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敏感。关淳面无表情在内心记下重要情报。
“我没走。就是在边上磕了会儿瓜子。”
关淳听对方在头顶叭叭叭,像一百只乌鸦同时飞过,咬牙切齿让对方闭嘴。“宋闻深,出去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宋掌门受伤地闭上嘴,他欲言又止地看看对方,在得到关淳同意的眼神后才张开嘴,“那什么。淳哥,你有绳子吗?”
“你不早说!”关淳在井底咆哮,“你给哥滚下来。”
宋闻深重新跳进井中和关淳交易了一根麻绳,他蹲在井口将麻绳从井口垂下。“来吧,我拉你上来。”
关淳被他这么闹腾一通,心里憋了一包气,琢磨着上去以后怎么把这小子大卸八块。
宋闻深皮了一下倒是老实了,规规矩矩扯着麻绳将关淳吊起,关淳升至半空时将大夏龙雀从井壁上拽出收回背上,再抬起头时神情明显轻松不少。
宋闻深一手扯着麻绳,吊儿郎当扫了眼对方,“关会长这回放心了?”
关淳意义不明看他一眼。突然神色一变,“有人。”
宋闻深一惊,闪身向左躲开背后的攻击,关淳的内力显然比他高出一大截,他根本没感觉到有人在他背后。
来人失望地叹了口气,“宋掌门好耳力。”
“小丁!”
“你左手怎么了?”丁鸿羽瞥了眼他藏在背后的左手,“受伤了?”
“你怎么还在这?”这小子不是泡妞去了吗?简直Yin魂不散。
小丁咬着嘴唇笑了起来,“你刚才果然在那个破庙里。”他的目光落在枯井上,“破庙枯井。看来下面有奇遇啊。”
“你的运气也未免太好了点。”
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依旧在笑,只是笑容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宋闻深一身开挂的上品武功,如果真在枯井里又获得什么绝世武功,恐怕自己真不是对方的对手。
宋闻深看破对方神情,将右手也背在身后,故作轻松道,“这次可要多谢丁兄了。”
“是什么武功?”小丁猛地打断他,神情中透露着狂热的嫉妒。
宋闻深愣了一下,感觉手腕上的麻绳被人轻轻扯了几下,关淳还不上不下被吊在半空中。
“北冥神功。”
“什么!!!”丁鸿羽咬牙切齿,为什么这小子的运气总是那么好。
宋闻深摊开右手,手指在虚空中抓了抓,“要不要试试被吸干内力的感觉。”
丁鸿羽盯着他的右手,紧张地后退了一步。
“小丁你被他骗了。”一个轻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赵垣手握钧天弓踏雪而来。
“来得正好。我还没找你算账!”宋闻深回头看见来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诬陷我。”他下意识想起关淳在井中所言,“你给云哥戴绿帽啊,佩服佩服。”
赵垣松开搭在弦上的手指,离弦箭直奔宋闻深左腕上的麻绳。
宋闻深左手挣了一下,麻绳沉沉环绕在手臂上像是灌了铁,这使得他的动作慢了一拍,利器破体而入。井中一声闷响,不知道关淳磕到了什么,麻绳向下一松,宋闻深慌忙用力握住,鲜血瞬间沿着手臂流了下来。
赵垣沉甸甸看他一眼,取下手腕上的绸带覆上双眼。
宋闻深看着拉满的钧天弓,意识到赵垣闷头躲在深山里练了几个月技能,这次出山只有一个可能,他的武功练成了。这一箭自己绝对躲不过去。
他摇了摇手上的绳子,底下的关淳估计也很怕他撒开手逃命,立马拽了拽以示回应。
他长叹一声,将内力灌注在左手上,自大臂带动小臂猛地向上一拔,与此同时,赵垣松开了指尖弓弦。“算了,就当死前日行一善。”
因为惯性他跌坐在地上,预想中的一箭并没有击中。那势如破竹的一箭正中关淳面门,他毫发无损地拨开箭支,迎面对上赵垣震惊的眼神。
“怎么可能?”
关淳回头看了眼地上的宋闻深,“金钟罩。这就是密室里的武功。”
果然如关淳所料,宋掌门咧开嘴傻笑。不过宋闻深乐的不是终于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上品武功,而是刚才赵垣对准的似乎是自己胸口,关淳竟然这么矮吗?
关淳松了松筋骨,发了几条消息。不可一世地握着大夏龙雀,“让你们的人都过来,下面待了这么久,哥陪你玩玩。”他瞥了眼宋闻深,“还不快滚。”
事后宋闻深回忆起关淳当时的风采,忍不住感动地逢人便说,淳哥气场真的有一米八!
且说关淳大开大合对上赵垣,赵垣毫无招架之力。地上的宋闻深入神地围观,活像战斗的主角不是自己似的,他看得正入神,一只手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狐疑地抬起头,手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小丁。这厮笑容可掬,笑得仿佛宋闻深八十岁的nainai。
“你……什么情况?”饶是宋掌门神经犹如脱缰野马般狂野,也被他一百八十度转弯的态度搞得有些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