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看的话可以来我们家,大哥随便看。另外一位不太清楚,但也是平常可以看到的吧。糖画哪有真人有意思,论收藏价值也是真人更胜一筹。”
“诶~信总是能一本正经地说出些不得了的话啊。”太宰治说,“安吾是我们三个中最忙的一个。”
织田信疑惑道:“见不到吗?”
“见得到哦。”
织田信发觉太宰治说话归说话,身体还是诚实地护好糖画,既没有打开包装的举动,也没有吃掉它们的想法。像是无论织田信继续说出怎样的话语,都无法动摇他收藏糖画的意志,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大不了之后帮忙查查如何长久地保存糖画。
许是糖画珠玉在前,其他的小吃再也勾不起他们的兴趣,直到抵达渡边麻衣心仪的饰品店门口,他们都没再买任何一样吃食。
织田信从门口打量店内装潢,以及作展示的缎带、吊坠之类的商品。确认过眼神,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于是跟麻衣商量了一下,守在外边跟太宰治一起当门神。等到站稳之后,织田信才发现原本走在中间的太宰治不知不觉走到了最外边,面朝着她,背对着人海,是个粗看之下没什么问题,但细想就会觉得莫名有些危险的姿势。
织田信轻拍脑袋,将乱七八糟的念头通通丢到脑海深处埋起来。就在她张嘴准备打开话题的下一刻,视线内陡然出现了经过日光反射亮起的如同镜片一般的十字形光线,因为过于悠闲而险些忘却的警惕性探出一角,不管那是不是她设想的那种东西,织田信都不希望太宰治毫无防备的背后对着它。她五指虚拢后搭在太宰治的右肩,迎上他没有任何情绪的双目,微笑着旋转身体,轻巧地调换了两人的站位,似乎连上天都站在织田信这边,她的脚后跟刚接触到地面,子弹出膛的声音炸裂在耳畔,如她所愿地没有伤到太宰治,也没有对她造成致命伤,只是腹部开了个口子。
还好之前有过中弹的经历,这次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疼痛。
太宰治及时接住了向下摔倒的织田信,没有让她以面朝大地的方式直接撞上冰冷的路面。太宰治屈膝下蹲,顺应着下冲的身躯调整身体,使织田信得以以相较而言比较舒适的姿势躺在怀中,他在黑色外套的遮挡下抓破事先备好的“血袋”,另一只手则是往前扯过垂落的外套边缘,遮挡住织田信身体自发施展能力开启的防御本能。
织田信治愈好伤口后,维持着头抵住太宰胸口的动作,把取出的子弹顺手塞进太宰口袋里。她这边没地方放这个东西,自然就放太宰口袋里啦,不过说真的,为什么太宰的胸口这么坚硬,不是说胸肌都是软的吗!她的头好痛。织田信看了看手中太宰一瞬间丢下的糖画,还好被她给接到了,太宰真是粗心,明明这么喜欢它们。
太宰治以分辨不出任何感情的语调说:“南偏东45度。”
织田信:?
她掀开大衣,偷偷探出头瞥了眼。几位穿着普通的游客同时向太宰所说的方向前进,被风掀起的腰侧鼓鼓得像是藏着某些限制类枪具,织田信顿生疑惑。
太宰的下属?原来一直在他们四周徘徊吗?哇,原来Mafia也不是只穿那一套衣服。等等,太宰早就知道了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难怪他站得这么外边。
太宰治叹了口气,以轻得只有他们二人可以勉强听清的声音开口道:“为什么要帮我挡呢?其实我身上穿着防弹衣,是可以挡住狙击的类型。信你根本就不用受伤。”
织田信抬头,无比认真地看着他说:“都说了交给我吧,要是让你受到狙击的话,我以后还有什么理由喊你出去玩?而且你中弹的话就不太能保存好糖人了吧。你看,刚才我有好好帮你接住哦。”
太宰治脸上的表情相当复杂,眼底是织田信理解不了的情绪。
他顺着信挡枪的姿势虚拢住她,实际上中间还隔着一拳的距离。太宰治凑得更近了些,说:“信,你的能力,不是异能力吧?”
“嗯嗯??不是吗?这里不是只有异能力这一种体系吗?”
“你知道我的异能力是什么吗?”
织田信摇头道:“从没见你用过,猜不出来。”
“人间失格,我的异能力可以无效化其他所有触碰到的人的异能力。但是刚才我明明碰到了你,你却还是治疗成功了。”
“你妨碍我治疗?我这就以安全隐患的名义将你踹出去。”
“如果信不介意路人奇怪的目光,我也无所谓。我本来就有所怀疑,要是信无法治疗成功的话我就再放手好了。毕竟治愈系异能力和治愈系能力,仅相差一个字,所代表的意义可是截然不同的呢,这决定了我之后该如何行动。”
“有什么必须去做的事情吗?”
“恩———”太宰治拇指轻按嘴唇,略作思索道,“信知道我们港口Mafia的首领是森先生吧?”
“知道的。”
“那么你也要清楚在外面使用这样的能力是很危险的事情,尤其是在横滨。再多来几次,我可就瞒不住森先生了。”太宰治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