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多年、从来没用过的某人的微博账号头像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微信同款白猫,他不常经营社交媒体,连朋友圈都不发,这时斟酌着只言片语,把内心的一些秘密贴在大庭广众下——这对闻又夏绝对算得上是件稀罕事。
评论从账号名字猜到了号主身份,短短几分钟涨了几百个粉丝。
楼中楼也热度惊人:
老公!原来你会上网啊!
快发一下这首的贝斯谱不要逼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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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声对上闻又夏的目光,对方像个刚交了作业的学生,有点不好意思地蹭蹭鼻子。他想了想,转发闻又夏的这条评论并附上一个大拇指。
白猫头像把这当成他们的私聊,去回复他:“申请五点钟下班,实在扛不住。”
还是前段时间的纠纷,用这种语气说出来有点可爱。邱声忍不住也跟着上头了,和他就这么在自己的微博评论区聊起来:“多一个小时要你命吗?”
WYX回:“我会睡眠不足。”
已经有闻风而来的乐迷开始对着这段对话打“???”,邱声看得一直笑,想起身去揉乱闻又夏的头发。
挨得那么近非要在公众平台聊,什么毛病?
幼稚!
心情正当荡漾,门口的阿连突然嚎了一嗓子:“邱声!”
“薛晨找我了!她说,她在清理相册的时候发现了一段视频,然后、然后……录到了有你们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薛老师上次出现指路“春·琥珀·爱”的后半部分,忘了具体哪章了()
第68章 “应该有第一个受害者。”
薛晨在美国,隔着时差从朋友圈刷到了银山的新歌。
她记得这个乐队曾经在同一层楼的排练室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怀着“回顾过去”的心理在这条朋友圈下留了言,对方很快回复:“我可喜欢他们了,现在终于重组啦!”
薛晨这才知道银山解散多年。
乐队留在她心里最深刻的是那位敏感、不安却十分漂亮的主唱,她被朋友圈的新单曲、阿连的突然试探弄得半夜翻社交媒体回忆当时短暂的相遇。从微博翻到朋友圈,最后她发现了2014年2月初,自己随手拍下了一段日落。
东河的日落,在初春艳丽得宛如一生只经历一次的盛夏。
薛晨打开声音,短短十五秒,她听见了零碎对话。
“薛老师你在拍什么啊?”
“夕阳很好看啊,我录个小视频发朋友圈。”
……
“确实好看,我都想写歌了。”
镜头不小心扫到的墙壁上人影摇晃,暂停,不停放大:一个,两个,三个……加上薛晨明显矮一截的影子,一共有六个人。
往回拖了三秒钟,速度调慢再放一遍,声音提高到最大值回响在整个排练室中。
邱声的视线几乎凝成实体砸穿电脑屏幕:“是他,这个声音绝对是他。”
“我看他这次还怎么抵赖!”卢一宁愤愤地说,“这烂货搞得我几年里都不想听烂苹果,不把他按死我以后都得做噩梦了。”
阿连问:“你们打算怎么办,直接联系他吗?”
恨意从未消失,甚至随时间历久弥新,几年中邱声想过无数次如何报复,但那时没有筹码只能任由白延辉继续在圈内招摇撞骗。
现在他有了,尽管他不确定以白延辉的无耻会有什么反应,揣摩了对方那么久,知道白延辉对任何事都利益至上,惟独碰到闻又夏时展露出一星半点的不确定——白延辉太自负,他以为自己能让银山分崩离析,他得不到就一定能毁掉。
可惜事与愿违了。
如果说此前的演出和录制综艺还有摩擦,现在,他们的歌顺利发布,无异于对当年不看好的人宣告能继续走下去。
邱声突然Yin暗地期待白延辉听见《飞鸟》的表情,估计不会太好看。
“先别让他知道。”邱声说,“临港那次闻夏把他打了,他看见闻夏回来后肯定很不爽。那时,他打的就是让闻夏和我闹矛盾然后走的主意。”
闻又夏偏过头,他第一次听邱声解剖到除了“我觉得很划算”以外的秘密。
邱声察觉到他看着自己,突然意识刚才一时嘴快透露了秘密。心跳漏了两拍,他本能地捂住腹部,胃又开始痛。
“没事吧?”闻又夏不问什么是闹矛盾,只诚恳地关心他。
“以后再告诉你。”邱声说,额头在闻又夏后肩轻轻一贴,旋即再次正色,“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忍了那么久,如果不能一次性让白延辉再无法翻身那他随时会反咬我们一口,对待无耻之人就要比他更心狠。”
闻又夏点了点头:“而且,我觉得这些还不够硬,如果有心发散,只能算我们和他的‘私人恩怨’。”
卢一宁不忿道:“那还要怎么样?!”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