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提不敢问,除非问的结果如你所愿所想,当初苏临出道,那个被她挤走的女孩子,不也是这么鸡飞蛋打白卖了笑,淹没人群,沦为笑柄,至今还没有混出半点名堂。
他不想要李崇的手表,他不想要李崇的衣服,可惜有些东西,对方不给,他不能要。
苏临看的一,里面写,我要很多很多爱,如果没有,那么就要很多很多钱。唐欢也要很多很多,如果得不到,也许他什么都不想。如果得不到,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伸手去讨。
他唱张宁的歌,唱肖汀的歌,比原唱更好。
姜琳安静的听,认真的欣赏,她说,你真厉害。
哪里厉害,肖张二人的歌并不厉害,唐欢晃了晃话筒,换了首。
李衡的歌,是李衡在车祸前最后一首,难度不小,在去年的选秀圈子的再掀热chao,谁敢现场飙,等于拿到了晋级的门票。钢琴伴奏从温柔到狂暴,像是湖面上迷雾般朦胧的月光,像是撕破天幕的惊雷,那首歌关于爱又关于绝望。
像是甜美又痛楚的挣扎,像是一种不为人知的冲动,像是一种隐秘压抑的欲念,像是花朵一般红艳的鲜血,盛开在神圣纯洁的十字架,像是来自魔鬼的邀请,撕裂灵魂摧毁信仰把背叛和忠贞把爱和恨把笑与泪一同铭刻在灵魂之上。
姜琳安静地聆听,一曲唱罢,她道,我好像听到了Leo,感觉真的很像。她站身来道,我去拿点东西吃。
Leo是谁,肖邦问。
李衡,唐欢放下话筒进一步解释,捂住额头解释,原唱,我去拿点东西喝。
拿东西吃,给唐欢拿到洗手间了,他把自己关在隔间里,坐马桶盖,扯下一截纸巾捂住眼皮,手指紧压。
李衡。
他的梦,越来越强烈的梦,至死不渝的梦。
---李景的游泳池里,频死所见之中,他是熟悉面孔里唯一的陌生,是过往历史中仅有的幻象。
唐欢仰起头,顶灯在朦胧中逐渐清晰。踏过荆棘便迎坦途,经历折磨便得幸福,不苦,只怕当初退了那一步。等苏临回家再外出工作,等再到李宅,他一定要想法设法接近李衡,哪怕偷偷瞧一眼,哪怕录个小样塞门缝,可以趁李崇外出,可以趁乔外出,甚至可以带一点掺了安眠药的狗粮——虽然那是李衡的狗,他也会和平的将它放倒。
自古都是伯乐寻千里马,在唐欢这里,他要毛遂自荐,得先暗度陈仓。
是金子总要发光,好嗓子总有人欣赏。姜琳就很欣赏,她不但欣赏似乎更希望更多的欣赏。意见是肖邦代为传达的,堪称迂回转折,唐欢再去拿酒水,肖邦在走廊截住他问,姜琳说,你很有明星相,如果想入行她可以帮忙。
帮忙,可别像吕峰,高不成低不就的,纯属业余拉皮条。望着肖邦身后的一片空荡唐欢低声问道,她有门路,什么样的,她做什么的,家里什么背景。
门路肖邦不太清楚,但他已然似乎见过家长,到过了对方的老巢,姜家是个医生世家,一门五口都是医生,爸妈是医生,姐弟是医生。听的唐欢直乐,他冲肖邦挤眉弄眼,挺好的。以后你要生个病,琳姐全家上阵就给看好了,都不用找个不靠谱的陌生人来开肠破肚。
行啊你,肖邦掐着唐欢的脖子乐,她是心理医生,她姐是整容医生,要看你看去。说正经的,她爸是国内的三把刀,看过不少大领导,人脉是绝对有的。
盯着墙上的金框油画,唐欢叹了口气说,算了。
大领导,追根溯源,李崇不就是所谓大领导制造出来的,SAMI还是业界的老大,李崇是李衡的二弟。哪有门路比这个更近水楼台,何况,李老板是素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控制给多少棍棒多少蜜糖,他唐欢想要另辟蹊径,还得掂量掂量新的靠山几斤几两。
唐欢狭隘了,狭隘到对李崇产生了一种孤注一掷的期许,他是要在李崇这棵树上吊到死为止。世界很大,搭上李老板的机会很小,但世界也很小,搭上李老板的机会很大。
大到不需要在某年某月时某地停住脚踏车,大到不需要在那天刚好带了烟又忘了打火机。
因为李老板并不是唯一的。
大到不需要在某年某月时某地停住脚踏车,大到不需要在那天刚好带了烟又忘了打火机。因为李老板并不是唯一的。
只要等到肖邦回国,等到姜琳回国,等到这一顿饭,等到这一场聚会,等到那一曲高歌,再等到有人破门而入,对喝果汁的姜琳,一声惊雷的叫唤
回来都不告诉我!还是阿扬告诉我你在这里!
唐欢啥都听不清了,他耳畔只回响着一个声音,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眼前只有一种景象——屈辱、折磨、心悸、不安、胆颤心惊的每一天每一夜!
假的吧。假的。他突然怨恨起肖邦,他不感激他的回归,他不庆幸于他有姜琳这样的朋友,他只证明他唐欢所做的一切,是多么愚蠢、多余和可笑。
他为什么要迫不及待得爬上李崇的床。
只要在忍忍,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