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听在权势显贵里不是生面孔,倒是后面的两个孩子引得场内频繁回头关注。
覃家三女儿虽未曾公开露面,但也早就留了名号,今日看上去倒是比两个姐姐还看上去跟瞩目几分。
肤白赛雪,朱唇不点而红,双眼眼自带一汪春水阵阵涟漪,从头至尾五官无一处不Jing致无一处不娇矜,少女的年纪少女的风情,纯真又娇媚。
覃问铁面强势,覃听冷若冰霜,覃家个个都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唯独这最小的幺女,娇滴滴的能让人激起保护欲。
且谁人不知覃三最得全家宠爱,不说覃父覃母,未来执掌大权的覃问也把这妹妹恨不得当做女儿看待。
覃家家底一般却颇得敬重的原因一方面是前景光明,一方面是覃母的娘家沈氏是京都出了名的世家,覃家这三个女儿,只有覃识从小被京都那位身为文学大儒的外公带在身边养了七年。
而覃识身旁的少年不但素未谋面,众人连他的身份都不得而知。长得自是出众的叫人一眼注意,偏偏还表情淡漠看上去像是不好惹的。
一窝的娘子军里出了个气质非凡的少年,看上去还和覃三年纪相仿,正准备上来攀亲的富太太们脚顿了顿,还是没迈出来。
覃听对于这样的场合已经司空见惯,进退得宜拿捏得当,除却长辈之外,并不主动攀谈,但对于他人的结交也以礼相待。
覃识和覃绥安跟在可靠的二姐身后,并不需要烦恼如何应对。
覃听礼节上的笑容在温遇而的到来时顿时收敛。
偏偏温遇而像是毫无察觉一般主动上前:“听姐,阿识,绥安。”
覃听立刻要领着两个孩子避开,覃识这人Jing却捂着嘴一笑,先一步拉着覃绥安离开了。
覃听又气又无奈,只能留下来和温遇而周旋。
而覃识虽然主动带走了覃绥安,但对这里到底不熟悉,只能把覃绥安拉到了无甚人注意的角落里。
覃绥安倒是镇定自若,拿了块蓝莓千层问覃识吃不吃。
覃识很少在这种场合进食。只不过这千层看着nai油细腻,饼皮纤薄,口味还恰好她最爱的蓝莓,上面完整的果子是蓝丰,覃识这个蓝莓重度爱好者一眼认出,淡淡的香甜气息在滴水未进的少女面前实在过于诱人。
她故作矜持地摇了摇头,覃绥安便很上道地再次相邀:“吃点吧。”
覃识叹了口气,满脸都是拗不过你的表情:“那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说着,她取了一个金属细叉,就着覃绥安拿着蛋糕,轻轻舀了一勺。
少女顿时发出一阵满足的喟叹,但颇为自制的没有再尝第二勺,不过还是重新盛了一勺为腾不出手的覃绥安递到嘴边,用的还是刚刚的细叉,早就又把和覃绥安保持距离的决定忘的一干二净。
覃绥安便微微向前,收下了三小姐的赏赐。
齐之淮好不容易脱身,一走近覃绥安和覃识就看到这样的场面,忍不住发出连连啧啧声。
覃识回头,看见了上次和覃绥安一起打篮球的年轻男人。
算上校门口,这便是算他们第二次见面了。
没想到这人也出现在了齐家的宴会上,看来身份果然不一般。
男人主动打招呼:“绥安,覃三小姐。”
覃绥安没什么反应,覃识出于礼节笑着说:“你好,请问如何称呼?”
齐之淮便立刻从善如流地自我介绍到:“妹妹你好,你可以叫我一声淮...”
“淮哥”这两个字还没说完,齐之淮便对上了覃绥安警告的眼神,可是第一个音节已经脱口而出,他只能临时改变声调:“你可以叫我一声淮...坏男孩....”
覃识满脸疑问地“啊”了一声,回头看了眼覃绥安。
少年毫不知情地摇了摇头,于是在场的三人,只有齐之淮一个人看上去脑子不太正常。
“反正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谁了。”齐之淮干巴巴的解释道。
覃识点了点头,说:“好的。”
齐之淮顿时觉得颜面荡然无存,找了个借口开溜了。
覃识还没来及问覃绥安究竟是什么情况,又有人主动过来,明明是无人问津的角落,此刻反倒络绎不绝了。
这次是覃识的高中同学,赵若若。
赵若若一身鲜艳红裙裙摆飞扬,搞得今天像是她的订婚宴。
偏偏赵若若五官单薄,身量矮小,实在撑不起这条气势十足的裙子,反而看上去像被裙子绑架了。
这人在高中时就屡次对自己出言不逊,覃识也不是慈悲的圣人,当即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赵若若不知道覃识为什么笑也不关心,看到覃识身边还端着千层的少年时眼里有过一瞬间的惊艳,很快却又被鄙夷代替。
对覃识都毕恭毕敬,这人能是什么高身份?小门小户,贫寒子弟。
她故作同情地说:“覃家果然是要倒了,阿识,你身上的裙子不会是UR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