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见她迟疑了一下,于是又补了一段话:“就只是约个伴看个电影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了。就像你要请我吃饭,我一定会去,不是因为我喜欢你还是什么的,我就是喜欢吃东西而已,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饭桶。”
何起红本来想问看什么电影,但如果真的这么问,等一下就很难婉拒了,于是她亮出了挡箭牌:“怎么就不叫小鲁班呢?”
“别提她了,观影两分钟,解释两小时,每次跟她看电影都特别累。你就别推垫背的了,看不看就一句话。”长腿知道她在推托,倒也没有勉强,只是努力解释了一下:“真的,最近《大护法2》特别火,我想安利一下你而已。”
“哎,我看不过这类玄幻的片子,我之前看《大护法》的时候还睡着了,最后还是清洁阿姨推醒我。”何起红撒了个慌,还不忘加了点细节在里面。她其实特别喜欢《大护法》,她也知道那部电影的排期特别少,票也很难买到。可她有更重要的约会,她必须要拒绝这个人。
可凌云皓并没有守约,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回来吃。她还特意做了几道特别复杂的菜,还一时兴起想要开那瓶苏橘枳让人送过来的红酒。但她开酒瓶的技术有限,一下子便将软木塞捅到了红酒里头。她又急匆匆地跑出去,想买了一瓶同款的回来,发现标价上千后又偷偷把酒放回去,然后挑了一瓶外表差不多的百元酒后又跑回去,一番折腾下来发现凌云皓还没有回来,心里满满都是失落。
她自己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吃完饭,又闷闷不乐地洗好碗,最后躺在沙发上想要给他发信息。她想问他是不是忘了电影之约,可又觉得这么问会显得自己过分在意。但如果真的不闻不问,万一他像上次那样病得不轻的话,说不定就没人能救他了。她在沙发上沉思了好一会,决定先发一条信息试探试探:“你带钥匙了吗?带了的话我就锁门了。”
她发完信息后就觉得自己犯傻了。门是有人脸识别的,只有她才需要靠钥匙进出。她又开始觉得自己像个唐突的外来入侵者,又像一只卑微的寄居蟹,两人的关系仅靠一纸合约维系,最稳定却又最凉薄。
鱼目混施华洛世奇(二十二)
鱼目混施华洛世奇(二十二)
他也太过分了吧?他有什么事这么忙,连回个信息都做不到吗?再忙也能腾出手来发短信吧?回条信息要几秒啊?双手不用的话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啊!他只是无心装载吧?难道说是咖啡店出了什么问题吗?
想什么啊,袁隆平伯伯辛辛苦苦为粮食增产,就是为了让你吃饱了撑的在这里胡思乱想?你说到底就是太闲了,赶紧去做砖雕吧。
不,他不像是这种没有交代的人,他怎么都会跟我说一声吧?他怕是摊上什么事了吧?不行,我总觉得他是被人打得深度昏迷了,他又不是没被人打过……没有啊,我在微博和其他平台上都没看见他的新闻,可以排除挨打了……他该不是发烧复发了吧?这都隔了多少天了,而且他每天早上积极跑步锻炼,患病的几率应该不高才是……难道,被绑架了?被抢手机和财物以后被扔到偏远山区,因为颜值太高被人当牛郎贩卖了吗?
呸,乱想什么,赶紧打个电话给他啊!
何起红抄起手机就拨打了他的电话,但他的手机是关机状态。她下意识拉开门,想直接到咖啡店去找他,心急火燎地跑到大门前,想要输入密码解锁时,却被突然开门的大门撞了一下鼻子和脑门,痛得她眼冒金星,蹲下来痛苦地捂着脸。凌云皓赶紧将她背到屋子里,从药箱里拿出药酒给她涂上。
他见药酒太刺激,害她不停倒吸凉气,于是用水将药酒稀释了一些,用棉签轻轻为她涂上。她恨恨地抱怨道:“你等着吧,我带着这个伤出去转一圈,你明天就能看到头条,‘落魄总裁人面兽心,才女娇妻惨遭家暴’。”
“是是是,你说什么我都认了,对不起。”凌云皓头一次用那么温柔且怂包的语气说话,眼里尽是心疼。
“算了,我怕你倒打一耙,说什么‘心机贫困女谋财不成,故施苦rou计诬陷高富帅’,那我也只能咬碎了牙往里吞。”何起红也跟着怂了起来,其实她心里明白,她根本就不忍心骂这个人。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没准还在为资金周转的事情发愁。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凌云皓皱着眉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竟有些委屈巴巴。何起红的气势又弱了一点:“我总不能被你伤到又不抱怨点什么吧?我是真的疼啊。我嘴有多毒伤就有多疼。”
凌云皓没有回嘴,而是小心将她背着她上了一层楼梯,然后将她放到了楼梯转角上。她一手抱住楼梯转角的罗马柱,一手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半威胁半求饶地说道:“喂,不至于吧?不是准备把我推下楼梯吧?屋子里有监控的,你不可能制造失足掉下楼梯的假象的。一夜夫妻百夜恩,给多次机会好不好?”
“你想什么呢?”凌云皓快被她气笑了。“我是来跟你求和的,彼此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你早说啊,我还以为你想做什么呢……这里都十二个台阶了,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