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您救的,这些还不都是皇上说了算。”
苏文全跟在二人身后,眉头蹙了蹙,这严尚书以前来宫里从不单独带小厮在身边,今天怎么突然带了?
“皇上,”柳清言靠在恒德帝身上,“您等会儿就先别让苏公公进去通报,悄悄地进去也算是给贵妃娘娘一个惊喜。”
“好好好,都听咱们阿青的。”恒德帝动手摸了一把他的腰,留下一股油汪汪的感觉。
这个时候,那小厮往前跑了几步,抱着肚子在柳清言面前小声说了几句。
似乎是尿急憋不住了,柳清言狠狠瞪了他一眼,“没规矩的东西,头一回进宫就这么失礼,去去去,别在我眼前晃了,等会儿就直接去宫外头等我。”
“欸,小的知道了知道了。”小厮慌里慌张的点头,然后就急急忙忙跑走了。
柳清言掉过头来,继续柔情蜜意地对着恒德帝。
恒德帝今天没有坐轿辇,随着他一起走着,连带着整个人都Jing神起来。
傍晚的余晖大抵还带着几分暖意,天边乍的现出几片火烧云,映的远处半边天空都是火红的,于是人脸也都被照的显出不同往日的红。
恒德帝刚刚踏入颜贵妃的宫里,就听见了根本不属于这后宫里该有的声音
那是一个非常浑厚的,听起来便是一个壮年男子的声音,你甚至可以根据他这声音想象出这会是一个高大并且雄壮的男人,和那些太监们拔高了并且尖细的声音有着明显的区别。
恒德帝脚步一顿。
听得里面颜贵妃带着哭腔可依然高贵的声音,“你给本宫走!本宫说了今日不行便是不行,你为何又回来?”
“娘娘,娘娘我不怕死我也不怕被发现,”这男子语气急切,“娘娘,小的是真心疼你啊,那皇帝已经……”
他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颜惠茜打断,“放肆!皇上也是你敢议论的!”
“娘娘,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咧,你我这都已经做了快一月的夫妻了,这恩情足够咱俩过日子了,娘娘,您今晚就别推脱了,小的几日不见您就已经要想死了……”
这男子大约也就是个地痞流氓了,见软话不管用便荤素不忌的开口,只这颜贵妃也不敢开口喊人,挣扎也挣扎不过,只得又放软了声音想要先把这男人哄走。
“你先起来,本宫知道你什么意思,只不过今日……”
恒德帝在外面再也听不下去,一张原本蜡黄的脸涨红了像猪肝一般,他一把推开身边扶着自己的柳清言,踉踉跄跄地闯进去。
一个皇帝亲耳听着自己的妃子在与别的人说这些事情,他的皇威,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仿佛被剥的干干净净的,像是一只死猪被烫了在拔毛一般。
里面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柳清言打眼看到林安佑的影子一闪而过,低下头轻轻笑了一声。他所期待的,终于要开始了。
颜贵妃跪在地上,涕泗横流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根本不敢相信恒德帝会突然过来,根本没有听到外面的通报。
也没想过这男子在被程穆泽发现过一次以后居然还敢回来,现在她所有的计划被全部打乱,所有的一切都遮掩不住。
她跪在恒德帝的脚边,只是哭,嘴里不停的道:“皇上……皇上……”
柳清言站在门外,满脸都是尴尬与不知所措,抬起头对着苏文全笑了笑,带着几分无辜。
苏文全却顾不上他了,连忙跑进去,就看见恒德帝扶着桌子大喘着气,狠狠一脚把颜贵妃给踢了过去,“贱人!”
“皇上!”颜惠茜根本顾不上疼,从地上一路爬过去,“皇上您听臣妾解释,事情不是您看到的这样的……是有人诬陷臣妾啊……”
恒德帝现在已经气的一佛升天,对着旁边的苏文全吩咐道:“你给朕把她带下去,那男子直接下放天牢,这件事,都嘴巴放严点。”
此刻这宫里的太监宫女纷纷噤若寒蝉,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与恒德帝有任何的对视,颜惠茜身边的兰溪更是如此,平时最会讲话也最护主的,现在浑身都抖成了筛子。
颜惠茜还是巴着恒德帝的腿,仍然抱着最后的希望,她觉得皇帝不可能不顾念这么多年的情分,“臣妾知道错了,臣妾肚子里还有您的孩子啊……”
颜贵妃这么一说,身后本来要动作的两个宫人立时停下了,也不敢动。
她口不择言,也不知该如何再为自己开脱,情急之下说了“孩子”二字,可她不提便罢,提了却是火上浇油。
恒德帝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颜惠茜!你还有脸提孩子?这孩子是谁的孩子?朕让你执掌凤印,你这样将朕置于何地?”
仿佛是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她又立刻开口,“皇上,不是的,不是的,臣妾没有怀孕,臣妾没骗您!真的没有骗您啊!”
“苏文全,带下去!”恒德帝看着颜贵妃被人带走,头发散乱,心里头突然一阵又一阵的慌起来。
他隐约想起来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