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好我的手,小心滑倒。”张敬禹紧扣着周清婉的五指。
周清婉嗤笑一声:“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有那么容易滑倒。”
话才刚说完,她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还好张敬禹拉着她,不然她肯定摔得屁股开花。
周清婉:“……”
这打脸的速度也太快了。
张敬禹故意用哄小孩子的语气道:“周小朋友记得握好大哥哥的手,小心又再滑倒。”
周清婉瞪了他一眼,随后就开始注意脚下,不然等下摔倒他又要笑话自己了。
他们本来是计划要上山看曙光,但当他们登顶时太阳早已升起。
周清婉有些愧疚:“对不起啊,我不应该赖床的。”
张敬禹揽过女孩的肩膀:“道什么歉,这个时段的太阳也很漂亮啊。”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银色的光芒,确实也是别有一番景色。
周清婉歪头靠在张敬禹的肩上,享受着这安静美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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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结束,两人又恢复到白天上课跑图书馆晚上熬夜背书背到秃头的日子。
图书馆里,学生们纷纷脱掉身上的大衣,拍掉衣裳上的雪花坐在空位上。
周清婉背完药理的最后一个章节后盖上书揉揉太阳xue,他喵了一眼旁边的张敬禹,又看向他桌前那本被翻烂的内科学。
他今天似乎心情有些低落,跟他搭话也是爱搭不理的。
周清婉之前听过一个up主说过男人也有生理期,男人在生理期时会抑郁暴躁,心绪不宁。
她见张敬禹眼神呆滞,就知道他根本看不进这些书,想必这段时间也累怀了吧。
“看不下就休息一会儿吧。”周清婉轻声叮咛。
张敬禹回神:“没事,我还能背。”
周清婉用笔夹在他背的那一页,再关上书本,“你这样子效率不高,休息一会儿吧。”
说完她把旁人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轻抚男人的发丝,像是在安慰一只烦躁的小狗一样。
张敬禹也没反抗,只是调侃道:“图书馆那么多人,你也不害羞啊?”
“我安抚自己的男人,我害什么羞?”,周清婉拍拍男人的头,“睡吧,我刚刚背的药理忘得差不多的,还得再背多几遍。”
张敬禹笑笑,安然地闭上眼睛。
图书馆的暖气很温暖,耳边是女孩低声嘀咕的声音,偶然间还能闻到女孩淡淡的发香。
有个女朋友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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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周清婉脱下白大褂,橡皮筋一松,微卷的发丝垂落在肩上。她换上艳丽的连身裙,化了个淡妆,去花店买一束鲜花又返回学校。
礼堂里外全是穿着毕业袍的毕业生,纷纷拉着朋友拍下照片,纪念着这青春美好的一刻。
周清婉微微踮脚,想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张敬禹。
“在你后边呢。”有人拍拍她的肩膀。
周清婉看见张敬禹,脸上顿时绽放了笑容,有欢喜、有欣慰、也有一丝不舍。
她紧紧地抱住张敬禹,把鲜花递给他:“毕业快乐!”
张敬禹接过低头闻了闻,淡淡的花香飘进鼻腔里。
“我父母等会儿就到了,你做好准备。”张敬禹曲指刮了下女孩的鼻尖。
周清婉点头,内心其实有些紧张。
她记得上一次见他父母还是透过视频通话见到的,虽然她和他父母对彼此的印象都很好,但毕竟现实跟隔着屏幕还是有差别了。
“别紧张,他们不会为难你的。”张敬禹理了理女孩额前有些散乱的头发。
“要不我去门口接叔叔阿姨吧。”周清婉提议道。
张敬禹看了一眼四周,“不用,他们来了。”
周清婉跟着视线望去,果然看见了一对中年夫妻走向他们。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周清婉。”周清婉僵硬地鞠了个90度的躬。
张母见女孩那么正式有些吓着,“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拘谨,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张母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频频点头:“比电话上看到的漂亮多了,我们家阿禹没欺负你吧。”
她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这孩子从小脾气就比较冲,肯定没少跟你发脾气。”
张敬禹无奈耸肩。
医学生毕业时会有授袍仪式,张敬禹跟着顺序上台,接过校长递给他的白袍套上。
他想起以前大一第一次套上白袍时,同学们都手插口袋,互称彼此“医生”、“大夫”。
他那时候也站在镜子前比照了好一会儿,当时只是觉得这白袍真帅,多年后再次套上白袍,白袍不再是帅气的一件外衣,而是象征着成长、责任、威严。
他面对镜头露出微笑,又看向台下的周清婉。
周清婉接收到眼神后翘起拇指。
毕业典礼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