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曹国公家的世子,还有什么卫国公家的长孙,我也都看了,可总觉得哪个都不如你……”
没错,他是一个极佳的选择,但却并不是唯一的一个选择。
“相公,相公,你呢?娶了我,你是高兴的还是失望的?”
没见面之前没什么感觉,但现在——
朗世轩面上没什么表现,但内心里却霓虹灯反复狂闪着四个大字【欣喜若狂】。
“说呀!说呀!”李纯意抓着他的胳膊,用着撒娇般的声音开始逼迫起来。
于是实在没有办法的郎世轩最后只能面色发熏的说了句:自然是高兴的。
李纯意听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人顿时就美滋滋了,一张活色生香的小脸蛋立马笑成了一朵向日葵。
人都说,新婚夫妻,尤其是年轻的新婚夫妻,那正是一生中最蜜里调油般的时候。
这话放在郎世轩和李纯意身上也当如是。
他们两个一个性子热情,一个性子冷淡,一个说话直白不经大脑,一个却生来谨慎滴水不漏,但偏偏就是这样的两个人相处起来却又有种别样的和谐之感。让人无不怀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当然,也有可能就是男方单方面的被色所迷。
反正不管怎么说吧,这对小夫妻,无疑都对彼此十分满意,夫妻感情自然也跟着一日千里。
如此这般,过了小半个月,郎世轩婚假结,该去翰林院上值了。
“相公慢走。”李纯意站在门口依依不舍的送走了自家老公,然后,想了想,决定去容静堂给婆婆请个安。
赵绘心站在如意圆桌旁,手持银著,态度恭谨,她正在伺候周氏用膳,这项工作打她进门起就开始了一直持续到如今。“母亲,绘心听说您近日胃口不大好,便特地做了几道清爽开胃的小酱菜,您配着白粥,多吃一些吧!”
周氏听了微微点头,极难得的说了句:“嗯,你有心了。”
都说有对比才有高低,起码对于赵绘心来说,自从新弟妹进门后,周氏对她的态度一下子就比从前和气了不少,而就在这对婆媳无声的用膳时,突然地,安静的气氛被人愣生生打断,只听一道活泼娇媚的声音隔着老远就响了起来,她说:“娘啊,我来给您请安啦!”
周氏骤然听见这般声音惊得差点没一口米粥呛死自己,所以待李纯意进来的时候,看见就是疯狂咳嗽的婆婆以及满脸焦急正不停拍敲着她后背的嫂嫂。
好不容易,周氏缓过气来,就见她赤红着一双眼睛,指着小儿媳道:“长辈面前,无故喧哗,你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本来高高兴兴进来的李纯意咋然听到这般指责,美丽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一点小小的委屈,她说道:“娘,你自己不小心吃东西呛到了嗓子,怎么能怪我呢!”
“你居然还敢犟嘴。”周氏狠狠瞪其一眼,刻薄道:“请安?呵!你这进门都十几日了,除了磕头敬茶的那天,您这做儿媳妇的可算还想起有请安这回事了。”
李纯意一听这话,脸上骤然一红:“是啦、是我不好,娘教训的对,我以后一定天天来给您老人家请安,绝不忘记。”语必,两只白嫩的小手相互纠缠了一下,害羞地嘟囔道:“主要是相公啦…他一在家,我就什么都忘了不过他也是,应该提醒我一下的啊,万一要是被别人说他娶了媳妇忘了娘该怎么办啊!”
周氏已经不是眼睛红了,她现在已经开始捂着胸口,并且正在急促喘气了。
然而,那个另她气到冒烟的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出自己说出了多么令人生气的言语,反而没事人一样地自动坐到了周氏身边。
“正好,我也没有吃早饭呢,娘,您这里的伙食看起来不错丫。”
周氏脸色发紫,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狠狠地瞪着小儿媳,一字一字地说道:“谁让你坐下的!长辈用膳,你一个做小辈的礼应站着服侍,你看看你大嫂,她都没有如你一般。”
听见婆母提及自己,一旁的赵绘心连忙说道:“娘,弟妹刚刚进门,一些规矩可能尚不熟悉,您慢慢教她就是了。”唉!荒野之地成长起来的女孩子,纵然生的美貌,可这内在……未免就……
然而根本不等赵绘心感叹完毕,那边的,她所想得那位荒野出身的女孩子就满是疑惑的来了一句:“可是……我以前和姐姐、姐夫吃饭也是这么坐着的,他们也不需要我服侍啊!”
姐姐是皇后——姐夫是皇帝——
周氏觉得自己听出了小儿媳的言外之意。
于是,她再也不能忍耐了。
“我吃饱了。”面色铁青的扔下这么一句话,周氏几乎是全身僵直的离开了。
赵绘心看了看婆婆匆匆离开的的背影,又看了看满脸无辜的弟妹,最终摇了摇头,选择跟着周氏一块离开了。李纯意见状轻轻地叹了口气,她虽然性格天真但并不是个傻子,哪里能看不出婆婆并不是那么喜欢自己呢?这大概就是姐姐所说的,大部分女人成亲后都要面对的【婆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