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啊?”
队医也快速跑了过来。
蔺瞳眉头紧皱着,竭力将生理性的眼泪憋回去,她捂着自己受过伤的地方,轻声对队医说:“我刚才做动作的时候,忽然感觉这里特别疼。”
平时也会有痛感,但从来没像今天这么严重过。她虽然在台上一直微笑,但忽略不掉的痛感几乎让她跌坐在台上。
队医帮她检查了一番,确认是肌rou拉伤的后遗症后,很担忧地问她:“还能比赛吗?”
“爬也要爬回赛场,”蔺瞳小脸皱成一团,看了白晶一眼,“这是晶姐教我们的。”
队医愣了一瞬。
蔺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您帮我打封闭针吧。”
白晶眼神里闪过一丝忧虑,却没有阻止。
蔺瞳的体质其实有些特殊,她的身体对这种东西似乎格外排斥。有次因为特殊情况,队医帮她打了一针,结果她连着发了好几天的烧。
迷迷糊糊间还在干呕,喃喃着头疼难受。
虽然她清醒之后,坚决不承认自己说过那种话,不过从那以后,白晶已经在很尽量地避免她碰类似的药物。
“我不想影响比赛,”蔺瞳轻轻抓住队医的袖子,“也不想输。”
队医叹了口气,打封闭的运动员其实很多,他也不止一次说过,只要在疼痛阈值之内,最好不要依赖封闭针。
因为它不但有很大的副作用,还会给身体带来长久性、无法逆转的伤害。
而且……谁也不知道,打了封闭,在比赛中是不是就完全不会痛了。
这都是因人而异的事情。
“注意事项不用我跟你说了?”队医问。
蔺瞳点头。
“那好吧,唉。”
队医将针扎进皮肤的时候,能感觉到面前背对着自己的人浑身都在颤抖,女生脊背单薄,因为疼痛微微蜷着,整个人就像易碎的蝴蝶。
白晶别开了视线,听见队医说了句“好了”,才又重新搀住蔺瞳的手臂。
每一次看到自己带的小姑娘受这些罪,白晶只觉得心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
这些药物就像饮鸩止渴一样,但疼痛却在日积月累。
这是□□啊。
白晶看了眼蔺瞳还满是胶原蛋白的脸,有些说不出话。
蔺瞳却像能猜透她心中所想一样,“不要担心啦晶姐,这是特殊情况,我又不是每次比赛都疼得受不了。”
她故作轻松地说出这些话,但白晶看着她尚且苍白的脸,扯起嘴角这件事变得无比艰难。
“死丫头,下次再要打封闭,我可就打你了。”白晶假装扬起了手。
“知道了知道了。”蔺瞳声音轻飘飘的,却在很配合地回应。
不久后,又轮到了蔺瞳的第二轮比赛。
观众席里的众人依旧看不太懂,他们只知道这次她的表现似乎更惊艳了,难度也更大了。
她就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蝶,和整个赛场完美融合。
林思佳抓拍了一张她腾空的照片,在朋友圈里噼里啪啦地打字。
“仙女下凡辛苦了!”
刚才还在鸡叫的几个男生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明明蔺瞳离他们很远很远,可是他们却觉得,动一动都是对这幅完美画面的打扰。
张一张嘴,都会破坏掉这种空灵的氛围。
毫无疑问,蔺瞳是这场的最高分。
她的排名重新回到了第一。
观众席上本来就几乎全是中国观众,这会儿更是沸腾了起来。
镜头一扫而过的时候,林思佳立马挥起了手上的小条幅,还激动地转头对廖予迟说:“快快快,给我们小瞳排面整起来!”
但廖予迟却有些心不在焉,他刚才视线一直跟着蔺瞳走,看着她消失在一个拐角处。然后没过几秒,白晶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急匆匆跑了过去。
他现在很担心,蔺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思佳看他一副出神的模样,大着胆子用小条幅戳了戳他,“拜托,廖神,你都不给自己女朋友加油的吗?”
她说话声音有点大,这回,前后左右的人都看了过来。
众人都看到一个黑发少年面色沉重地坐在位置上,周身散发着莫挨老子的气场。
帅是真的帅,脸也是真的臭。
这不会……真是蔺瞳的男朋友吧?
刚才那两个一直喊“老婆”的男生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其中一个难以置信地道:“我老婆刚毕业吧?这是假的吧?”
另一个也张大了嘴摇头,一脸痴傻模样,“你掐我一下,我看我是不是幻听,他妈这是禽兽吧,她才多大就下手?”
“禽兽”本人闻言淡淡地看了侧后方一眼,活动了一下指节,“想挨打看看是不是幻听?要不我帮帮你?”
他身上的气质太危险了,男生噤若寒蝉,“你你你真是蔺瞳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