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干燥的嘴唇上有些起皮,摩擦到脸颊上有些痒痒的。
“哥哥们在和我玩呢。”他长着十四五岁的模样,说起话来却口气幼稚,像是五六岁的孩童,只是睁着双懵懂的眼睛看着眼前的阿爹,乖巧地像一只听话的小狗。
秦玉龙不着痕迹地摸摸脸,倒也没有为难那几个不懂事的孩子,转脸训斥几句也就罢了。
半个月前,他见今年采冬茶缺人手,想着送自家这傻儿子去帮帮忙,没想到却招得一身欺负,前几日便听说了此事,今日特地来抓个现行的。
他这傻儿子单字一个衍,是秦玉龙还是四少爷的时候怀的私生子。
秦玉龙是个天生的双儿,早些年被父亲送给军阀府里当玩物时过得风流,并不知道这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后来他父亲死后,孩子生下来自己养在内院,外头做工的人没有多少知道的。
奈何这小子却一点也不似他聪慧漂亮,反倒生来是个呆傻的,身材长相都出落得与他迥异,还有一身好体力,因此秦玉龙才想着让他来帮帮工,顺便看看和人交流交流能不能医好秦衍的呆傻之症。
但如今出了这事情,新雇的学徒工也补上了空缺,便用不上秦家这嫡出的傻少爷了。
他们下了山,刚坐上人力车到秦府家门口,秦衍就嘟囔着要吃羊nai酥鸡蛋酪,管事阿姨立马张罗跑腿的去买。
秦玉龙拦了下来,皱眉道:“总吃甜的要掉牙齿的,不准买。”
秦衍不乐意了,嘴巴扁扁,扭头不理人。
管事的在旁边劝道:“少爷帮了这么些天工,都和下面的人同吃住,难免有些嘴馋。”
秦玉龙冷冷瞥她一眼,那管事的就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这么大了,话也不会说,上工还被欺负,苦吃不得,只知道吃甜零嘴。”秦玉龙说得很不留情面。
比起在外人面前的保护,他似乎在私底下对秦衍更为严格。
一旁的管事阿姨姓徐,是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就在秦家打理内院上上下下的老人,底下的人都喊她一声徐管事的,只有她看着长大的秦玉龙和秦衍能亲昵地喊她声徐妈。
但辈分再大,她在秦四爷面前也只是个下人,管教孩子这种事情却也插不上嘴。
在她看来,这秦四爷对待大少爷是颇为严苛的,先前送去帮工的时候她就劝了,也抵不住四爷的强烈要求。
秦衍金枝玉叶地长到十四五岁,哪里吃过那么些苦,何况脑子还不灵光,出了家院只有吃亏的份。
秦家那么大的产业,就算这大少爷一辈子都呆着不动,家里也养活得起。徐妈就是想不通,分明秦衍小时候四爷宝贝得紧,不知道怎么近几年却Yin晴不定,时而宠溺着,时而又待他如此苛刻。
几人步行走到后宅,正好遇上厨房的人来寻徐妈去统计采购的事务,便只剩下父子两人并行回房了。
秦玉龙早年落下了许多病根,身子骨不好,天冷的时候出门回来就要在寝室里屋泡个热水澡,不然一觉过后便会风shi发作,疼痛难忍。
因此二人到寝室的时候,下人早已将澡桶准备好了,隔着屏风放置在里屋,冒出白色的雾气。
秦衍因为智力低下,长到这么个岁数还是跟着秦玉龙住一间房,就睡在里屋的小床上。秦玉龙有些洁癖,不愿意让旁人碰自己的身子,所以每次秦玉龙泡澡,都是亲儿子秦衍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地伺候着。
以前秦衍还小的时候,秦玉龙还总是带着他一起泡澡,和他有说有笑的,但近年来他个子拔高后,便再也不叫他同泡了。
今天秦衍仍是如往常一般脱下秦玉龙的大氅和棉背心,便站在一旁,等着秦玉龙自己解开身上长衫的扣子,脱下鞋袜。
但秦玉龙今天走了山路,本就不好的身子更加疲乏,手滑了好几次也没解开衣扣,便招手让秦衍过来帮他解扣子。
秦衍听话地放下手中的外袍,帮秦玉龙把剩下的衣物给褪去,这几年来第一次看到自己阿爹不着半缕的样子。
“阿爹,好白……”这小傻子呆呆地说。
秦玉龙连站都有些站不住,膝盖已经开始作痛,便道:“衍儿,把我扶到水桶里。”
谁知这力大无穷的傻儿听到这话,便一把将秦玉龙拦腰抱起,横抱着将他放到了大木桶内。
秦玉龙被自己儿子这般举动吓得不轻,条件反射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到了木桶里也忘了撒手,轻声骂道:“做什么,要摔死我吗?”
“放开。”感受到自己儿子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还搭在自己肋骨处,若有似无地磨蹭着指腹,他触电一般松开手,面色有些发红地斥道。
秦衍有些受伤地低下脑袋,默默走到旁边去了。
刚刚的动作残留的触觉还在不断扩大,秦玉龙曾经被Jing心调教过,有一段时间养成了无yIn不欢的习惯,但生了秦衍之后染了洁癖,嫌外头的倌儿脏,便再也没有发泄过了。
与此同时,秦衍灼热的眼神还在一旁注视着他,视线从他露出水面的肩膀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