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气冲上脑门,抄起手边的书就砸了过去“你有完没完?”
手指着杨轩说“这是你儿子还是朕的儿子?朕在这儿东问西问的,你却一点不关心,只知道吃!吃吃吃!你饿死鬼投胎的?“皇帝火老大了。
这混蛋回来好几天了,也不说来看看我。想让我给他儿子赐婚才来,混蛋!
定南王一个没留神,被书打了脑袋,很疼,他很生气。
把手里的东西都装到嘴里,嚼了嚼,又喝了口茶,还没咽干净呢,就开始嚷嚷了“我这一回京,他什么也没说,就拉了我来,这来了,才知道是说他的亲事,跟你一说,你还就同意了!我还说?我说什么啊?他是我儿子?我哪知道他是谁儿子?“
“你个混账!怎么跟朕说话呢?你呀我的!谁教你的规矩?朕要有这么个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你就认他这个儿子吧,婚事都你负责,我还省了呢!“
皇上气的“你个混账!”又四处找东西,要砸他。
看了看手边,都是好东西,哪件也舍不得用来当武器。
投鼠忌器,古人诚不欺我啊!
定南王这才站起来,几步走过来,胳膊圈着搂着皇上“得了,得了,别生气了。“
皇上挣扎“成何体统?!你放开我!“
“你先答应不砸我,刚都快砸晕我了。啧,手劲儿还不小。“
皇上气脸都通红的“我不砸了,你放开。”也不说朕了。
定南王松开手,皇上朝他小腿骨就是一脚。
给定南王疼的一咧嘴“哟,小时候打架的姿势还都没忘。”
皇上算是出了口气,转头对杨轩说“得了,你先下去吧。成了亲,就好好待小虫,那丫头不是世家出身,会遇到很多问题,你自己选的老婆,可别后悔。”
“哎,那臣告退。爹,您呢?”
”你先走吧,我得缓会儿,腿受伤了。“定南王歪在那儿。
皇上又气“你哪有个当爹的样儿!”
杨轩笑着告退了。
定南王回到座位,端着rou干和点心,凑到皇上跟前“您也吃点,高嬷嬷的手艺啊,多少年没吃到了。真是好吃。”
皇上也拿了点放嘴里“是啊。这不是知道你要来,亲自去做的?她这些年身子不太好,都没做这些了。还是你有面子!”
“那是,我打小儿就长得可爱,雪白粉嫩的。年青时,更是高大英俊,风流倜傥,可讨女人们喜欢了。“
“呸!不要脸。唉,你这个儿子,很懂事。这门亲,很妥当。他跟太子,到底没有小时候的情谊。我也是担心将来他们俩,太子本身是没事的,但谁知道他身边儿的人呢?”
“太子虽然赶不上您的才能,但本性好,明事理,也有心对轩儿好。上次轩儿回家,跟我一说,我挺欣慰。太子明事理又体贴。知道您看重我和杨轩。”
“嗯,军改框架已经基本搭起来了,太子也一直跟进,我瞧着,尚可!不出彩,倒也没大毛病。”
“咱们也算是养了十来年了,家底也有些。西北边境,再稳当十几二十年没大问题。南边也是不错。这两年,您的想法往下推的也算是顺利。您年富力强,没什么担心的。”
“我总盼着,太子要能立起来,我去当太上皇呢,好好过几年。“
定南王“成,您当太上皇,我也让杨轩当家。咱们老哥俩,好好玩几年。”
皇上看着这个臣子加兄弟,真是比亲弟弟还亲呢,拍了拍他的手。
秦文君嫁进程家十几天了,她能力是有的,很快把自己的嫁妆理清了,那些锅碗瓢盆的林件,现在不开火,用不上,打包好,放到了她自己的嫁妆院子里。
还有一些比较贵重些的,现在也用不上,但她不放心拿到别院,就叫人装在箱子里,堆在房子的廊檐下,用苫布蒙好了。两大溜,只留了进出门的地方。
显得这个小院,杂乱而逼仄。
程韵跟他爹一样,平日里讲究个小情调,原来想着,下雨下雪的,站在廊下,端杯茶,多么惬意。看到现在这样,感觉有些不舒服,就跟秦文君说了一下。不成想,居然被秦文君顶了回来,还提到了程家说话不算话,当初答应她的没实现的事情。
程韵心里有些不痛快,这件事虽然是家里说过没做到的,但父母亲自上她家门,跟她家解释了,自己也专门就这件事跟她交待过,家里还特意为这事做了些补偿,想了些办法,怎么还这么说呢?心里对她有了些看法。
只不过,他有一定的涵养,还是好声好气的又解释了一遍。看老婆很不以为然的样子,他也没好多说。
程三太太知道后,在自己院子里整理出间房子,让她把贵重些的,怕风吹日晒的,放进来。
秦文君却怎么也不肯,理由当然是冠冕堂皇的,这种事,大家也不好勉强,只得罢了。
程婷在家里备嫁,不怎么出屋,要做些针线。秦文君新婚,针线也出众,所以程婷经常请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