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要把自己复杂的感情完全让他感同身受。谁也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后果,或者有什么意义,但这并不妨碍霍雍用任性过头的方式在这一刻紧抓着燕云不放。
他不是不理智的人,但人生总有几个无法用理智度过的关头,每个人都应该有机会彻底放任情绪一次,何况即使没有这个权力,霍雍也并不会就乖顺的gui缩在壳子之内兀自煎熬。
燕云抖得厉害,不光是因为欢愉,更多是因为痛苦,但霍雍喜欢他这样。两个人如果都克制,那显然没有什么乐趣,只有一个被逗引情绪,也不算是最有意思,只有当双方都不得已放下种种理智和社会性 交错编织的伪装,只剩下最本能的反应,才算是彼此应和的癫狂。
霍雍并不认为这就算过分,因此即使燕云反抗,他也仍旧坚持,岿然不动,把这个吻和更多的亲密继续下去。
燕云许久没有被人这样刺激过,他恢复自由并不代表可以放浪形骸,况且仅仅是跨越被自己抛之脑后的那扇门也用了很长一段时间,随后霍雍就突然出现了。
他来不及发展什么新的关系,身体自然因为长期无人造访而重新回到青涩,霍雍轻而易举就让他shi黏腥甜,完全不由自己主导的香气轻盈盘旋。
像一个噩梦,最可怕的部分是无法自主醒来。
燕云无法定义,这究竟是羞辱还是超出的亲昵,他没料到最后一刻霍雍解放了他的唇舌,于是他攀附在霍雍身上,恬不知耻,泄露出一声比rou体更加黏腻甜美的罪恶之声。
霍雍从他的裤子里抽出手,心不在焉,抽了一张纸擦手,侧脸弧度锋利,垂落的睫毛像一排蕨类植物的叶片。
燕云头晕目眩,无意识的哽咽着,浑身虚软的爬起来,感觉到夜风吹透他汗shi的衣服,缠绵在他被细汗浸shi的后背上。
狭窄空间里萦绕着的这回成了燕云动情的香气,霍雍的脸上毫无内容,和他对视。燕云萌生毫无理智的退意,他要用很大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在霍雍面前坍塌成一盘散沙,于是丝毫意识不到自己眼里如何波澜荡漾,简直像是小动物走投无路,shi漉漉的求情。
霍雍藏在Yin影之中的喉结从上往下,无声滑动。
燕云终于受不了这沉默,转头推开车门,顺利落荒而逃。
霍雍眯起眼睛,怅然若失看着他的背影。
第五章
下属很顺利的和霍雍会和,既然已经联系上戴沉,也就可以松一口气,不选飞机而从水路先离开。
云海楼手眼通天,但这并不代表戴沉拿他没有办法。霍雍并不计较戴沉到底准备怎么办,他没什么好奇心,现在更没有什么心情,只要安全转移不成问题,他已经什么都不想问了。
这二人之间过招,往往兵不血刃,却很容易误伤围观者,要是年轻时候的霍雍,多半还会意思意思居中调停,但现在戴沉和云海楼都已经视若平常,他也就顺水推舟,当做没这回事。
反正反水这种程度的事放在别人身上霍雍可以断言性命不保,但放在云海楼身上那就很难说,他提前站队或者表示不满都不是明智之举,不如等到风平浪静再要求补偿。
码头往常人烟阜盛,是个繁华之地,也相当喧嚣,在夜里会多少安静一些,霍雍被寥寥几个下属簇拥,走到轮船前面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惊呼。
城市另一角的火光冲天。
既然要来视察,霍雍带来的人也多少对云海楼的生意和地盘心里有数,这时候纷纷窃窃私语起来,甚至去看霍雍的表情。
那是云海楼的仓库。
戴沉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也相当惊人啊,而且十分舍得,这出围魏救赵,倒是很让霍雍承情。他内心波澜顷刻平复,率先上船准备离开。
着火的地方当然也有许多叫嚷声音,但决不可能传到这里来,因此码头入口有喧嚣传来的时候,霍雍也迷惑了片刻,随后他意识到这恐怕就是当断则断,一路追来的云海楼。
这倒是出乎意料,霍雍本以为对方此时已经完全被戴沉不留情面的这一手激怒,绝不应该还有心力来追击自己,不过显然他和云海楼完全是两路人,且互相并不熟悉,以至于判断完全失误。
轮船已经缓缓发动,云海楼反正是来不及了,霍雍清楚的看见岸边歪歪扭扭挤进来的银色宾利,从上面下来一个人影,他遥遥望着这位二哥,觉得此刻甚至应该开一瓶酒才相配。
这场角力,终究是云海楼功亏一篑。
他不仅输在燕云的突然反悔,也输在霍雍的决断,和戴沉隐忍至今的狠毒上。
前两者的挫败尚且算是能够忍受,戴沉从未显露的这一面,对于云海楼而言就是一种奇异的背叛了,他绝不可能心甘情愿,就此认输。
不过此时此刻这都不关霍雍的事,他站在带着水汽的夜风和雪亮灯光之下,在云海楼眼中同样是一条鲜明的影子,冷静而安闲的接起了云海楼的电话。
“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云海楼的声音倒仍旧很稳,让霍雍在这么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