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树,可围观的叔叔们却敢怒不敢言,虽然伏地魔是信口胡诌的,可一个开口就讨“热酒”的辣妈,周身围绕的“迷の霸虐战气”却是真真切切啊!总觉得一句话说错就会被她用高跟鞋戳死TAT
随着卧室门的关闭,客厅的低压终于慢慢散去。
吕越一屁股坐到沙发里,仰头对着天花板喘粗气,仿佛劫后余生。
方筝再按捺不住,连忙凑过去,碍于有未成年儿童在场,只能低声问:“什么情况啊?”
结果吕越还没开口,小孩儿倒出声了:“叔叔你是在偷偷说我妈妈的坏话吗?”
方筝囧,一时间不知道该吐槽小孩儿超越年龄的敏感内心还是其母疑似总被说坏话的微妙人缘。
倒是吕越,仿佛已经见怪不怪,拿起手机打开游戏递给对方,小孩儿接过去之后立刻跑到客厅一角,然后,就稳稳定在了那里。
方筝叹为观止,情不自禁想要点赞:“你还真是……”然而话说到一半就卡主了,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_=
最后还是吕越叹口气,帮他补完:“训练有素。”
方筝不想去探究这四个字背后的血泪,只想上前抱抱这个一脸生无可恋的朋友。
支走未成年人,吕越才娓娓道来:“你知道,冬子就是本地人,只是因为……那方面的事,摊牌之后和家里的关系就一直很僵,所以一年到头也不怎么回家。她姐叫孟寒露,嫁人之后就去了外省,但是逢年过节都会回来。冬子和她的关系能缓和点,但联系也不多,所以这次不年不节的露姐忽然回来,还一回来就找冬子,我也挺意外的。”
因为涉及到一些隐私,吕越说这些话的时候音量并不大,只是给就近的方筝听,客厅里的其他人也明白,所以围饭桌坐的继续坐着,看电视的继续看着,四处晃荡的干脆去旁观小孩儿玩手机。
方筝听小鸟说过他有一个姐姐,而且是优秀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秒杀他,但也仅此而已。对于家庭,小鸟从来都不愿意多谈,有时候方筝问得多了,他干脆装死,对于这样的小鸟,方筝根本没辙。
钻石终于端着已经半凉的菜走出厨房,招呼道:“来吧,吃饭了。”
方筝白了他一眼:“现在谁还有心情吃饭啊!”
五哥:“……”
常小虎:“……”
郑溪:“……”
六束嗷嗷待哺的目光让方筝瞬间搞清了自己孤独的立场:“我的意思是我不饿……你们先吃吧TAT”
不是五哥钻石他们没良心,实在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作为男朋友,可以掺和,作为朋友,还是远观为妙。
见客厅尘埃落定,卧室又房门紧闭,吕越终于说出了那个在心头盘旋许久的决定:“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说完起身就要溜。
方筝一把薅住他:“啥叫没什么事?还有很多事好吗!”
吕越深情地覆盖上方筝薅着自己的手,然后一边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头,一边语重心长:“我能说的都说了,剩下的,还是让冬子自己跟你讲……”
方筝眯起眼睛,仔细观察吕越脸上微妙的表情:“你是真的不想跟我多讲,还是希望赶在他姐出来之前闪人?”
吕越惊讶地瞪大眼睛:“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方筝很肯定地点头:“非常明显。”
“好吧,”吕越不再挣扎,一脸坦诚,“既然你都知道了,总该放我走了吧?”
“我知道啥了啊!”方筝黑线,“你追过她?”
“没啊!”吕越想都没想,就把头摇得跟过电似的。
方筝不解:“那你干嘛那么怕她?”
吕越凑近方筝,小心翼翼地努力压低声音:“她曾经追我……”
方筝很意外,但这样一来更加不能理解:“那你就更不应该怕她了啊。”
吕越微微转头,看向窗外,仿佛那遥远的天空里有着自己逝去的童年:“追着我打……”
……
满心怜惜地送走吕越,方筝重新坐进沙发。沙发很软,陷在里面很舒服,方筝想就这样一直陷下去,什么都不用想,可眼睛却总不由自主看向卧室。
按照吕越的说法,小鸟的姐姐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既然来了,一定就是有事,可到底是什么事,他无从知晓。明明昨天两个人还那么亲近,近到他以为已经不分彼此,如今才明白,小鸟心里一直有个地方对他是关闭的,哪怕他假装没有注意到,假装生活依旧健康美好,但总有一天这个肥皂泡会破,可能是被针扎的,也可能是被关门声震的,然后门的那边便是他没听过的声音,没见过的女人,不清楚的世界,不了解的小鸟。
“叔叔你怎么不吃饭?”吕越的溜之大吉也带走了小孩儿的“游戏机”,所以这会儿他只好凑到唯一没有在忙的叔叔面前,唠唠闲嗑。
小孩儿的眉眼和孟寒露有七八分相似,但漂亮中又带着一股男孩子的英气,依旧婴儿肥的白嫩脸蛋像可口的rou包