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阿姨都秒懂。郝甜只有打牌的时候和他们混,其他时间基本在家宅着,不参与他们八卦,这隔了许多天,如今连牌桌上的家长里短也听不懂了。
有阿姨似乎听到郝甜心声,顺嘴解释了两句。
原来小区某某家儿子儿媳去年结婚,到今年元宵不到半年时间就闹着要离婚。原因是男方嫌女方好吃懒做,男的在外面工作累得半死,回家一口热饭都吃不上。
林婶道:“那小姑娘和你一样,也年纪轻轻辞职在家当家庭主妇,不过她啊,”林婶压低了声音,瞥一眼外面,神秘兮兮地,“她比你没数,常常在外面玩到连家都不知道回,更别说料理家务了。男的回来连口热饭都吃不上,每次还要自己做好再打电话请那小公主回来吃,你说能不吵架吗?”
一个阿姨补充:“他们之前和你们一样,刚结婚那两个月可恩爱了,走路恨不得粘一起。”
几个阿姨你来我往,说得唾沫横飞,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八卦司空见惯,聊了一刻钟,又换了个话题。
倒也不算完全换了,更像是把之前那话题升华了。
比如现代女人到底要不要出去工作。
最后林婶下结论:“趁着年轻还是要去的,攒点钱,以后有什么病痛灾害的也不怕干着急。而且夫妻之间嘛,让男人一个人把事全做完了,不是长久之道。再说点不好听的,万一真分了,你也有倚仗的资本啊,不怕离了男人连口吃的都混不到。”
郝甜全程没插上话,后面几盘却连连放炮,几个阿姨打得眉开眼笑。
中午许陆打电话,说是不回来了,郝甜瞬间没了食欲,牌桌散了后,她一个人往回走。
到棋牌室门口,林婶又喊住她:“小甜,你家大陆今天不回来了,你就在我这吃呗,回去一个人难开伙。”
郝甜开口就要拒绝,林婶却又道:“你别忙着说不,婶婶还有话和你说。”
Chapter 23
林婶家就在棋牌室后面,在一楼,诊所也在旁边。
郝甜跟着林婶去了她家。
她是第一次来别人家,都是一个小区,a座的几栋楼房间布局都差不多。
刘叔已经将午餐做好,简单的家常菜,一荤一素一汤。
夫妻俩很热情地招呼郝甜:“来吃,没什么菜,不要见外。”
郝甜乖巧地在饭桌边坐下。
林婶给郝甜盛汤,饭桌上偶尔聊两句,漫无边际的,也不知道到底要和她说什么。
直到吃了饭,郝甜也没看出林婶有什么很重要的话和她说。
刘叔去诊所了,林婶去洗碗,郝甜跟进厨房,问她:“林婶,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啊?”
林婶扭头看她一眼,笑道:“也没什么,”她顿了一下,“婶婶是想说,你这个孩子,老实本分,婶婶看着就喜欢。”
郝甜不知道她说这话什么意思,只好笑而不语。
林婶用洗碗巾擦碗,热水从盆子里袅袅冒出来,她道:“林婶没有女儿,一直想要个女儿,你刚来小区的时候,模样看着乖巧伶俐,不多事,爱笑,看着就讨喜。林婶有的时候就想,我怎么就没那个福气,生个你这样的闺女,或者我儿子取个你这样的媳妇也行啊。”
林婶边说边摇头。
郝甜失笑,很不好意思:“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林婶笑瞥她一眼,嗔道:“你林婶看人一贯准。”
郝甜只好接着笑。
林婶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有个儿子,一直在国外工作,工作了得有五六年了吧,一直也没想着回来。逢年过节不回家就算了,结婚的时候也不肯回来,非要把我们接过去,甚至以后还想改国籍。你说像什么话,在国外生活几年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国籍是随便能换的吗,我问了懂的人,说是以后要想再换回来特别难。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像不像话?”
郝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林婶又道:“还有他那个老婆,结婚这么多年,我就见过她两面,结婚一面,他们三年前回来办事见过一面,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瞧着不是个好相与的,说不定改国籍就是她唆使的。”
郝甜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对于这些家长里短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发表意见才妥当,只能干巴巴挤出几个字:“也不一定吧。”刘哥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哪有那么容易被别人左右。
林婶摇摇头,道:“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跟你数落谁,其实我主要是心里苦,没处说罢了。跟他们说,他们谁能体谅你,转眼不知道传成什么模样了。我就跟你还能踏实说两句心里话。”
她可能是看郝甜辞穷,又笑着道:“你们这些高知识分子,都不关心这些琐事。”
郝甜笑笑。
林婶将碗一个个擦干,放进消毒柜里:“不关心也好,认认真真做事,踏踏实实过日子。”
郝甜帮她忙,将碗摞好。
“对了,先前牌桌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