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识这一夜的睡眠质量不错,依旧遵循高中时期的生物钟,在七点左右下楼吃早餐。
她从覃母手里接过甜牛nai的时候,覃问和覃绥安才刚刚到家。
两人身上还带着早晨的雾水,覃识嗅觉敏锐,闻到了淡淡新草气息,像是刚从郊区回来。
眼下都有淡淡的青色,看上去是通了一宵。
覃识一下子跳到覃绥安身边,不怀好意地说道:“好啊覃绥安,都学会夜不归宿了,才高考完多久就浪翻天了!”
少年失笑,难得骂了句:“没良心。”
覃识跟在身后继续说:“我怎么没良心啦?我有良心的很。倒是你你最近对三小姐说话越来越无法无天哦。”
覃母对于两人第二天早上才回来的行为也有些微词,一边给两人拿早餐一边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覃问有意说给覃识听,就差没有把嗓子眼怼到她眼前了:“齐家那边还有些事处理。”
覃识嘴巴张了张,悄悄扯住覃绥安的袖子惴惴不安的问他:“是因为我的事吗?”
“齐家有为难你们吗?”
少女整张脸都写满了愧疚,耷拉着嘴角眼巴巴看着覃绥安,看上去就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对不起...”
覃绥安叹道:“稀奇。”
覃识又变回了脸,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在覃绥安的后背上:“别太得寸进尺了!”
喝了一口牛nai,少女重新觉察出不对劲的地方:“我喝醉失态也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吧,长姐一个人就够了,你跟着干什么?居然还要一个晚上。”
覃绥安面不改色地说道:“齐三公子听说我和他一个年纪,就让我留下陪他聊会天。”
覃识嗤笑一声:“齐三好大的架子,自己宴会不亮相,倒还学了一套点菜的本事。”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覃绥安,问:“他没怎么你吧?”
少年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镇定自若道:“没有,齐三公子为人温和。”
覃识“切”了一声:“谁信呐?”偏头想了想,又忍不住叮嘱道:“有什么事情你不能委屈自己,覃家再怎么比不上齐家,也不会让他们骑到头上。”
覃绥安配合地点了点头。
他饿了一夜,胃口却不大,连三明治里的培根都挑出来之后才勉强咬了一口,看上去也是兴致缺缺。
覃识便把培根塞进了自己的三明治里,满足地咬了一口后,拿出长辈的做派:“越活越回去了诶,怎么还多了挑食的坏毛病?”
覃问很清楚为什么覃绥安不吃培根,柴心鸣和那个被安排来侵犯覃识的男人被拖出去的时候浑身鲜血淋淋,虽没伤及要害,但伤口的确有些狰狞,覃绥安第一次见,短时间内反感红rou类很正常。
她放下自己手中的叉子,对覃识说:“阿识,你去给绥安煎个荷包蛋。”
覃识一边起身,走到开放式厨房不太熟练地开火,一边嘴上抱怨到:“吃我亲手煎的荷包蛋,也不怕折了他的寿。”
覃问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自家小妹这么对齐家三少爷说话,她只觉得自己寿命不长了。
倒是覃绥安,脸上毫无没冒犯的恼色,神情柔和地看着覃识笨手笨脚地往碗里敲了个鸡蛋,还用口型对覃问说:“谢谢长姐。”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覃绥安将覃识那个蛋白过老蛋黄流心,上面还用番茄酱画了张惊讶脸(覃识说那是骷髅头)的荷包蛋吃了个Jing光。然后被覃母催促到赶紧回房补觉。
覃问对于昼夜不分早就习惯,洗完澡不疾不徐地喝了杯黑咖啡后又去了公司。
覃识没了玩伴,百无聊赖,中途和父母玩了几局牌,她这半吊子水平自然比不过退休三年的覃父覃母,没过一会就耍赖不玩了。
她终于领悟,原来高考后的生活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快活,最幸福的时光永远是在等待时的幻想中。
等苦捱到中午,她终于义正言辞地说道:“不能再让覃绥安睡了,不然晚上他该睡不着,我去叫醒他吃饭。”
覃母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便有着覃识去。
少女脚步轻快,楼梯三阶当做一阶迈,很快上了楼。
覃绥安对光线敏感,因此他房间的遮光帘都有覃识房里的两倍厚,覃识进去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
还没摸到小夜灯的开关,覃识就被床脚实打实撞了一下,下一秒就姿势标准地给覃绥安磕了个头。
也不知道是因为声音还是撞到的震动,少年立刻醒了过来,伸手打开床沿灯。
少女匍匐在地,就像四郎驾崩时跪在床边的甄嬛。
覃绥安一愣:“倒也不必如此。”
覃识捂住膝盖,生理眼泪不断地从眼角冒出:“快...扶我起来....”
覃绥安起身把覃识抱起放至床上,准备检查覃识膝盖的伤。
覃识却想起了高考前少年半跪在自己脚边为她擦干小腿上的水渍的样子,就连那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