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意冷笑,便宜她了,还好是挑剩下的。花点钱,就当请你哄我妈高兴了。
来送行的伯母和姑姑们看到了那个眼熟的镯子,也都摇摇头,露出了然的神色。余老五家的这是被儿子媳妇吃得死死的了,难怪九满买房只敢写自己的名字。
飞回京城,余意憋着一肚子撒不出去的气回到公寓,连续几天都闷闷的,背单词都不觉得开心了。
干脆出国散散心,去莫斯科买买买去。这个时候,贝拉应该已经在莫斯科某大学上课了,说不定还能找贝拉玩。
花钱跑大使馆把俄罗斯签证续签了一年。等张寅跑货的时候,买了黄牛火车票,带上80套衣服就上了K3。
当然,她有空间,怎么可能只带这么点衣服,临行前,她清理了一下空间,把一些大件的古董,房本和值钱的首饰存到了银行保险箱里,一百万现金存到了附近的银行。
腾出的空间,除了常规的医药包,二万块美金,三天份的应急食物,刀子,斧子之类的求生工具和□□之类的保命工具之外,全部放满了羽绒衣,通过挤压,堆放了二千件。
干脆就干一票肥的,挣上一大笔。
跨国列车在中国境内是安全的,接下来进入蒙古首都后开始的每一个停靠站都会充满危险。因为俄罗斯的法律规定,列车上不能有乘警,所以,列车上的中国乘警下车后,列车上人员的安全就得靠运气或者自己来保护了。
所有人都知道列车上的人有钱,有货物,一抢一个准。
余意和张寅几个加起来有五个人,跟另外的一个三个熟客住满了二个包厢,大量的货物把上铺的一个床位和床底下堆得满满的,连过过道都要踩在大包裹上。
余意的床头都堆了几十件零星请人从窗口扔进来的货。
现在他们为了超额带货,不但自己身上穿他五六件,还特意在火车站口找很多人以送行的名义穿进来几十上百件衣服,等列车出发的时候从窗户口扔进来。
“这都是跟你学的。”张寅笑着把零星的羽绒服认真整理好,都是钱啊。
周三中午11:45列车从京城火车站出发,一直到周四下午一点钟之前,列车里的气氛都非常轻松。大家一般都养Jing蓄锐吃饱喝足。
等蒙古首都乌兰巴托一到,就要小心了,从这一站开始,一直到周日下午二点,列车都是出于无政府管辖的状态。成了一个流动旅馆,乘客们自己的安全自己负责。
张寅他们分成两班,轮流吃饭休息,轮到警戒的时候就三个人斗地主,或者四个人打八十分。
余意是团宠,照常作息就可以了。所以她有闲心在列车停留的时候拿着照相机拍照。
91年元月份的北方以北,城市和乡镇都很少,一眼看去,全是荒野。除了冬天的山脉,就是冬天的河流。要么就是冬天的森林和草地了。
距离七千多公里,横跨欧亚大陆的冬季旅行,能够好好体会一番冬天的韵味。
晃悠悠的德国绿皮火车,坚固耐用,过滤了外面冬日的严酷,只留下美好的景色和回忆。
到达蒙古或乘坐在列车上。一眼向外望去,只有辽阔的草原和围栏包围的蒙古包。
天色Yin沉,北风呼啸而过,追赶着列车,把大片的雪花洒在车厢上。窗户外,被大雪中夹杂着的雪粒子打出一曲急促的音乐。
她闲坐在走道的窗户边,无意识的往玻璃上面呵出一层白雾,用手指写出阿荣的名字。
没错,她遇到阿荣了。
中午去餐车吃饭的时候,跟他的团队面对面碰上了。阿荣看像她的眼光,没有了往日的愉悦与宠爱,冷冰冰Yin测测,像是不认识她。
挺拔的身姿直接越过她,走向了高级包厢。
余意咬牙擦了玻璃上的名字,什么人啊,记性这么不好,才半年不见,就忘记她了。
反正她也不想他!
然后晚饭又碰上了。
她和张寅,大圣一起吃饭,点的是她不喜欢吃的俄罗斯菜,红菜汤不喜欢吃胡萝卜,土豆炖牛rou,不喜欢吃土豆。大列巴只喜欢吃面包外面那层焦皮。
张寅无奈,一一帮她挑出不好吃的胡萝卜和土豆吃掉。又把自己的面包焦皮撕下来喂给她吃。
余意边吃牛rou,边张嘴吃张寅投喂的面皮,顺便伸出舌头,舔食嘴边的面包渣。坐她斜对面桌的阿荣看得脸都黑了。
等张寅投喂完,顺手给她擦嘴的时候,他终于站起身来,大步走到了余意这桌。
“你们是谁?”大圣见忽然过来一堆人,起身责问。
黑子和一个手下立刻控制住大圣,把他拉开。
阿荣“碰!”的一声,重重地坐到了余意对面。
许久不见,阿荣雕刻般立体分明的五官,配上秦王兵马俑的那种高颧骨和木讷感,看上去更加凶狠Yin沉。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Jing光,深不可测。叫人胆战心惊。
这个男人见过血,杀过人!
第一时间,张寅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