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躺在床上!”一个年轻人从门外冲进来,脸上满是气愤!
陈词被问住了,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他跟你们不一样”
“哪点不一样?他是人我们就不是人?你什么意思?中岛人当真就高贵吗?”年轻人沉不住气,瞪着陈词大吼,眼球带着血丝。
江海川揉了下耳朵,年轻人的声音真的很大,震得耳膜都有些疼了,他扯了下陈词的衣服,和她对视了几秒,多年的默契足以传达他的意思。
但是陈词对他摇了摇头,然后重新看着门口,“你们走吧,我不会救的。”
江海川往上坐了一点,把手放在陈词身后,准备随时做出反应,因为他听到掏枪的声音了。
“算了!我们走吧!”门外走进来一个人,他把半身是血的男人的枪压回兜里,拍了拍神情激愤的年轻人,然后整理了下自己略显脏乱的衣服,衣服上带着血迹,有好几处rou眼可见的伤口,头发有些散乱,但眼镜下的眸子闪着亮光。
他是余秋平,那个江海川地球号计划的负责人,他们还握过手。
江海川和他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很默契地错开目光。
陈词看着余秋平,她俩也见过,算是半个熟人,不过这不会成为她救人的理由。
余秋平的话很有分量,年轻人和半身血的男人退出门去,他也转身离开,但是转到一半又停下来,冲江海川点了点头,然后深深地看了陈词一眼,最后带上门离开。
江海川听着人走远后紧绷的身体一软,抬眼有些责备地看着陈词,陈词瘪了瘪嘴,想反驳,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脑袋扭到一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是因为杨主任的事情吗?”江海川见陈词这种反应,叹了口气,轻声问道。
陈词听了一愣,轻抿了下嘴唇,点了点头。
“哎!”江海川发成一声沉沉地叹息,然后轻轻抓住陈词的手。他俩都是聪明的人,道理什么的都知道,但是有很多事情跟你懂不懂那个道理没有关系。
陈词听到江海川的叹息,也明白他的意思,回头看着他,目光有些柔软,心头有些暖。
“嘭嘭嘭!”极为突兀的响声打破了两人温馨的氛围,陈词眉头皱起,有些烦躁地看向门口,但透过玻璃望出去,外面极为诡异的没有人!
陈词准备走过去看看,刚站起来江海川就拉住她,然后指着拉上的窗帘,说:“是窗户。”
“窗户?这里可是顶楼啊!”陈词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走到窗前,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拉开,见到外面的情景后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被吓了一跳。
窗户的玻璃上贴着一个人!是个身穿棕色风衣,头戴深色毡帽的女孩!
她站在仅有五厘米的窗沿上!外面还刮着凌冽的风,女孩帽子外面的头发被吹成直线!
陈词被吓了一跳之后连忙把锁住的窗户打开,放女孩进来。
女孩进屋后把帽子摘下来,用手捋顺被风吹乱的头发,掸平衣服上的褶皱,自顾自地整理自己,没有说话。
陈词认识这个女孩,她叫秦月霜,上次江海川把她抓到了家里,还算计她来着,但在追踪的时候追丢了,另外,她还顺走了陈词一双鞋子,让陈词有些不爽,念了好久。
江海川被陈词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舔了下嘴唇,皱着眉头问:“你怎么从窗户进来?”
“习惯!”秦月霜依旧低头整理着衣服,不咸不淡地回答。
江海川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茬,转移话题地问:“你来这干嘛?”
“看你死了没。”秦月霜把毡帽重新戴上,目光平静地看着江海川。
“拖你的福,还能呼吸!”江海川捂着胸口,他听到这句话气不打一处来,肺部的顽疾再次复发,像是刀扎!
陈词见了连忙跑过去扶着江海川,然后瞪着秦月霜,脸上的寒意毫不掩饰。
秦月霜瘪了瘪嘴,瞥着江海川,想继续伤口撒盐地说两句,但最终还是没有讲出来,转而扭头看着窗外,“你们以后最好不要像今天这样对刚才那些人,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会不太平,如果余秋平不出面的话,今天估计很难善了!”
“我不怕。”陈词摇了摇头,坚定地说。
“我只是随口一提,至于要不要听是你们的事情。”秦月霜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
“谢谢。”江海川对秦月霜点了点头。
秦月霜微微颔首,算是回应,接着又懒洋洋地说:“木生月想见你,不,其实有很多人想见你。”
江海川听后沉默了一会,“再说吧,我最近不想过问这些事情。”
“随便你!”秦月霜满不在意地回答,然后从兜里摸出个相机。
“你要干什么?”陈词终于忍不住问道。
秦月霜不理她,用镜头对准两人,喊道:“喂,看这里。”
“咔嚓!”
江海川背靠在病床上,陈词坐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