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等不到你,亦是会伤心的。”
“小正经……”顾小朝哽咽,他不知道这人竟已想到了几十年后,一时之间的心痛使他思考不能,除了唤自己给这人的爱称,竟是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曲承文猛地收紧了怀抱,半晌后才慢慢松开,以巧劲推开怀中人,他平静道:“顾小朝,你走吧,我再也不管你要做什么了。”
顾小朝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索性就不回应了,直接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决心,他干脆地一把拉过曲承文的手,就往身后的屋里拖。
曲承文功夫已是上乘,但顾小朝到底比他多了近三十年内力,二人真要交手,顾小朝绝对能占上风,更别提把曲承文拖进屋了,这实在不是件困难的事儿。于是曲承文无奈道:“我们不是向来都分房的吗?”
“就你矫情,又要唧唧歪歪老子……”他拉着的那只手明显一紧,顾小朝也意识到了不对,猛地收回了下一个字,羞恼地继续道:“又要说我冷着你,但偏生开始便是你执意要同我分房的,这样,以后我同你日夜都在一起,你便不用担心我何时又不见了。”
曲承文没反抗,跟着顾小朝进了屋,只是在跨过门槛时,漠然地说了句:“你到现在都还不肯告诉你这两日又去哪里?做了何事?”
顾小朝脚步微顿,下一瞬,竟是噗嗤笑出了声,他没放开拉着曲承文的手,只是一边一刻不停地往内室走,一边笑道:“小正经,原来你是再生这事的气啊?”
“不只这一件事,从来都是,你每回再次回到我身边时,都不会提及你去做了什么。”曲承文低声说道。
顾小朝讶然道:“无名阁的效率也实在太低了,你作为阁主竟是半分也不晓得?我一直以为你是知道的。”
“我怕我会听到些不愿意听到的事,因而从不让他们去打听。”曲承文闷声道。
“哦,这样啊。”顾小朝笑眯了眼,他拉着曲承文一路到了床榻前,才松开了紧握着的曲承文的手,“那小正经,以后别这样默默吃闷醋了,直接问吧,还有,你也不是别人,在这世上,吾之所爱,亦是只有你一人。”他踮起脚尖亲上了曲承文的眼脸。
曲承文下意识的闭眼,脑中反反复复的只有顾小朝方才的最后一句话,待得片刻清明后,果断地躬身抱起了顾小朝往那床榻上一扔,颤声道:“那今夜你便同我好生交待交待。”
于是抵死缠.绵,满室旖旎。
……
“你不是知道长孙珏没死,敬帝亦在人世嘛。”顾小朝趴在曲承文身上玩他胸前的几缕散发。
“嗯。”曲承文闭着眼,轻拍着顾小朝的脊背,“长孙珏尚在人世一事,我亦是长孙一族到了江南才晓得的,他藏的确实很深。而司空明柯是我亲自送出宫去的,只是眼下,我也不知道他在何方,是否还在这世上。”
“说来,长孙珏好像中了毒,更巧的是,看上去,他身上的毒竟同曲大身上的毒十分相似,唉,若是能给长孙珏把上一脉便好了。”顾小朝撑着下巴感叹道,他于医药毒上甚有见解,认为天地之间,万事万物相生相克,遇上奇毒,便总是想试试有没有解毒的法子。
曲承文的手顿住,“曲大是中了毒?且同长孙珏身上的一样?”
“怎么了?”顾小朝不解道:“有什么问题吗?”
“曲大原来是……难怪,我竟没想到他怎么快便回来了。”曲承文笑出了声,“小朝,我们去一趟边境吧。”
“他是谁?我同你什么都说了,你倒是好……哼”顾小朝不高兴了,他从曲承文的身上翻身下来,扯过二人身上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蝉蛹,只露了个脑袋在外边儿,且还是对着床榻里侧。
曲承文此时心情甚好,只觉得闹小脾气的顾小朝也甚是可爱,便翻身隔着被子抱紧了紧裹着的顾小朝,“正等着你问我呢,怎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小朝大人,你之前不是也是这样对我的?”
顾小朝挣扎了一下,发现自作孽不可活,这人这样抱着,自己竟是挣脱不开了,于是闷声道:“不正经,快放手,你乐意这样露着,我还觉得热呢。”
曲承文笑着松开了怀抱,顾小朝默默地又从被子里滚了出来,再滚到了身后那人的怀里,曲承文手一伸,这次把他俩都裹得紧紧的。
“你……”顾小朝整张脸一下就红了,心道,不是老人家这次没把持住,实在是后生可畏,这曲家的小正经现在都不正经了。
“确实是热了,热的脸都红了,但是我怕冷呢。” 曲承文故意逗他,又轻咬了咬他耳朵,暧昧道:“小朝就从了夫君罢。”说罢,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顾小朝腰一软,整个人又变得晕晕乎乎的了,半晌才找回理智,“快说,曲大到底是谁?”他倒不是执意要问这个问题,只是再来一回实在是受不住了,寻些事来拖上片刻罢了。
曲承文的脸微微抽搐,这人越来越不好糊弄了,竟是没让自己混过去,他心里如是想,却是淡定开口:“若曲大身上的毒同长孙珏身上的毒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