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个“好”字。
“闻谨,你在胡说什么!”贺西漳快急死了,他拼命向柳恒澈道歉,“柳老师,对不起,他脑子糊涂了,你别听他的,是我错,我退出,他没错,他留下。”
柳恒澈快气死了,说:“你们以为这是哪儿,以为全天下就只剩你们两个演员了?多少一线的影帝影后托关系找我,就为了我给他们安排个面试机会,你们俩说退出就退出,说留下就留下?谁给你们的胆子!”
贺西漳着急道:“我们不是,我们没有,柳老师,您怎么老歪曲我们的意思啊!”
柳恒澈:“你又指责我?”
贺西漳:“不是,我、我的意思是……”
柳恒澈道:“信不信再这么下去,你们两个今天我一个都不留!”
贺西漳急叫:“您怎么耍赖皮啊,你们自己发的通知上写的,要试过镜,经过几个评委的讨论才能决定我们演员的去留,您不能独断专行!”
柳恒澈气得哇哇叫:“贺西漳,这是你指责我的第三次了!!!你给我……给我……”显然气得快疯了。
出人意料的是,正在柳恒澈与贺西漳僵持对峙的时候,室内响起了不大不小的“咚”的一声,等到两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周闻谨居然跪到了地上。
“柳老师,请您给贺西漳一个机会,我会退出海选。”周闻谨平静地说着,像是在说晚饭吃什么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像是他此刻并不是跪在地上,而是坐在饭桌边。
贺西漳愣了一下,整个人都炸了:“起来,你快起来啊!做什么要跪着求他,闻谨你……我不管,这戏我不演了,什么柳恒澈,天皇老子求我我也不演,我们走。”说着就要来拉周闻谨,然而拉了几次却都没有拉动。
“闻谨?”贺西漳疑惑地停住了手,不安地看向周闻谨。后者跪得笔直,眼神专注,那一双眸子亮得可怕,几乎让贺西漳害怕。
“没事的。”周闻谨居然还伸手拍了拍贺西漳的手,似是在安慰他,“柳老师是老前辈了,他是通情达理的人,不会不听我们的解释,他会答应我们的请求的。”
“周闻谨,起来。”柳恒澈沉下声音,“谁让你跪下的!”
“柳老师,您能答应我的请求吗?”周闻谨淡淡地说,“您答应我的请求,我就起来。”
柳恒澈气得像是不知该怎么办好了,他抬起手来像是要指周闻谨一下,手抬起来却又放下,放下了又抬起来,如此几次,狠狠地一摔手:“你真是……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周闻谨深深吸了口气,说:“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您怎么想我、怎么看我都可以,但是至少,听听我们的解释。柳老师,”他说,“今天的最高气温是37度,包括我在内,很多人在露天站了整整一天。没有可以休息的等待区,也没有人出来告诉我们还需要等多久,但是大家都没有怨言,因为我们知道这次机会很难得,我们都真心期盼着能加入这个剧组。”
柳恒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态度似乎略有和缓。
“知道机会难得就好。”
周闻谨说:“贺西漳是最不容易的一个。您可能不知道,一个多月前,他出了很严重的事故,腿骨折,手也断了,身上受了很多伤。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现在应该并没有完全康复,但是为了能够加入您的剧组,他还是来了。刚才……完全是一次事故,他因为腿脚没力气跌倒了,我想去扶他才成了刚才那个局面,当然,最后是我情难自禁做出了不该做的事,所以整件事里贺西漳他一点错都没有……”
“周闻谨!”
“你不要说话。”周闻谨冷冷道。
贺西漳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我不,闻谨你在胡说什么,明明是我……”
“是我犯错,所以贺西漳不应该失去这个机会。”周闻谨坚定地说,“柳老师、柳导,贺西漳是一名十分优秀的演员,您能不能就给他十分钟的时间?不,哪怕是五分钟、三分钟也行,您看看他的表演,他肯定也准备了很久,您已经把他约来了,您只要看一眼!”
贺西漳又急又气又心疼,眼睁睁看着周闻谨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跪在那里替自己求情。许天衍把他逼得几乎要退圈的时候,他没跪过;七年来跌到谷底,没有工作机会的时候,他没跪过;在被人黑了的时候,他没跪过,却在这种时候,替自己跪下了……贺西漳心肝肺都搅在了一起,疼得快哭出来了,他拉不动周闻谨,就把柳恒澈给恨上了。
“闻谨,不要求他了!他功成名就早就忘了当年自己奋斗时候的不容易了,这机会再难得、再宝贵老子都不要了!”贺西漳气得都说脏话了,他伸手去抱周闻谨,想要把他强行抱起来,可他的腿和手都没力气,根本拉不动一个执意不走的成年男人。
“西漳,放手。”周闻谨喝令他,“刚才的话收回去,跟柳导道歉。”
“我……”
“听见没有?”
贺西漳委屈得要命,他看着一脸正色的周闻谨,又看看若有所思的柳恒澈,气得把嘴一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