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景下发现的。
这一刻,她心中无比后悔……恨不得回到一个时辰之前,她要是知道,肯定不会参与这事。她可以来得及制止这一切。
可……
等女医和大夫来了,查看完,都在摇头。
她绝望的痛哭着……
天亮了,大夫开了些药。她不肯喝,只是问大夫还能不能挽救一下……
赵宜静静的走进来……
她看到赵宜,把头埋到被子里哭得不能喘息。
赵宜冷冷的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田瑛娘,你虽然是赵煖带进府的。可你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我赵家提供的。你在家里几年,可有人小瞧你?你出嫁时,我祖父又给你多少嫁妆。你,就是这么报答赵家的吗?你一个平民女子,嫁给李大人那么个风月霁光的人物。就算是当填房,也是你跳着都够不上的人!你就这么恨他,这么毁他?我刚封太子妃,你们要是得了手,李天进,张强,还有你和赵煖,你们谁能跑得了?世上所谓的白眼狼,就是你这样的吧?你太过Yin狠,所以,也不配有孩子!”可给赵宜气坏了。
田瑛娘呜呜的哭着,说不出话。
赵宜恶心的看她一眼,转身出去。
赵煊来了,看到现场也是吓一跳,赵宜跟赵煊说“昨儿丫头在后面遇到田瑛娘身边的春香,看来她是知道女儿住这里的。但是一早来了,到了傍晚也没露个面。与情理不合,于是女儿让月夕去查了一下,感觉不大对。赵煖一直对景王殿下有意,之前还闹过笑话。女儿担心她生气,让田瑛娘来做什么腻歪的事,却也没想到,她竟然带了杀手来。”
赵煊气坏了“赵四这个贱人!还有这个田瑛娘,枉我赵家对她那么好!简直是个白眼儿狼!”
赵宜一听,爹跟自己骂的一样,笑了笑“好在有惊无险,庵里人来的时候,女儿已经把人控制起来,又遇到田瑛娘摔伤……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了身孕,这一下,孩子也没了。”
赵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好好的不说在家呆着,却来做杀人放火的事,还真本事呢!”
父女俩正说着,李天进来了……要不是去找他的人,府里人认识,他没准以为遇到骗子了。
来人也没好气,直接把他拉上马就来了。
他是文官,虽然会骑马,但这么急的可不行,一路上东倒西歪,听来人说了事情经过,他吓了一身冷汗。
匆匆下马,直奔田瑛娘的房间。田瑛娘两眼失神,躺在床上。
李天进进来,她一看,又羞又愧又伤心,转过脸去。
他看此情景,喃喃道“这是真的?他路上告诉我,我还以为……是误会。”
他双腿无力,一下子坐在床旁边的凳子啊。
想不明白“可你……为什么啊?!”
田瑛娘心中绝望,不说话。
“你知不知道,杀人啊!还是太子未婚妻,事情暴露了,我们一家,就完了啊!”
田瑛娘只哭……
“你无出身,我并未挑剔。你没才华,我也不曾小看你。就算你一直没有生孩子,我也没有为难你。关心你,给你体面。孩子们,也很尊重你,从来没有冒犯过你。没让你管家,是因为你管不起来……我,我们还有什么让你恨到,要毁了我们?!”他疯狂的叫了起来。
那么个温文儒雅的人,就算最艰难的时候,他也坦荡平和……
他的心里涌气股恨意,摇摇头“没想到,我这一生,还有如此恨一个人的时候……”
外头有人喊“李天进,你出来!”是赵煊。
李天进赶紧迎接出来,赵煊沉着脸看着李天进,李天进红着脸,直给赵煊作揖“对不住,世子,我正在问她。”
“那就好好问问,李天进,论公你是朝廷官员,论私算咱们是拐着弯的亲戚,平日里交情也不错,你这什么意思!”
赵煊真生气,滔滔不绝的骂着李天进,把李天进数落得面红耳赤,心虚不已。
田瑛娘在屋里听到这个,想到神采飞扬的丈夫,因为自己,被人这样骂,实在是受不了了。
从床上下来,冲到院里,跪在地上哭道“世子不要怪大人,他根本就不知道,是我一个自作主张,都是我!”她身体不好,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田瑛娘幼时父母双亡,投靠到姑祖母家。姑祖母家人,日子富裕却个个刻薄,我从小做事,却连个饱饭也不敢吃。长大后有些姿色,就被家几个男人惦记。要不是赵煖来了,我陪着她,恐怕早就失了清白……后来赵煖回京,把我带了出来。我在赵家,吃穿都跟家中小姐一样,还有丫头照顾,衣裳首饰都有我的,有丫头照顾,没人欺负……后来,还给我寻了一门好亲,并给我嫁妆。我有今天……赵煖自从看到景王殿下,就心生好感。曾经跟夫人说过几次,让夫人帮她谋划,可是夫人说,赵家不与皇家结亲。她心灰意冷却也无法,只得跟将家定了亲。没想到,赵宜却跟景王殿下定了亲……她受不了了,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