部变化。
“那么,我们就来个君子协定怎么样?”
“怎么讲?”
“我们呆会儿决斗,战胜的保留追求她的权利;反之败者将哟无条件的远离她!怎么样?”凌云似乎说到这里有点情绪上的波动。
“嗯,听起来很好。但是凌云兄,小弟要插上一句,木瑾姐不是一件物品,不是我们的私有物,她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女孩,当然也就有独立的思想和抉择权……”时峰越说脸色越严肃,让看着他的凌云忽然对刚才冲口而出的那句话生出重重罪恶感。
时峰蓦然觉得自己似乎把话说的有点重了,看着凌云那张写满了失落和哀痛的脸,那先前的一丝忿怼却化做了满腔的同情和理解——
——这个样子是贺其熟悉啊!
曾经的他不是也有过这样的伤殇吗?那时候的他也如凌云一般的痴情,如仆如奴般尾随在贺语欣的身后;甚至在那些自命风流的男生献上纷彩的鲜花时,而他却做起了抱花的“痴人”!~~也许只是命运的不同而已,贺语欣最终是爱着自己的,但是凌云这样的就是“多情总被雨打风吹去,痴心到头空余恨”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的尽头,而是我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爱着你你却置之不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爱着你你却置之不理,而是我们相爱着却都不懂得珍惜……
“凌云兄的心情我也很理解,相信你也知道的一些过去……虽然有些不堪回首,但那却是我一生中最难忘却、也是最不想割舍的回忆!”
“我代木瑾姐感谢你的错爱,真诚的祝福你能够早点找到真正的爱情!”时峰的脸上再次挂上迷人的笑容,让凌云的心境不自觉的跟着变化。
“多谢时峰兄的这番话语,敲醒了凌云的心障,不然或许再过不久我就有可能走火入魔了……这次事了,看来我还得回师门闭关一段时间。”凌云低着头黯然道。
“不过我仍然想与时峰兄战上一场,时峰兄可否满足凌云这个唯一的要求?”凌云忽然一扫内心的悲雾愁绪,双眼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定定的看着时峰。
见到时峰的静默,不禁又是一阵黯然。
“是的,谁又能说时峰兄不爱木瑾呢?而且木瑾又爱着你……‘两情相悦’这个词是多么美好啊但是又是多么渺远啊!……这次的比斗就当我凌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想你挑战,如何?”
时峰本来不打算比了的,因为今天在气势上自己占了上风,再比斗下去也不公平;但是看着凌云那双充满斗志的眼睛,还有那一身锐气,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凌云兄能够如此想,再好不过了!我时峰虽然自命不凡,但是却也无一知己男儿,能交凌兄为友,真是万喜之至!既然我们是知己,比试一场又有贺妨?”
时峰的洒脱影响了凌云,他没想到时峰也有跟自己一样的那种“高处清寒寂寞”的感觉,抬头看了眼漫天的繁星,又看着迎风似仙的时峰,一种仿若重生般的洒脱感盈满丹田。
“好!子时已到,楚兄,请!”
时峰缓缓的点了点头,似乎很随意的站了一方位。凌云也站了一个重武派的天罡正步。
忽然,二人都有发现在他们交谈这会儿,周围方圆里许内就已经隐匿了不少修真者,有极个别的竟然有着寂灭期的修为!这让时峰心里微微一惊,看来事态还真的将要恶化了……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到时候看我来个破而后立!
只是在身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