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肖方来赶紧说“二爷,马上就好了。”
“这位姑娘来,是想给我大嫂做点吃的。”
“姑娘想做什么呀,老婆子来吧?”
“我们太太不舒服,只想吃些清淡的,有面有青菜就成。”
“那简单,来……”
肖原回到屋里,朱丽看到进来,就睁开了眼。
肖原坐在她身边“感觉好些没?”
朱丽嗯了一声“老刘住的地方准备好了吗?”
“还没呢,不过怎么也好凑合。现在房子不算多,明年开春,咱们就可以起房了。到时,给你盖几间舒服的。”
朱丽看着他“肖原,你这是,想跟我正经过日子啊?!”
肖原看着她“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别的好主意?”
朱丽没说话。
她离京,是肖原坚持的不假,但那个时候离开,也是机会。再晚,恐怕就走不脱了。
她原想着,等到了,踏实两天,看能不能找个大夫,把……她摸了摸肚子……弄掉,休养段时间,以谋后定。但此刻,她踏实下来,肚子里咕噜咕噜的,能感觉有东西在里面,她狠得下心吗?
而肖原呢?他向往的生活,就是建个山庄,每天打猎,喝酒会友,娶个年青会生养的老婆,生他七八个儿子……这辈子就这样了。
当了那么多年的杀手护卫,没死没伤,还能有这样的日子过,有什么遗憾?
可是朱丽酒后sao扰,他没控制住。两人混到一起,朱丽一直对他很好,又跟了他。要是她有好去处,就送她去。如果没有,她愿意的话,跟自己一起回乡,当一辈子的姐弟,给她养老就是。
可没想到,她竟然怀了自己的孩子……
“先别想这些了,你先好好休息,吃些东西,明天,我去县里,给你请大夫和稳婆,再买些日常用品。你让丫头跟我去,想要什么跟我说。”
没一会儿,香云就端来了一碗鸡汤面片。还有一碗浓浓的牛ru……
朱丽坐起身,在床上吃喝干净。
“你们俩也好好休息吧,有什么明儿再说。”
说罢,她倒头便睡。
这一觉,就睡到第二天天光大亮。
她起床,屋里就她自己。下了地,推开了窗,屋外一阵的鸟语花香……空气真好。
香云在外间,听到动静就进来“太太醒了,您怎么样?”
“嗯,睡了这么久……”
“是呢……这晚上可安静。外头漆黑一片……”
“哈哈!”朱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来了这里。“他呢?”
“大爷昨天晚上跟二爷喝到半夜……今儿一早就骑马出去了,去看什么林子,说是一会儿就回来。”
“一到家他就疯了。”朱丽接过香染递过来的漱口水。
“太太,奴婢瞧着那位二太太,可真是……”香染说。
“怎么了?”
“昨儿爷们喝酒,她换了件红衫子,也去桌上,喝酒,插话。来来回回的折腾,瞧着,都快趴爷身上了。”
香云也笑道“那一脸的笑啊,看着怪瘆人的……”
“他什么表现?”
“肖爷吗?只顾跟弟弟喝酒说话儿,两个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还说了半天要给家里迁坟的事儿。没理她。”
“太太,要不要骂她?”香云问。
“香云呀,你们娘娘我,与肖护卫,无名无份!管她干嘛?只要她不来招惹我……”
“恐怕,她会来招惹您的。”香染平日不爱说话,刚到这儿,感觉也活泼了很多。
话音未落,门外果然就有人在推门,看门拴着,就拍着“开门开门!这早晚了,怎么还关着门哪。”
朱丽一听,转身又上了床。
香云走到外间,把门一开“二太太,您什么事?”
张好儿今天穿一身粉绸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一看开门的香云,不由愣了。
朱丽身边的丫头,就没不好看的。香云长得好看就不说了,穿得雅致,头发梳得整齐,耳朵上两粒东珠耳钉,打那儿一站,那气派,就跟个官家小姐似的。
张好儿就愣了,昨天她的注意力全在肖原身上了。都没看清楚大嫂和这两个丫头。
现在感觉自己打扮半天,就跟这个丫头的丫头似的。
肖原身边儿有这样出色的,怎么会看得上我?!
一刹那,很是自卑,又有些恼怒,她粗俗的很,不管不顾的往里走。
香云伸胳膊一拦“我们太太还没醒,您有事儿,就跟这儿说罢。”
“你起开!这儿是我家,这房子地都是我的,我想去哪儿去哪儿!你什么东西,起开。”还要往里来。
香云怎么会在乎她?一推,就把她推出门外,咣的一下关上门。
“啊!你个小娼妇,敢跟我动手!开门,瞧我不抽死你。”张好儿生在井市,她娘吵架就是一把好手,哪里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