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馋鬼……”阮梦轻笑地斥责,只觉得怎么看卫小宝都看不腻,当下便将口中的鸡rou咬了一小点,然后嚼的极烂,嘴对嘴喂给馋猫卫小宝。卫小宝乐呵呵地咧开没牙的小嫩嘴,也不用再嚼,吧唧吧唧品了品就咽了下去。阮梦一开始的时候还不敢给他喂流食之外的东西,可后来她发现了,卫小宝真是个猪娃娃,三个月大一点,只是流食已经不能满足他了,平时喂给他的米汤什么的,他更喜欢里面熬得稀烂的米。于是她就大着胆子将食物嚼烂哺给他,毕竟卫小宝看到她吃东西而自己没有的时候,小脸上那叫一个哀怨,出生时都没怎么哭的小东西,张嘴就嚎。
怎么、怎么就这么馋呢?到底是随谁?对于这个问题,阮梦很纠结,因为她不管怎么看,自己跟大神,两边的父母,都没有一个是这样的性子呀。说卫小宝是小馋鬼,真是一点都不错。
卫宫悬正从厨房端玉米糊糊出来,一看阮梦嘴对嘴地喂儿子吃东西,脸一下黑了:“乖宝!”
阮梦心虚地嚼着嘴巴里的鸡rou,露出讨好的笑容:“阿悬——”刚想识时务的认错说不敢随便给卫小宝喂东西,就看见卫宫悬坐了过来,一把搂过自己,温热的薄唇覆盖,嘴里嚼碎的鸡rou全被抢走了:“以后不准这样喂他。”
搞了半天,大神怨念的是自己的喂食方式。阮梦对天翻个白眼,推开他,端过玉米糊糊,小心地吹了吹送到卫小宝嘴边。幸好卫小宝好养活,给啥吃啥,虽然还想吃rou,但对于送到嘴边的玉米糊也不介意,小嘴一张,啊呜一口吃下去。
有阮梦掌心大小的小碗,卫小宝能吃一大半,但阮梦不会给他都吃完,他毕竟还小,除了母ru之外的东西可以吃,但难消化。
看到爸爸妈妈在吃些自己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卫小宝急了,巴着摇篮车的边缘想站起来,可他高估了自己的四肢平衡力,扭了两下,噗通一声摔倒在铺了厚厚毯子小被子的车里,扑腾了半天也没能爬起来,这下可糟,小嘴一扁就哭起来。阮梦心疼的不行,连忙放下筷子把他抱到怀里,小东西听风就是雨,小小的包子脸瞬间晴转多云,伸着小胖爪就要抓阮梦的碗,幸好大神眼疾手快一把拿开。
见装着好吃的的碗离自己越来越远,卫小宝难掩心中酸涩,哇的一声,嚎啕大哭。阮梦叹了口气,喂米糊糊,可小祖宗现在不吃了!闹了半天没办法,她只好夹了块青椒牛rou在装着白开水的杯子里涮了涮,然后嚼烂,哺给这个小小年纪就吵闹着要吃rou的食rou性小动物。卫小宝满足了,吧唧着小嘴不准阮梦撤走,好容易吃完一块,那乌溜溜的大眼睛又转到了餐桌上。
在一旁围观的卫宫悬气得肺都要炸了,恨不得把卫小宝提溜出来揍一顿,那是他媳妇、他媳妇啊!眼刀子射过去,卫小宝不痛不痒,朝阮梦怀里缩了缩,两只小短腿还不住地踢动着,他又看向阮梦,那颗包子一门心思都栽在儿子身上,连瞄他一眼都没有。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小猪吗?”阮梦深深地觉得卫小宝不应该叫卫小宝,应该叫卫小猪。看到小东西还挺有自我意识地拿小胖爪指着一盘颜色鲜艳的东坡rou,她也没辙,只能夹过来,坏心眼地放到小馋鬼嘴边,看到那粉粉的小舌头舔了一下就想张嘴,然后立马收回来。卫小宝一看到嘴的肥rou没了,一愣,大眼睛呆呆地看着阮梦将rou塞进嘴巴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妈妈有给自己吃的意思,急了,呜呜着去够阮梦的脸。阮梦低下头,小东西就轻车熟路的亲上来,嫩乎乎的小牙床毫无章法的啃着,她就张开嘴,卫小宝吃到了rou,才肯安分。
卫大神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他坐在阮梦身边生闷气,当看到那小兔崽子吃不够还要伸手的时候,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腾”的站起来,从阮梦怀里拎起卫小宝,一把扔进摇篮车里,然后拿了nai瓶装上玉米糊糊塞到小胖爪里,动作十分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阮梦傻眼,卫小宝虽然爱吃,但毕竟是个小婴儿,不看到自然就不想了。可她却隐隐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果然……抬头一看,大神黑漆漆的面孔就呈现在眼前。连忙狗腿的夹起一块牛rou放到他碗里:“阿悬,你快吃啊,这个青椒牛rou很好吃的。”
卫宫悬不说话。
自从卫小宝出生,卫大神发现自己的自制力是一天比一天下降。每天在家里吃完醋,上班的时候他就尽情折磨员工,而且很变态地从别人的凄惨中才能寻求到一点快乐。然后回家继续吃醋,上班再继续折磨别人:“你还会在乎我吃不吃啊?”
听听,这语气。阮梦咳了一声,腻过来:“当然嘛,你要是没吃好怎么工作呀,不工作又怎么赚钱养我们娘俩呢?”貌似气得不轻……连乖宝都不叫了。
从那句当然开始,卫宫悬神色微微转晴,可是后面的话又让他瞬间拉下脸:“那我要是失业了怎么办?你跟你儿子找谁养?”
“什么我儿子,我儿子不是你儿子啊?”阮梦小小声咕哝了一句,知道自己要是不牺牲等到晚上又有的受了,只好将刚刚夹给卫宫悬的那块牛rou夹回来。卫宫悬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这怎么了就?他就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