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敬业又默契,戏外又相敬如“冰”,相比之下君瑞两位女演员的明争暗斗才是真正的糟点满满。
化妆室内三三两两的演员正在补妆,小孙拿了瓶冰红茶给越辰,兴致冲冲地拿出相机给他看这几天拍的照片:“诶你看这张导演翻白眼的样子,我才发现他是双眼皮哈哈——”
卜静补完妆,注意到那边的动静看过来。正好越辰偏头看了她一眼,两人的视线对了个准。
说来卜静这段拜何卓郁所赐的苦日子跟面前这小子也脱离不了干系,她顿时炸了。
“哟,这不是何卓郁的跟班么?怎么跟小顾的助理混到一块去了?”趾高气扬的女演员直接走过来,越辰面对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女人,忍住想揍她的冲动,选择息事宁人,当即转身就走。
卜静只当他是傲慢无理,一把拉住越辰的胳膊,一脸尖酸刻薄:“怎么,那一巴掌还没得到教训?看到人连打个招呼都不会?你主子教没教你礼貌这东西?”
“静姐,下一条有你出境,场务找你。”顾泽言推门而入。他走到越辰前面,不动声色地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出于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道理,卜静是向顾泽言示好过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个青年对自己一直保持着冷冰冰甚至不屑一顾的态度,可他对别人分明又——
卜静回过头又看了一眼,隔着半掩的门,顾泽言一改对她爱理不理的样子,和越辰还有小孙正谈笑风生,注意到他顺手拿起越辰的冰红茶喝了一口,两人竟一副若无其事的习以为常时,卜静不由眯起了眼。
“好的,明天上午我会过来。”罗雨打来电话让他去学校一趟,越辰一边应着,一边抬头瞅着不远处即将开始的屋顶打戏。
“等下剑到你面前三寸,威亚会往后,你就往那边……小何,你要马上追过去……”两大男主的戏份还是很省心的,武指简单说了几点,就正式开拍了。
“誉剑山庄的红狱刀是当年云鹤派掌门亲自护送至后山埋于湖底,这个秘密只有庄主和云鹤派知道,你竟能破解机关盗取兵器,”何卓郁拔剑指向蒙面男子,厉声喝道。“你到底是谁?”
顾泽言黑巾遮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冷冷看他,何卓郁当即拔剑而至,两人屋顶上错步纷沓,缠斗在一起。顾泽言急于甩脱他,威亚一升,一个错影已飘至三米处,急转回身的一刀,房屋边上的参天大树轰然倒塌,尘土飞扬,拦住了何卓郁去路。
这树是事先锯断准备好的,何卓郁在树倒下的瞬间用剑缠住藤蔓,轻盈的身姿踩着大树倒下的力势纵身一跃,另一台摄像机及时推进,捕捉到了前方顾泽言回头一望,眼睛里错综复杂的神情。
那双入戏的眼睛却在瞬间变成惊愕。
“哦,还要复印成绩单,什么事这么——”
“啊——”
越辰笑着和罗雨说着话,突然被一个女声的尖叫打断,他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了毕生最惨烈毛骨悚然的一幕。
吊着何卓郁的原本该快速下落的钢索咔的断成两截,还在半空的人顿时失去平衡身体往前一栽,重重摔在屋顶正脊上,下一秒就沿着倾斜的瓦片急速滚落下来,屋瓦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坠力发出咔咔碎裂的声音,连带着人一起呈直线坠落,最终砰的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rou骨错位的闷响。
那闷响如同轰雷,碾在了在场的每个人的心上,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
“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听说是五米的高度掉下来,何卓郁现在情况怎么样?”
“出了这么大的安全事故,剧组不表态一下吗?”
救护车刚停至市医院门口,就被涌上来的记者们包围了,工作人员截住来势汹涌的攻势艰难开辟出一条通道,担架床快速推入,顾泽言戴着口罩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顾泽言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麻烦让一下。”
“当时你也在场是不是?请问——”
“让开。”及时挡住差点戳在担架床上的□□短炮,一片刺眼的闪光灯下,顾泽言不耐烦地推开了其中一个记者,随着相关人员鱼贯而入,保安也出动了,记者们被堵在门口,一阵喧哗抗议。
“初步诊断肩膀粉碎性骨折,背部第9,10,11根肋骨骨折,肾挫裂伤,十二直肠血肿,最严重的是脑部撞击导致的脑硬膜下血肿。需要马上手术。”
“最坏结果是什么?”
“情况不太乐观,请做好最坏的准备。”
ICU病房的红灯亮起,坐在病房外的众人,已经有几个掩住了脸。
“钢索今早才测试过,不是好好的吗……你说动了手脚?怎么可能……先稳住那帮记者,明天开新闻发布会,让我再想想……”场务已经彻底头大了,絮絮叨叨地低声和那头的人交谈着。
“怎么回事!”经纪人Fiona匆匆赶过来,跑步都不顺了,攥住跟过来的一个年轻工作人员就问,后者还处于蒙圈状态着,语无lun次地组织着狗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