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什么疫苗呀?阿荣呢?”
“新到的疟疾疫苗,”黑子说,“老大去沪市开会去了,走之前,叫我带你去打疫苗。”
余庆让余意先去,“我拿了排班表跟他们对好时间以后自己过去医务室打。”
黑子开了阿荣的车过来,余意上车后还觉得有点奇怪:“好好的给我打什么疫苗呀?”
“老大说,你这几天辛苦了,过几天带你坐飞埃及玩几天。”黑子熊瞎子一样的体型缩在驾驶位,把宽大的进口车都衬成了日本车。
那不又要耽误她好几天挣钱的功夫?“大热天的,非洲又热,我不去。”埃及的太阳毒辣,谁晒谁知道,一不小心就能把人晒脱一层皮。
“哎呦,我的姑nainai,去不去你跟老大说吧,疫苗先跟我去打了,让我好交差。”
“那行,明天我去进货,你把你这个月的三次家属分列给我。”余意调皮一笑。
“别说这个月的,今年的分列都给你好吧。”黑子家里可没人会俄语,干不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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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贝拉作伴,余意需要五点起床,赶最早的班车出关,赶晚班车回国。
睡前调了两个闹钟,结果还是晚了半个小时起床。
收拾好,拿着黑子的份列条赶去北方市场仓库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大街上已经熙熙攘攘,非常热闹了。
她在街边买了两个牛rou包和一杯酸nai做早饭,几口喝下酸nai,然后一边啃包子进了仓库。
仓库管理员把她带到了零售区,这里基本上都是一些打包时剩下的尾货,都是各种衣服和鞋子,还有一些漂亮的丝巾和零散的日用品。
因为都是断码,所以更加便宜。
可是对余意来说,本来就是带散货,所以,尾单不尾单的没有区别。
她很没形象的进去蹲在货堆里挑拣起来,裙子,衬衣,丝巾,份量越轻越好。布鞋,高跟鞋,毛巾之类的也给自己挑了一些,买过单之后,放到空间里备用。
50公斤夏天的衣物包裹,看起来比冬天的还要大。没有了贝拉出力,她只好陪着笑脸,请仓库管理员大叔搭了一把手,把包裹抬到了拖车上面。
完成后,她高兴的用袖子擦了一把汗,正要离开。
耳边忽然响起一声不屑的“切!”刘凤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俗话说,女做男工,越做越穷。”
余意皱眉,看了她一眼。
刘凤和那个叫林汐的法务不知怎么的也跑到了仓库,吃饱了饭没事干,站在屋檐下嚼舌头呢。
“嗯,这种扛包裹的体力活,不适合女孩子干。”林汐捂着鼻子:“累出一身臭汗到处走动,像什么样子?简直是损坏公司形象。”
“是啊,一般只有乡下那种吃不上饭的婆娘才做这种工。”刘凤一脸不屑的也捂住鼻子。
余意听得翻了一个白眼,拖着包裹往外走,“哪里来的两只乌鸦呀,在这里呱呱的叫,吵死了。”
“乌鸦说,谁呢?”刘凤冲到她面前,大声怒叫。
“谁搭腔,就是说谁!”余意啐她一口:“好狗不挡道,滚开!”
“你!”刘凤想动手,却被林汐拉住让开路:“女孩子打起来不好看。”
“姓余的,你给我记着,这事情没完。”
“滚!”余意看都不看她直接走人,虚张声势的跳梁小丑。
那个女律师看着那么高冷,居然和刘凤玩,脑子有病。
到了汽车站,上班车的时候,也需要拜托人帮她把货物抬上行李仓库。
她一个人,没个照应,也不好丢下货物去把小拖车寄存了。就把小拖车也放进了行李仓。
这样的话,小拖车也算上了重量,少了五斤行李重量。
余意只好往身上穿了八条裙子,两件牛仔外套,只盼望早点到吧。
热!好热!
班车停在大太阳底下,其他人短袖短裤都在等待的过程中热的满头大汗。
加上今天的车子过俄罗斯关检,速度特别慢,余意身上的痱子都捂出来了,汗水shi透了三层衣服。
仰头喝水,水壶倒出来最后一小口。余意沮丧的把水壶扔了,侧头靠墙上睡觉。
“给!”一个清泉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后面一只修长的大手。递给她一个水杯。
回头看去,一个南方口音的青年笑着递给她自己的水杯,“我这杯茶水里面放了冰块,你喝点消消暑吧。”
余意白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继续假寐。
她要是会傻乎乎的喝了陌生人的水,早就被人卖到山沟沟里去了。
车子终于到站了,下车,在人群中抢自己的行李。
然后站到了树荫下,当众脱身上穿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
就跟剥洋葱一样,播了七八层才把身上的衣服剥完。
身体一凉快,余意像一朵重新照到阳光的花儿,伸直了身体发出舒爽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