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的模样。
可这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他还没想好。再做回狗仔,好像又要花费太多时间去熬,他似乎没有那份勇气和毅力。
不知是房内的暖气和香薰所营造出来的气氛太过安逸舒适,还是盯着头顶的柔光久了眼睛有些发花,祁若初感觉眼皮正在一点一点的往下耷拉,睡意跟绵延的山脉一样,不知不觉侵占了整个身体。
他做了个梦,梦里好像又回到了念大学的时候。
郁远坐在音乐教室的钢琴旁,半边身子沐浴在窗旁和煦温暖的春光里,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欢快的跳跃着,哼唱自己写的歌,信誓旦旦的对坐在窗台上摆弄着单反的他说:“我以后一定要成为横扫乐坛的创作型歌手,让师姐和全世界的人都听到自己写的歌。”
郁远的话音犹在耳畔,祁若初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划过了眼角,他都没来得及擦掉它们,就被一阵不留情面的叩门声吵醒了。
“祁若初,衣服洗好了,许总他们点的宵夜送来了,在饭厅里吃,你赶紧出来。”染着绿头发的谢楼拿着祁若初洗好的衣服,站在门外不情不愿的嚷嚷了起来。
“宵夜?”祁若初皱了皱眉,额头上的伤口蜇着疼了一下。他看了看被扔在了一旁的手机,都快四点了,这些人竟然说是吃夜宵,他还真有点不敢苟同这些有钱人的生活方式。
“你把衣服挂在门上吧,我穿好衣服就过去。”祁若初冲着门口喊道。
“屁事真多。”谢楼哼了一声,将衣服随手挂在门把手上就先离开了。
换好衣服离开房间之后,祁若初在这个偌大的豪华套房里转得晕晕乎乎,愣是找不到饭厅。
“神经病,一个临时住宿的地方而已,用得着做得这么大嘛……”他绕回到了客厅,顺手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
“你在这里干什么?”贺竭正巧去了趟洗手间洗了个手,见独自祁若初站在饭厅啃苹果便停了下来。
“找不到饭厅。”祁若初淡定的咬了一口苹果,“你来得正好,麻烦领个路。”
贺竭发现祁若初眼里的神色和第一眼看到他时多了些锋芒,没有那么柔和了,这样一比较下来,倒是照片上的女人没那么像了。
“有点意思。”贺竭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就领着祁若初去了饭厅。
“拽什么拽,要不是你,老子也不会死……”祁若初跟在贺竭身后小声埋怨了起来,说着说着他忽然给了自己一大嘴巴子,“以后得好好改口了,要对得起这副好皮囊啊……不能坏了人家的名声。”
“你一个人絮絮叨叨的念什么呢?”贺竭打开了饭厅的门,一桌子人立刻朝他们看了过去。
“头上的伤没事吧,若初。”许总关切的问了起来,“可别破相了。”
“金牌制作人向理、乐坛一姐晏子瑜、许冠岩、杨信坤……再加上贺竭,正好是‘向上吧,练习生’的五位评委。”祁若初对桌上的娱乐圈大腕儿如数家珍,紧张激动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之前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这些人还只是在他的摄像头里……
很快他就注意饭桌上除了这几个名人之外,还有三个生面孔的年轻人,充满了少年气,外型也十分惹眼。祁若初仔细回忆,好像没有在任何的新闻报道上见过这几个人。
“进来吧。”贺竭见他发呆,便提点了一声。自己先坐到了许总旁边预留的空座上。
祁若初紧张的咽了咽了吐沫,拘谨的坐到了谢楼旁边的空位上。
“来,先干一杯。”许总起身,举起红酒杯对众人说,“以后大家就都是自己人了,你们几个小子,可得给我争气。争取在选秀上拿个好成绩风风光光的出道。”
“嗯。”三位新人异口同声的答道,只有祁若初看着桌上的豪华大餐差点馋得流口水,许总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进口的碳烤帝王蟹,上等的鱼翅燕窝,北京烤鸭,象牙蚌,油炸的金黄的凤尾虾,还有鱼子酱和海胆,以及另外一些连祁若初都认不出来的食物,一盘素菜都没有,完全刷新了他对“宵夜”这个词的概念。这一顿算下来,怎么也要好几万。
“别客气,想吃什么就自己夹。”许总拿起筷子夹起一直凤尾虾放到了贺竭的碗里,“这个虾是刚刚从阿根廷空运过来的,你尝尝。”
“嗯,我自己来。”贺竭客气的笑了笑,看到祁若初盯着自己面前的帝王蟹直发愣,便将餐桌转了转,特意将帝王蟹转到了祁若初的面前,等着看他的反应。
祁若初果然不负贺竭的期待,看到其他人都动筷子了,自己便放开手扯下了一只蟹脚。
他先是看着足有三根手指粗的蟹脚舔了舔嘴唇,最后实在是抵抗不住美食的诱惑,毫无吃相的直接上口咬得蟹壳嘎嘣直响,一边嚼着里面的蟹rou,一边将黏在rou上的蟹壳往外吐,整个过程所制造出来的声音,别提有多醒目。
谢楼嫌弃的冲他翻了个白眼,准备将帝王蟹转过去,免得自己的食欲被他影响,这样的山珍海味,他在家也没少吃,根本就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