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庭情况有点复杂,他有个儿子,结果婚内出轨,看上了那个叫英莲的女人,然后跟原配妻子离婚了,建军带着儿子跟英莲结了婚,这个英莲当了后妈,听说这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哦,这个事发生在第一起命案之前了。”
江裴遗抬起眼问:“这个儿子有不在场证明吗?”
祁连好似没反应过来江裴遗说什么,没听懂一脸茫然的表情:“……那孩子今年才十六岁,要调查他吗?”
林匪石有句话说的没错,无知懵懂的少年时期是最容易催发刻骨仇恨的时候,并且来的单纯而浓郁,江裴遗想,或许他们一开始都猜错了,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因爱生恨,一切都只是因为——单纯的仇恨罢了。
江裴遗心里笼罩一股非常不详的预感,警方的行动可能是凶手内心的催化剂,让他加快犯罪的步伐,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二话没说找出英莲的联系方式,拿起办公室的座机给她拨打电话。
通话铃声响了许久,然后自动挂断,英莲的手机没人接!
“………”
江裴遗这时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又给建军打电话:“——你好,这里是重光市公安局,我们的人昨天晚上曾去过你家,现在请你配合调查,请问你的爱人英莲现在在哪里?”
“她一早就上班去了。”
江裴遗又问:“你的儿子在家吗?”
“他出去了,小兔崽子我怎么知道他死哪儿去了。”对面一通叽里咕噜的国骂,大概是表示对他儿子的不满,然后问:“你们问这个有什么事?!”
江裴遗深吸一口气,太阳xue不停突突地跳,冷声道:“警方马上赶到你家,你现在尽可能联系你的妻子——她很可能出事了。”
挂了电话,江裴遗脚步不停地往外走,语气急促地对身边的刑警说:“你们昨天晚上到他家里走访调查,很有可能让那个孩子应激起来了,他知道身份可能暴露,在极度不安的状态下,十有八|九会提前行动。”
祁连脸色瞬间巨变!
林匪石睡醒了一觉,摇摇晃晃走到办公室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他问楼下的同事:“你们江队去哪儿了?”
一个女警从办公桌后探出一个头,说:“案子好像有什么新发现,江队刚带着一队人匆匆忙忙地出警了,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呢。”
林匪石挑了下眉:“这么快?”
女警道:“是呀!”
林匪石没说什么,对着同事灿烂一笑,然后上楼回到办公室,在窗边站了一会儿,从抽屉里拿出那把手|枪,放在手心里摩挲了一下。
.
房间里密不透风,阳光从窗口射进来,空气中细小的尘埃飞舞,一个男人蜷缩在墙角,放在地上的手指轻微动了动。
——这地方连个床垫枕头都没有,李成均在冰冷的地板上睡了一晚,睁开眼的时候哪儿都不好了,腰酸背痛地呻|yin了一声,扶着骨质疏松的老腰从地上坐了起来。
他不吃不喝大概有将近20个小时了,李成均不知道林匪石打算把他关在这封闭的地方多久——想起他现在有可能被全方位无死角地监控着,李成均就浑身发冷,他神经质地盯着房间里每个角落,试图找到针孔摄像头之类的东西,然而却没有任何发现。
李成均像团团转的蚂蚁一样沿着墙壁走了两圈,心里焦急万分,他不明白林匪石为什么会对他下手,承影是沙洲的人,没有立场跟他对立——为什么?!
就在李成均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铁门发出“吱嘎”一声锐响,李成均整个人都机灵了一下,浑身上下一哆嗦,转头向门口的方向盯过去!
铁门缓缓打开,一个细条修长的身影逆光而来,刺眼的阳光下看不清那人的脸庞,李成均内心仿佛被一股难以抗拒的恐惧攫住了,接连向后退了几步:“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男人低笑一声:“李成均,你听过一句话吗?——‘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你现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这句话里每一个字都带着浓重锋利的杀意,李成均的眼皮疯狂抽跳,后脊梁的冷汗一瞬间就下来了,他尖锐的喉结艰难滚了滚:“就算我以前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可是我跟你的立场并不对立……”
那人慢条斯理地打断他:“本来我也不想这么快就去跟你算总账,但是既然你这么主动送上门来了,我就顺路解决一个麻烦吧——至于我到底是谁,你这辈子都不会再知道了。”
李成均瞳孔剧烈收缩,垂死挣扎:“不……不!我知道你现在手里缺人,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
对面的年轻男人仿佛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话,讥笑一声,用悦耳的声音道:“抱歉了,我手里也不是什么垃圾都回收的。”
说完他干净利落地从腰间抽出一只手|枪,食指决断扣下扳机,房间里“砰”的一声巨响——!!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5555
最近评论好少了,以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