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旁边是一个带着帽子的少年,穿搭风格有些放荡不羁。他们两都是shi淋淋的凄惨模样,不过比起快要原地昏迷的太宰治来说,他的情况要好上很多。
少年在织田信靠近之前就注意到了她,也许只把织田信当作偶然路过的行人,也没有说些什么。
“太宰,冬天跳河是会感冒的。”
少年的表情突然变得奇怪了起来。
“……咳、呼,信……咳咳,河里很温暖哦。”
织田信靠得更近了些,少年条件反射性地露出凶狠的眼神。随即,似是意识到了刚才对话中明显是熟人之间的称呼,他迟疑了,最终还是好奇占据上风。
他问道:“你和这个青花……太宰,你们认识?”
“咳、中也的脑袋果然不太好使呢……咳咳。”
太宰治人还没有缓过来,但不妨碍他说出嘲讽的话语。织田信发觉名叫中也的少年握紧拳头却迟迟没有动作,仿佛在顾忌重创病患后会被直接晕眩过去的病患赖上的、绝对是在忍耐的面容,神似渡边麻衣之前遇到无赖时的模样。
在他心里,太宰好像跟无赖划上等号了。
织田信这么想着,说:“你们要不要找个地方换下衣服?冬天最好还是不要穿着shi的衣服在外面吹冷风,会生病的。尤其是你,太宰。”
“诶?”被重点关注的对象盘腿坐着,无辜道,“莫非软体动物更不容易生病吗?信居然也会不露脏字地骂人。”
中也快忍不住了。
软体动物,喔,蛞蝓啊。那他应该就是太宰的那个搭档中原中也了……对不起,听到中也真的没印象,呜呜。
织田信看向两人的状态栏。果不其然,同样是在河里游完的人,中原中也仍处于健康状态,太宰,离住院不远了。
希望太宰能早点意识到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和恢复速度完全呈反比的事实。
织田信抓住太宰的手臂半扶着他站起来,隔着一层布料阻隔下的皮肤因体温快速流失而显得格外冰冷。好在她有坚持锻炼,太宰的体重并不会成为负担,反而轻得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可以去。”
中原中也按低帽檐,突然出声道。
织田信说:“那就麻烦你了,中原先生。”
“啊、啊?哦好。”中原中也似乎不太习惯从太宰治的友人嘴里听到这样的称呼,目光涣散了那么一瞬。
“什么?我也要!我可是比中也更早当上干部的人,信对我的态度就很随意呢~?尽情夸赞我也没有关系哦。”
“那么可以请非——常——厉害的太宰先生扶好吗?你要掉下去了。”
织田信感受到身侧太宰的身体开始发烫,走起路来更多地像挂在她身上,现在像只是无意识地回应,似乎快要失去自主行走的控制能力。前面的中原走路速度虽然有相应地慢下来,但看目前的路程,太宰应该无法站着支撑到那边。
本想要借助扶的动作用能力立刻治愈,但太宰制止住了她的行为,织田信明白了太宰没有说明的想法,改成进展缓慢但不易被察觉的治疗方式。
不过太宰应该还清醒才对。
她的治疗速度稍微慢点,但效果可不会大打折扣。
喔,懂了。他在演。
织田信秒懂,然后很配合地打算背起他,扮演出看到朋友正在发烧时的正常反应。
但太宰似乎并没有那么想,他有表现出符合他发烧状况的极其微弱地抗拒。织田信伸出双手,虚拟了一下打横抱起他的起手姿势,用眼神示意他二选一,这是她唯二会考虑的选择,演戏怎么可以不演全套。
太宰沉默了一会儿。
最后织田信成功背起了太宰。
她果断忽略了耳边的叹息声,既然敢在冬天毫无准备地跳河,就要有面对结果的勇气。
“到了。”
中原中也回过头的刹那又转了回去,只是这么一下也足够他看清楚身后发生的事情了。
“……这边是,我朋友的一家服饰店,有更衣间和休息室。”
织田信点头致意:“好的,谢谢中原先生的帮助。”
“……你太客气了。”中原中也丢下这么一句,他推开玻璃门,在店主迎上来之前说,“我们想借用休息室换身衣服,换的衣服钱从卡里扣。”
他将卡按在柜台上,随意挑了几件衣服,顺带着帮太宰也拿了一套。
休息室只有一间,中间有帘子,拉起来后勉强可以算作两间。
中原中也很自觉地拉上帘子,进入其中一间换下shi透了的衣物;另一边,织田信放下太宰后便背对着他,听到身后响起一声不太满意的轻啧,紧跟着便是更换衣物的窸窣声。
直到身后不在传出任何声响,织田信说:“好了?”
“恩。”
她转过身来,视线凝固在太宰新换的衣服上。刚才进店的时候没能仔细看,这家店似乎不是普通的成衣店,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