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皇帝,也有可能是……肖稚?”
“很有可能,所以接下来我们遇到的每一个NPC都有可能是那另外十二个人之一,但有一种方法可以分辨。”
“是什么?”
“他们都会和自己的侠侣在一起,因为每个人在触发事件的过程中都会接到系统单独发出的消息,侠侣合为一体,任何一个消息都是关键的,没有哪一对会傻到分开行动,况且一旦落单,被杀掉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
“你说得对!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黄忠,说来也怪,黄忠的身体好像出了问题,萎成了一个老头子,这可能是个线索……”
二人一边讨论着一边前往私塾,从后门进去,转了一个弯,玄一的眉头却紧了一下:
“有人。”
他将阮离拉到拐角处的墙壁上贴着,自己悄然躬身,往那走廊上看去:
“地上有血迹,我们悄悄过去。”
“好。”
二人轻着步子,来到书生草屋前,从破了洞的窗往里望,阮离倒吸一口凉气:
“黄忠不见了!这是黄忠的血。”他差点脱口而出:有监控吗?
屋子里空空荡荡,除了篓子里黄忠的血衣,没有任何关于他的东西。
“跟上血迹。”玄一当下立断,手上暗暗凝了气,阮离知道也许马上会打一场,便将斩云剑背在身后,施了个法,隐藏起来。
血迹一直蔓延到街上,因为这几日都没下雨,地上因为乱战而洒上的众人的血仍然铺着,红的褐的斑驳一气,血迹就这么断了。
阮离抬头对玄一说:
“我有个宝贝,你等等。”说着就要取下书袋,里面都是他的法宝,正翻着,忽然被玄一握住了手腕,抬起头,只见玄一抿着嘴,淡淡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下官不知尚书大人在此,许久未见,大人可还好?”这时候阮离身后走上来一个人,也穿着官服,只不过是红的,看来要比玄一低两个阶品。
阮离秉承着双人原则,首先就看他身边有没有其他人,只见这年轻官员身后跟着几个随从,全都低眉顺眼的,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一看那傻样儿就知道绝对是NPC,这才松了一口气,既然不是活生生的玩家,那就可以随便玩儿他了!
“您哪位?”阮离并不打算按照人物怯懦的性格说话,时间不等人,文绉绉的之乎者也最麻烦了。
NPC先生愣了愣,立马皱眉,仿佛对这个穿着寒酸还没有礼貌的人很不满,但碍于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尚书大人在场,他只能委婉地问:
“敢问尚书大人,这位是……”
“吾妻。”玄一彬彬有礼地答。
阮离吞了一下口水,纯粹是被吓着了,但面前的又不是真人,也没必要矫情这些,便笑呵呵地点头称是。
NPC先生的配置似乎没有达到向来规定的高标准严要求,随机应变能力差了不止一点半点,一张脸涨成紫色,磕磕绊绊地道:
“难,难怪圣上以美人相赐尚书,却被尚书婉拒,原……原来尚书大人是个性情中人!”
矫情,断袖之癖就断袖之癖,什么叫“性情中人”?于是阮离正儿八经地告诉他:
“好好说话,这叫龙阳。”
对方的脸拉得老长,下意识退后一步,仿佛离得越远越好,免得一不小心自己惨遭荼毒。
“郭大人有何要事?”玄一假装正经。
原来这家伙姓郭……阮离暗暗想,看看这人带了什么消息。
“哎呀!大人不说下官都得忘了,撵冰堂出事了!死了个人!”NPC先生一拍手,故作惊讶,夸张的演技尬掉了天上路过的雀儿。
阮离头上冒黑线,拉拉玄一,说着悄悄话:
“他演技好尬,不会是玩家吧?”
玄一闷笑,点点头:
“还请大人带路。”
撵冰堂是个什么地方,来的路上玄一慢慢告诉了阮离,原来这是京中贵族子弟学武之地,归兵部管,所以郭松才会找上他,只是这郭松之前装作偶遇,拖延了一会儿才肯告诉他实情,想必也是一个有秘密的NPC。
流血事件发生在撵冰堂背后的靶场,今天在那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死了不止两日,这些天京中乱的很,贵族子弟全都在家中,没人去撵冰堂,而靶场那角落又是个偏僻的地方,若不是今日打扫的下人路过,还不知道何时才会发现这具尸体。
“尸体是谁的,有人认吗?”三人下了马车,玄一边走变问。
“说来真是怪,那尸体像是皱了一层皮似的,看他的衣服,是京中年轻公子才穿的,但那人却老态龙钟,头发枯黄,也看不出是谁了。”
“那就有可能是在你们撵冰堂学武的公子,认衣服认得出吗?身上的配饰呢?刻了字吗?”阮离走在玄一身边,背着个书袋,看上去就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小书生,可NPC先生并没有因为小书生和尚书大人有某种不可言说的关系就对他另眼相看,以一种“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