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要如何?”谢湘亭喝的小脸粉粉的,眨着眼睛问道。
陆绾夏道:“自然是魅力啊!就是两个人之间得有那种不一样的感觉,要靠吸引的!”
“魅力?”谢湘亭似懂非懂,忽的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都怪我从前对他太好了!”
小手紧握成拳,狠狠咬牙道。
陆绾夏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谢湘亭,“你还是没明白,关键也不在于你对他好不好的上面,时而温柔小意给他点好处也是应该的,但不能太过,重点在于展示自己的魅力,让他想要去对你好。而且,还有一点,你从观念上就错了,不是你对一个人好,就要求他必须也对你好。”
谢湘亭闭了闭眼,似乎要睡过去了,她摇头晃脑地,摆摆手道:“不是,我和他之间,可复杂了,没你说的那么简单。”
陆绾夏皱了皱眉,“我说的是通用之法,具体如何,还得你自己视情况而定喽。”
她也不知道这番话谢湘亭有没有听进去。
左右,她自己是得到了为人师诲人不倦的成就感,酒足饭饱,付了银子,也便告辞。
谢湘亭踉踉跄跄地回了屋子,觉得头晕的厉害,便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而后一饮而尽。
她的脚在不经意间踢到了什么东西,垂眸一看,竟然是她生日那天盛扶怀送给她的簪子。
谢湘亭弯腰将其捡起来,握在手中冰冰凉的,这白玉桃花簪上次被她扔掉后便一直被遗忘在角落里,簪身上都沾了灰。
她用衣袖将其擦干净,怔愣了一会儿,还挺好看。
脑海中浮现出盛扶怀的脸,清清冷冷的似白玉,一条白布蒙上眼后,原本双眸中的犀利冷漠少了不少,多的是些柔和温润,就如桃花,确实挺好看。
她脑中想起了刚才陆绾夏的话。
她与盛扶怀的情况十分复杂,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概括的,不过,陆绾夏的一席话虽然不是什么至理箴言,也不能完全适应她和盛扶怀之间的纠葛,但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吧。
前世里,她曾经自认为付出了很多,但现在想来,都是她一厢情愿,不能因为她对盛扶怀有求必应,就要求他必须也回报以等同的喜欢。
而且,她想要什么,好像也从没和盛扶怀说过,自从嫁到侯府,她就全然失了自我,处处迁就,没有自我的人,何来让别人喜欢?之前的她会什么都按照盛扶怀的意愿来,认为她对盛扶怀付出的,盛扶怀就必须要予之回复,殊不知那并不是他喜欢的方式,反倒还会给他带去压力。
谢湘亭脑中忽然清明了起来,对从前只耿耿于怀的事情,如今仿佛也透彻了不少。
她心中轻松不少,长长地打了个哈欠,觉得双颊发热,醉意涌上来,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啊,想这么多作甚,好困,睡了。
她将那支白玉桃花簪随意往走上一插,颤颤悠悠地走到床上,身子一倒,便睡了过去。
*
转眼三日过去,浔香楼的后院中。
程曦正在挑着菜,忽然听到墙外传来几声“布谷”。
这个时节哪有布谷鸟?而且这声音奇怪,叫声嘶哑,极为难听她惊讶地抬头寻着声音的来处望去,忽然一个人影出现,从墙上一个翻身跳到院中。
程曦吓一跳,差一点没叫出声来,看清了来人的面貌,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怎么不走正门?”
她又惊又喜,放下手中的菜叶,走了过去。
季沉笑着解释,“嘿嘿,最近军营中事儿多,我是抽空出来的,所以来见见你就得回去了,其他人就不见了,不然浪费时间,回去迟了,耽误事儿。”
“那你也不能□□啊。”搞得他们两人跟地下情一样,程曦一脸嫌弃,说话的时候,嘴角却是止不住地上扬,“既然抽不出时间,那就不要来了呗。”
季沉嘿嘿笑着:“哪能不来?你之前虽说不让我来,但这刚三日不见,我就心痒难耐,你可怪我?”
程曦带着几分娇羞,埋怨道,“你倒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她记得从前,季沉连送个簪子都要墨迹半天,其实她早就看出来他的情谊了,后来还是她先问,季沉才承认,那根海棠木簪是给她做的,不像现在,说着这么rou麻的话,都不带脸红的。
季沉急忙解释,“没有没有,我这是真情实感。”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来一个油纸包,一股nai香味道迅速钻入鼻腔,还冒着热气。
“你最爱吃的牛ru玉糕,路过就给你买了,快点趁热吃吧。”
程曦迫不及待地将纸包打开来,拿出一块放进嘴里,香甜绵软,还是温热的,甚是好吃。
季沉道:“对了,听说明日是辋川的迎春节,要不要一起去逛逛?”
程曦笑着点点头,“你也吃一块。”
季沉笑呵呵地看着她,仿佛比自己吃了还高兴,见程曦递过来一块,又给推了回去,说道:“我不吃了,得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