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好不容易把李哥哄走了,小徐蹲在rou便器面前,盯着他看。
rou便器也回视小徐。他平静的时候,还真叫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他在某一瞬间让小徐感觉到对方是可以交流的正常人,他知道怎么用筷子,怎么用勺子,知道上厕所要去走廊尽头的卫生间,但是在另外一些瞬间,小徐又觉得对方好像对人类生活很陌生,他好像不知道穿衣服,也从来不离开这个茶水间。当然了,穿上衣服很快就会被人扯掉,离开茶水间很快就会被人拖回来,rou便器的态度也无所谓。
他这算是永远不下班吗?可比自己惨多了。小徐总会对和自己同病相怜的人产生好感,尤其是这位每天晚上和自己一起加班到天明还不拿工资的好“同事”。
“那个,额,怎么称呼您呀?”小徐斟酌着开口。
rou便器回答道:“我是主人的sao货,是主人母狗,生下来就是给主人配种用的,我就是主人的rou便器。”
哇塞,对方面无表情语调平平地念完这一串台词真的很可怕好不好。
小徐纠结道:“不是啊,我不是问这个。你在……在来到公司之前,名字是什么?”
rou便器不答。小徐再追问,他就垂下眼睛说忘了。
“怎么会有人忘记自己的名字呢?”小徐不信,“你再想想?”
rou便器压下眉毛,黑皴皴的眼睛直直望向小徐,不耐烦道:“你又不Cao我,每天来干什么?”
他对那些凶巴巴的同事扯着笑脸,对着和蔼可亲的自己倒是不耐烦起来了。小徐挑高了眉毛,他没生气,反倒追问道:“只有想Cao你的人才能来找你吗?”
rou便器被他问住了。
“应该是这样吧,不,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不知道小徐那句话踩中rou便器的雷区了,他一下子站起来,小徐这才发现他身高和自己差不多。rou便器腿软着,刚站起来就趔趄了一下,小徐没扶他,因为rou便器很快就站稳了,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你干嘛啊?”小徐有点紧张。
rou便器不耐烦和他周旋了,随手把他推到在地,动作飞快地扒开小徐的裤子,和小徐印着派大星的内裤打了个照面。
“……你还没硬啊。”rou便器的表情应该不能被定义为可惜,他说这话的时候仍然没什么感情波动。
小徐倒是脸涨的通红,手忙脚乱穿上裤子,羞愤道:“哎,你干什么呀!”
“你怎么没硬?”rou便器神色复杂,不解道,“你是不是身体不好?”
小徐说:“你才有病呢。我身体好得很,就是对你没那方面兴趣而已。也没有法律规定天底下男女见到你都要产生性欲吧。”
rou便器又沉默下去了。
“不是吗?……那,那为什么别人都会这样呢?”他喃喃自语道。
小徐有点尴尬,没回话。他感觉rou便器现在好像想要说出一些不该让他知道的话,比如说他内心的痛苦挣扎啦,迷茫失措啦。他没说出口的时候,小徐可以当做不知道,但要是他说出口了,小徐就得费些口舌去安慰rou便器。他不太想为rou便器费这些脑筋,也不太耐烦安慰别人。
幸好,rou便器把那些冲动按回心里了。
“那个,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回去了。”小徐看rou便器还在思索着,连忙脚底抹油想要溜走。真是没事找事,公司怎么样也用不着他一个小职员Cao心,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我叫齐岩,”rou便器突然开口,紧紧盯着小徐,说,“你会记住吧?”
小徐没来得及离开,他无可奈何地被这声音叫住了。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小徐心想,他可是吃定自己就喜欢这张脸了。再说,他的声音这么……小徐想了想形容词,这么绝望,这么期盼……算了,看他个子这么高,说不定天塌了先砸的就是他。
稍微多关心一点点也不是不可以。
7.
rou便器叫齐岩,是个挺烂大街的名字。小徐觉得这名字里没什么文化底蕴,好像也看不出什么家世背景来,就好像rou便器本人一样,他如果没有出现在公司的茶水间,顶多是个长得好看的普通男人罢了,小徐不会和他产生任何交流。
距离交换——单方面告知名字事件——过了一阵子,小徐忙的昏天黑地的,每天睁开眼就是文件,闭上眼就是档案,做梦都是领导对他耳提面命他在旁边唯唯诺诺,wps三件套熟练程度直线上升,连茶水间都少去了。他自己去的少,同事们这阵子也都不敢指挥他,小徐这段时间整个人的状态都像个瓷娃娃,同事生怕再给他加点任务,小徐就要猝死骗到赔偿款在地底下吃香喝辣。
他以前每天早上会定时来到公司茶水间打一壶水,给rou便器放个面包,中午晚上叫外卖凑单,也会给rou便器吃一点,但是这阵子他自己三餐吃泡面,连带着rou便器也得小心翼翼仰他鼻息吃泡面,他的Cao作过程有点僵硬,一开始还不太会加开水,后来渐渐地像是想起什么了,也从别人的动作中学会什么了,开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