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你怎么了？”姜阳站起身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能看出莫小米现在被一种从内而外的痛苦所折磨着，他想要再说点儿什么，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由心脏辐射而出的疼痛突然击中了他，让他愣在了那里。
“我是心脏病发吗？”他有点儿懵逼的愣在了那里，“不对啊，每年的体检是显示很健康，整个家族也没有心脏病史，我这是怎么了？”
他呆滞的时间太长，长到莫小米都收拾好了崩塌的情绪，都注意到了他的不寻常。
“姜阳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她的声音还有点儿战栗。
“啊？我……我没事儿。”他摇了摇脑袋，还是有点儿恍惚。
“姜阳你还好吧。”秦毅凑了过来，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得见吗？”
“滚！”姜阳抬手打落了秦毅的手掌，“我还能突然瞎了啊！”他把手在自己胸口按了按，刚才的疼痛好像完全消失了，不过在看到莫小米担忧微红的眼睛后，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你真没事儿？”秦毅上下打量着姜阳，简直是要把眼睛变成X光的节奏，“要不然，晚上我跟你去医院看看？”
“这个可以有，我觉得我心脏可能有点儿问题。”姜阳看着陈言之低头对莫小米说着什么，莫小米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耳朵，想要反驳什么却只是涨红了脸，之前那种紧绷到心脏都要停跳的感觉终于消失了，“不过应该不严重。”
“刚才是心脏不舒服吗？”秦毅紧张了起来，“那还等晚上干嘛，现在就去医院看一下吧！”
“我觉得刚才应该是突然发作了。”姜阳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把他刚才的一系列感受原原本本地跟秦毅描述了一番，“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你别担心。”他大咧咧地拍打着秦毅的肩膀，试图让秦毅放松心情，可秦毅一脸“我擦，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表情却还是牢牢地粘在脸上。
“你这情商啊，最多也就是个幼稚园大班水平。“半天，秦毅才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真心已经没救了。姜阳，你这辈子听过一个词儿，叫‘心疼’吗？”
“好消息是穆易木暂时不会在找我麻烦，”不到五分钟的时候，莫小米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恢复到了平日里淡定的模样，只有声音里微弱的鼻音能够透露出一点刚才崩溃的模样。
“猜猜我是怎么知道的？穆易木他加了我的微信，今天中午发给我的语音消息。”她满意地看着陈言之跟姜阳脸上那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相信我，我当时差点没拿住手机，我猜应该是在MAW的时候，他加了我为好友。“
说完莫小米把手机放在桌上，点开了一个时间为15秒的语音信息，穆易木的声音夹杂着不可言明的戏谑与理所应当的掌控欲，“小黍，就这么想从我身边逃走吗？说真的，木木叔叔真的很失望，不过如果只是乖乖听话、却不着机会逃走就不是我的小黍了。这样才是你呢，不是那些无聊的、空有你那样一张脸的婊子……对了，你把那个婊子也带走了是吗？这样很好，节省了我处理垃圾的时间。十五天后，我会去找你，在此之前，委屈你好好跟那些小男孩玩一玩吧。”
“这家伙真是个控制欲爆棚的混蛋。”莫小米几乎要把每个字都用牙齿嚼碎了吐到手机上，她抬起头勉强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我们有了十五天的时间，接下来就是坏消息了，我们从最糟糕的开始……”
莫小米短促地吐了一口气，盯着陈言之办公桌上她的照片。那照片应该陈言之偷拍的，她抱着小克一人一猫窝在阳台上，抱着平板看得不亦乐乎，她笑得几乎要翻倒在地上，小克惊恐地连爪子都弹了出来。
“杨子晨现在在医院，她突然抽搐起来，秦毅说她……她应该是，”她看了眼秦毅，秦毅轻轻地点了点头，“多种致幻型药物成瘾，所以我们送她去了一家不会留下公共病例的私家医院治疗。我们离开之后不到五分钟，穆易木发来了一段视频……”
莫小米像是把自己的手机当成了什么肮脏的东西，她的手指轻轻点击开始，就触电一般地缩了回去。视频开始了，没有声音也没有图像。接着画面的右下角传来一声微小的声响，姜阳有点惊讶地看向秦毅，秦毅的脸冷的像块冰，那无疑是注射器落地的声音。
画面慢慢亮了起来，那是个有点类似於废弃工厂的地方，从腐朽的钢铁设备缝隙漏进来的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地上随便放了几个床垫，中间一张乳白的垫子上趴伏着一个女人，她苍白的身体几乎跟床垫融为一体，浓密的长发盖在她光裸的身上。姜阳想起了很小时候读到的童话故事，小美人鱼变成了人类，用海藻似的长发在王子面前遮挡自己的身躯。他有点儿尴尬地看着背身靠在桌边、双手抱胸的莫小米，虽然视频还没有正式开始，但他已经看出了这是一部AV，难道他们就要在这里像一群荷尔蒙爆棚的少年一样兴奋异常观看一部AV？他不自在地看向秦毅，秦毅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一个戴着白色面具、衣着整齐的男人出现了在镜头里，他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