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 喘口气, 被紧缚住的身体能感觉姚真骨子里的震颤透过衣服, 慢慢在平复, 向长宁激烈的心跳也渐渐舒缓。
向长宁睁开眼, 眼前黑暗, 光只在远处浮动。
他伸手摸姚真的侧脸, 姚真乖顺在他手心蹭了蹭。
向长宁吐口气,轻柔放低声音问:“怎么有血的味道,哪里受伤了?”
如果说刚开始被吻和拥抱弄得迷糊,姚真抱他这有一会,再闻不出来碘伏和血气味,向长宁就白当这么久的医生了。
姚真不答。
好半天,姚真说:“要是我不能留在B市,算不算说了大话?”
向长宁醍醐灌顶:“项目出问题了?”
问完这句,本来隐忧的担心,被姚真的回答弄得,更是吊起来按压不下去,向长宁急切:“你身上怎么了,我看看——”
向长宁要挣,姚真又扣紧手臂。
青年人手臂肌rou贲起,轻轻松松将向长宁的反抗镇压,禁锢在怀抱中。
姚真:“没大事。”
“那到底是多小的事?!!”
“我……”
姚真又将脸深埋在向长宁的肩头,呼吸凌乱,灼烫着向长宁。
好半天,向长宁放缓自己的口吻,抚了抚姚真的背脊。
“才回来对吗,伤口处理过了吗?”
姚真声音闷:“简单弄了下。”
向长宁手从姚真的肩胛又再次抚遍背脊,快速找准重点:“现在不想说就算了,你抱吧,抱够了让我看看伤口,好吧?”
姚真近乎无赖:“我要是抱不够呢?”
“那你也得给我找个舒服的地方对吧,比如我床上我就觉得不错。”
“……”
姚真低低笑了起来。
向长宁手没停,一遍一遍顺着姚真脊椎往下抚|摸,这个笑和肢体温驯的接触,让这强制的拥抱又有了温情缱绻的味道。
姚真说:“开头最重要那句你还没回答我。”
“鉴于现在我什么都不清楚,那句话也挪到床上讨论。”
姚真在向长宁肩上蹭脸,继续无赖:“我以为不需要讨论的。”
“那你还问?”
这反问实在迅速有力,姚真被自己弄到进退维艰,一时没找到话反驳,也没想好话给自己一个厚脸皮的台阶坐实这关系。
怀中的向长宁还散发着洗衣ye干净的味道。
抱上一会儿,惴惴不安的心都踏实下来。
姚真还想说几句话,骤然手机铃声响起,不知道是两个人哪个的手机。
向长宁被这样抱住接不了电话,姚真这样抱着向长宁不想伸手分心去接电话。
响了足足两分钟,循着手机铃声寻找的冉斯终于走到他们面前。
迟疑道:“你们这是,野|战开端?”
姚真瞬间将向长宁放开,在冉斯面前颇有些为难。
向长宁理了理衣摆,清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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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
冉斯开车载着四个人到达市医院,向长宁面色不济,冉斯和老王心态还挺好。
刚看到伤口,向长宁懵的同时还在想该用什么口吻问,冉斯和老王一人一句搭着话,倒是把向长宁想问的都问了个通透。
姚真手臂上的伤口处理得不是很干净。
向长宁让开车到市医院。
这个点,在规培的况夏肯定在急诊。
向长宁将姚真领进去,况夏正无所事事神游ing。
况夏看着两人,一时不甚明白,问向长宁:“你腰又出问题了?”
“……”
向长宁推了推姚真,况夏看到姚真手臂,登时啧一声嘶气。
“处理一下吧。”
况夏:“你来还是我来?”
“你来吧,现在不是很高兴,怕自己手抖。”
向长宁说完这句,姚真转头看向他。
向长宁皱眉,只对姚真点了点头道:“去吧,况夏会处理好的。”
说完这句,他转身出门。
冉斯和老王还在外面等着。
向长宁走到他们面前说:“辛苦了,你们回去吧,他弄好了我带回家就是。”
冉斯眯眼:“我总觉得他还有什么没说呢,再说如果是正常塌方只会压着两个人吗?”
向长宁垂目:“我知道,其他的等他弄好我再问吧。”
最近已经被冉斯烦得近乎疯掉的老王,根本没有心情再次哀叹自己失恋。
老王实事求是道:“我们今天都说你瞎担心,有时候人的直觉真的准啊。”
向长宁低头看地板。
今天下午联系不上姚真就有点慌,给冉斯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冉斯当时和老王在一起。两个人纷纷叫他不要担心,向长宁怎么可能不担心?
但是担心也没有办法,一来不知道姚真具体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