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太子、欺君罔上的罪名。
“等等,既然郡主一口咬定是本宫,那么郡主不妨说说,那夜本宫是如何与妳相亲?”宋琅直白追问道,叫女儿家说如何与男人私相苟且,等于当众狠狠打她的脸。
她既然不要脸,那就不必给脸了。
清川郡主脸色乍白乍红,可能认为有机可趁,绘声绘影的继续扯谎:“那日臣女在太子的寝殿中等待他回来,臣女本想与太子说几句话便走,无奈太子喝醉了,便将臣女的衣物扯了……然后就……就要了臣女的身子……事后太子对臣女承诺,并赠玉珮为定情信物,说必会迎娶臣女,臣女句句属实,绝不敢虚言,求皇上垂怜臣女一片痴心。”
清川郡主哀凄哭诉,说得煞有介事,泪雨涟涟,做我见犹怜之状。
清川王却一手掩面,听自家女儿说如此不知廉耻的事,他完全没脸见人了。
“那玉珮在哪?”宋琅问,石公公上前将玉珮呈交给他,他接过来看了看再道:“这块玉珮我在两年前赠予进忠伯世子,如何会到妳手上?”
清川郡主死缠烂打:“殿下,这明明是那日您亲手交给我的。”
宋琅讽笑一声,说:“启禀父皇,郡主口口声声说是儿臣所为,那么儿臣理当负责,此事是否能让儿臣做主。”
“你想如何?”
“未成亲即有孕,不成体统,打了吧。”
“宋琅,这是你的亲骨rou!”
“如果真是本宫的亲骨rou,本宫当然怜惜。”宋琅的眼神极冷极狠,不怒自威。“是否为本宫骨血,郡主最为清楚,不知是何人野种,竟也敢赖在本宫身上。”
非他想草菅人命,孩子无辜,可他此时不能心怀妇人之仁,该狠即狠,当机立断。
今日若让一个小小女子扳缠不清,让旁人觉得他愚懦可欺,往后如何慑服百官,立威于天下。
35
“你……好狠的心……”清川郡主浑身发抖,从未见过这样的宋琅,不禁打心底发寒。
本想一口咬死是他的种,搅混水,好摸鱼,加上人证物证俱在,冀望由皇帝做主指婚,没想到皇帝不相信她的话,直接将她丢给宋琅发落,宋琅的眼神让她再说不出半句谎言了。
他不是她印象中那个友善开朗的少年,她忘了,他生于世上最绝情的家族中,或许不久之后,他将成为世上最绝情的人。
“清川王可有想法?”老皇帝问。
“遵照太子殿下说的做吧。”清川王无奈回道,她腹中孩子无论是不是太子的,都留不得了。
打掉胎儿,无证无据,待日后船过水无痕,找个远山远水的贵户下嫁,或者干脆绞了她的头发,发到庵里做姑子,至少保住了清川王府名誉。
“阿爹,我是你的亲女儿,腹中是你的亲外孙,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清川郡主不敢置信的大叫。
清川王悲叹一声,撇开脸不再看她,低道了声:“作孽呀。”
宋瑞一脸悻悻然,gui缩一旁默不吭声。
大家都明明白白的看出来,清川郡主确实说谎,而且说得极为拙劣,谎言一戳就破,甚至能治以诬陷谤毁太子的罪名,胎儿定然保不住了,她本人也逃不过责罚。
老皇帝点点头,做最后的裁夺:“清川王既然同意了,那么来人,去太医院拿药过来,这事便这么了结吧。”
清川郡主神色惨极,抖如风中落叶。
未几,一个太监快步端了一碗汤药过来,呈到她面前:“郡主,请用。”
清川郡主扬手欲打翻,太监眼明手快的闪开,药汤没溅出一滴。
老皇帝微颔了下首,另两个太监上前,各抓住她一只手臂制住她,以防她挣脱,那太监一手端药碗,一手箝住她的下巴,恭而不敬道:“郡主,恕小人无礼了。”
说著,便要将药汤硬灌入她口中。
除了清川王,在场的人大多冷眼旁观,她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我不要喝!”清川郡主挣扎哭喊,她心中有预感,一旦喝下这碗药,不仅流了胎儿,连她都会一起没命。“阿爹救我!”
清川王以袖掩面,不忍卒睹。
“我说!我说!这的确不是太子的孩子!”
“慢!”宋琅阻止道。“先让郡主说。”
三个太监退到一边,清川郡主瘫软在地,牙一咬,忽指向宋瑞:“是三皇子的!”
宋瑞躺着也中枪,原地一蹦三尺高,大叫:“不可能是我的!”
清川郡主恶狠狠瞪着他,眼神疯狂的豁出去道:“三皇子,您先玷污于我,后再迫我诬赖太子殿下,您怎么能这么恶毒?”
“胡说八道,妳这个女人才恶毒吧!”宋瑞怒急交加,冲口而出:“那夜我和江丹书在一起……秉烛夜谈,江丹书可以做证!”
清川郡主一愣,怎么扯上自家哥哥了?
清川王的脸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女儿和儿子没一个省心,早知当初出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