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过什么?”
姚母目光被路边的建筑吸引,看了片刻。
陆秋深吸口气,引导道:“那个……姚真会不会被南琴伤的太深?”
姚母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有点懵,下意识反问:“姚真给你说了什么吗?”
“不不不,他也没说什么,就……你先等等。”
电话嘟一声挂断,姚母和陆秋打电话经常信号不怎么样,也习惯了突然性的失联。
那头。
陆秋对自己爱人哭丧着脸:“我不行,我编不下去了!让我当做没有看到姚真的来电好不好,求求你了,我不擅长真的。”
爱人拍了拍陆秋的肩头:“你想想你当年,你觉得你外甥给你打电话你能不帮吗?”
陆秋重点诡异:“我当年确实很惨,但是我的那一关已经过了……”
“你就当帮他一把呗,你看你也不是乱说对不对?”
陆秋在爱人坚定的目光下,本着爱护小辈的念头,拿着最初自己胡编乱造的纸页看了半晌,鼓起勇气给姚母打了第二个电话。
姚母一接电话,对面的声音已经从正常状态转为了忧郁风格:“姐,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姚真给我打电话,哭的可惨了……”
姚母黑人问号脸:“他这么大了还会哭?”
陆秋声情并茂的投入道:“对,我真的很担心我外甥的身心健康,他当时喝醉了,一直给我回忆复述和南琴的相处时光,最后说女人是这个世界最薄情的物种,他要坚定单身一辈子,姐,不然你带姚真去做做心理疏导吧!
“你看他平时循规蹈矩、有说有笑、身体健壮的,说不定内心就是个脆弱无助的小可怜呢?”
姚母愣了愣:“有、有可能吗?”
“怎么没有可能,你想想我年轻的时候失恋,抱着你哭的像个三百斤的胖子,都要哭脱水了,是不是反差很大?”
“……你让我先回忆一下”
“……”
陆秋再接再厉:“不管怎么样,姐,我人在美国,情况我已经给你说了,你多关怀一下姚真,要是最近他有什么异常反应你先不要刺激他,万一他心里已经有抑郁症的端倪了呢??你真的——好好关怀关怀自己儿子,多留意一下,不要骂他!
“要不是亲耳听到姚真哭那么惨,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对不对,我知道的已经给你说了,人在美国只能帮他到这里了,总而言之,姐你应该好好关心下自己儿子了~”
姚母听得一愣一愣的:“我有不关心他吗?”
陆秋深知姚母的性格,闭着眼睛问:“姚真失恋后找你说过心里话吗?”
“没……有”
“姚真是不是还去了其他的城市实习,你看看,不是受情伤的样子吗?”
“……可、可能吧”
“那你现在好好回忆一下,最近半年,你和姚真对话有过长谈吗,你真的觉得了解他吗?”
“……”
陆秋一拍掌:“好了,你千万不要给他说我已经和你讨论过了,就算他在我面前哭成了狗,但孩子大了需要自己的空间和尊严,我先挂了!”
“……”
姚母还没回神,这通电话已经断线。
姚母把电话塞回自己的包里,陷入了沉思。
越思考越惊诧。
姚真回A市似乎都没有在家里住过几天了,以前放假都是在家里住的……
这次回家也挺有收整的,不像大学时候……
而且还没有出去玩儿,在家安静如鸡做毕设?!
姚母陷入了自我怀疑:
难道,她真的疏忽了姚真的心理健康???
#
毕业典礼场馆的设计不太合理,是需要从后面绕着场馆走一圈到学校的一个门,出去才有公交站的。
在无人的小径上姚真自然而然牵着向长宁。
转回人来人往的大路上,姚真也不松手。
走了不到五十米,有不少姑娘围观。
向长宁不自在挣了挣,姚真没放。
向长宁皱眉:“有人看。”
姚真心态稳健:“让她们看吧。”
“你……”向长宁又挣了挣,姚真反而拽的更紧。
姚真愤愤:“反正不牵着也是要看你的!!”
“……”
向长宁声音轻:“不好吧,万一有你老师遇到,怎么办?”
姚真:“我老师都见多识广。”
“……”
刚刚走出煎熬的几百米,离开校门,向长宁:“我感觉吓到了刚才的路过的女老师。”
姚真看公交车牌,把掌心的纤长指节拽紧,给向长宁找对应的公交车:“不管她”
“她还在看我们,是不是你老师?”
“可能吧”姚真太淡定了。
向长宁放弃再劝姚真,其实他无所谓,就是觉得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