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代替了回答。
老薛问他去哪里,反正现在没事儿可以送唐欢,这一堆东西搬着走也挺不方便的。
这怎么好意思啊。唐欢挺不好意思,老薛却自作主张的下车开了后备箱。
万一李老板要用车,这不是不合适吗,好心的提醒薛师傅,唐欢磨磨唧唧的不肯挪步,老薛不拘小节热情拉客,老薛是李老板的心腹人可以随意,他唐欢可不能这么不懂事儿。但人这么热心,热脸贴冷屁股大概也不是为人之道。
冲老薛做了个合掌的手势,唐欢道多谢多谢,他说自己去地铁,反正地铁离单位近,走路十六七分钟,坐车三分多钟,也耽误不了什么大事儿。
可没想到就这几分钟,还真有事儿,老薛刚发动车没行多远,李崇的电话就来了,他让老薛去取个东西。老薛把唐欢送到了地铁口,又匆忙地开走了,开的唐欢大呼小叫的追不上,他的纸盒子给落在后备箱了。
物品重要不重要不仅在于它值多少钞票,还在于它透露的信息,那个纸盒子以老薛的目光来看也许就是个纸盒子,但李老板看来就一斑窥豹。
他问唐欢昨天是不是离职了。
落得好落得妙落得呱呱叫,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李老板好心的把话题自己送上门了,心里的小算盘敲得噼里啪啦响,唐欢尴尬的笑,低声回答,是啊,单位换了领导,大概要按插亲信,自己这种没背景没根基的就被和谐了。
离职了,有什么打算,须要我帮忙吗。
这三句话最常见的话难道不应该是从一而终的逻辑递进关系吗,可唐欢的逻辑在李崇那里行不通,李老板根本不问他什么打算,大概是唐欢表现得过于低落,李崇拍了拍他的手,说出的话直教唐欢呕血。
他让唐欢去马场小住,权当休整散心,等过几日再带他出去玩。
隆恩浩荡的偏离了方向,牵着李老板的手,唐欢违心的乖乖嗯了一声。内心纠结的简直可以去豆瓣建吐槽贴——
散心!出去玩!离职而已!不是离婚啊!失业要散心!以为是我娇花吗!要休整!丢的是上市公司CEO吗!年薪五千万吗!需要调整情绪吗!老子是接电话的小工头啊!一个月五千块啊!拿到手连五千都不到啊!我不需要休息!我需要工作工作工作!
颅内脑补出无数个感叹号,可说起话来是温温柔柔弱弱的省略号,唐欢说他哥哥要出差,家里的排骨仔没人照顾,过来可以不可以带狗。反正李老板对排骨仔似乎还挺友善。
排骨仔你见过的。
盯着李老板,唐欢流露恰到好处的楚楚可怜和期许,话出了口,才觉得有点过分要求,好似自己恃宠而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阿猫阿狗都带进李家了。
李崇的反应还算友好,他很大度的微笑,说可以。
李老板不但同意排骨仔来,还安排它住,排骨仔住进了别墅后的狗屋。它好奇的钻进狗屋,在里面翻了个身,唐欢这才发现这狗屋是个智能的高级货,恒温的,还定时自动的补充饮用水和和狗粮。
把狗粮装进储藏盒里,唐欢感激的冲李老板笑,说自己先去洗个手,一手都是狗粮的味道,万一李老板突然要接接吻,牵牵手,气味岂不过于丰富。
唐欢进屋,李崇看狗,被注视的排骨仔把注意力从狗屋转向了有过一面之缘的高大活物。
活物蹲下身,嘴巴里发出了两个音节,是它所熟悉的发音,排骨仔条件反射的收回前腿后爪,把屁股贴到地上,然后如它习惯和预料的,它得到了奖赏,一块很美味的狗饼干和来自头顶的抓挠抚摸。
排骨愉快极了,他的新床比老地方舒服,还有无边无际的地盘供他玩耍,撒开腿儿狂奔不会有阻挡视线和脚步的墙。排骨仔跑的欢,却可怜了唐欢,他跟在它屁股后头追,它四短腿,他两长腿,质量的优势弥补了数量的劣势,尚能跟上它的节奏,追着排骨仔在大草原上旋了老大的一圈儿,唐欢喘气儿看向木屋前的李崇,后者坐在木栈台上,手里端着一杯红茶正回望。
李老板问他跑什么。
唐欢挠了挠微微汗shi的短发,他刚才太二逼了,他小时候邻居的狗就是跑丢了,他怕它跑丢了,所以一直跟着,一时脑抽忘记这里是私人地方。
李崇笑,唐欢也笑,连排骨仔都咧着嘴伸着舌头哈气仿佛在微笑。
笑得其乐融融,好像幸福的一家。
肖邦、唐欢和排骨仔才算得上是一家,吃过晚饭,肖邦要和唐欢FaceTime。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抱着排骨仔,唐欢犯了愁,这别墅没有哪处像自己家。索性他带着排骨仔走出房间,镜头一是草,镜头二是天,蹲在草地中央,唐欢和肖邦对话,恰到好处的切前后镜头。
排骨仔伸头看屏幕上肖妈的脸,举着爪子去挠,网络另一边的肖邦作受惊状,说狗爪硕大如熊掌。盘着腿儿,唐欢揽过狗崽温软蠕动的小躯体,牢牢的圈在自己手臂间,他跟肖邦大吐苦水,说自己失业了,等肖邦回来让他介绍个工作。
肖邦问他钱够用不够,他卡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